墓室四周的防御法阵,只防从外面进入的人,对从里面出来的人,并没有攻击效果,倒也不担心。
聂北将那卷竹简放在棺木上,然后退后几步,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师父,请恕徒弟不孝。如您深爱织夫人一样,我也深爱着楚韵,此生只会有她一人为妻。
我只能把锦落当姐姐对待,没有办法娶她。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给她安定的生活,不让人欺负她。”
聂北出来的时候,锦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聂北,可以把那卷竹简送给我吗?我想当个念想。”
陈不凡是锦落的父亲。
竹简自然该由锦落来收藏。
聂北将东西递给了她。
“这儿离青荷市不远了,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顺便介绍楚韵跟你认识,她特别好,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锦落挑挑柳叶眉,戏谑道:“你请谁去你家呀?我还没听到你喊我姐姐呢。”
尽管锦落比聂北大两岁。
但由于尸血树凝固了时间的缘故,她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聂北还真的喊不出口。
“姐,我真诚的邀请你去我家作客。”
聂北酝酿了几分钟,终于喊了出来。
随即浑身也变得轻松。
“弟弟家,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虽然师父并没有死,但是丁无眠等人,盗挖了师父的墓这是事实。
丁雪莲和南宫杰等人害我过了十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也是事实。
我现在的能力还太弱了,我必须要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替师父报仇。”
尽管已经知道织夫人就是她的亲妈。
但是喊习贯了师父,锦落不想改口了。
“姐,现在我知道,你的师父是我的师娘,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任不管了。
师父希望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海选徒弟的事情可以取消。
你不需要再依靠那些人的力量了。我会给你个交待,也给师父师娘一个交待。”
锦落认真看着聂北俊朗的眉眼。
她微笑道:“我知道我的弟弟呢,十分有能耐。不过我是真的想找传人。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忙起来或许还能好点。”
“好,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既然你是打算找真正的传人,那么那些心存不良的人,就没必要存在了。为了彻底杜绝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我决定易容,以选手的身份参与其中,卧底观察。”
“好吧。都听你的!聂北,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报仇的事情,我们可以徐徐图之的。”
“走,先送你回锦宅。”
聂北把锦落安全的送到了锦宅。
他说要出去办点事,让锦落不用管他。
聂北在京城郊区外面转悠了几圈。
这才重新易容,悄然潜入了总统府。
待来到那人的卧室,确定他在其中时。
聂北故意放重了脚步。
与此同时,他释放出了自己身上少量的气息。
卧室的门被打开。
炎夏总统安静的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聂北。
神情莫名变幻,很快又化为热情和笑容。
只是那笑容有点冷,不达眼底。
“师弟,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我这总统府,你出去进来,如同逛超市一般轻松呢。”
聂北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那还要多谢师兄承担了重任,当了这个总统,天天为百姓操心,我才有时间刻苦修炼,这不,修为又涨了。
倒是师兄,真是为难你了,日理万机的,天天忙着算计别人,勾心斗角,也没时间修炼,修为居然还停留在十年前。”
炎夏总统瞳孔紧缩。
看向聂北的目光乍然变得凌厉。
以前聂北还会在他面前伪装一下。
今天怎么会如此嚣张?
炎夏总统的脸色有些难看,笑容已经僵硬:“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后悔当初放弃了总统之位,现在想要重新拿回去吗?”
聂北手里握了几张符纸,朝着四个方向撒了过去。
暗卫警报立即便哑了火。
炎夏总统脸色更加难看,笑容变成了狰狞。
“聂北,师兄弟一场,我不想搞得太难看,你是有些修为,不过你觉得你能挡得住坦克和原子弹吗?”
聂北斯斯然的走了进去。
他直接占据了主位,高傲的看着跟过来的炎夏总统。
聂北的手朝着旁边一招。
只见原本锁着的保险箱居然自己打开,总统大印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到聂北的掌心。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师兄,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对权利没有想法,对于唾手可得的总统之位,更没有兴趣。
我只想修得长生大道,和我爱的人白头到老,过着平凡朴素的生活。作为当时扶你上位的条件,当年你也是承诺答应了的。
但是,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违背约定,多方试探,各种小动作,伤害我的亲人朋友,不止一次的触碰我的底线?”
聂北没等他辩解。
直接将上次程香桃花煞的事情,还有这次锦落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我的好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对自己夫人的行为,一无所知。总统夫人不过是普通人,根本用不着灵缎来提高注意力,加快修行的速度。”
炎夏总统紧张的解释道:“我是让雪莲去寻找古锦的传人,但我并没有让她去打扰你。这次是她擅自作主,我会警告她的。”
聂北的声音猛然拔高,变得严厉,全身气势都释放开来。
炎夏总统顿时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聂北的修为已经高到这种境界了吗?
竟然比当年陈不凡那死老头,还要厉害。
“锦落是师父的亲生女儿,换言之也是你的师妹。她被你的女人害得在床铺上瘫了十年,受了无尽的折磨,痛不欲生。
你的好岳父,还挖了师娘的坟。只是警告一下,你居然说得如此轻飘飘的。
要不然我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也挖了你父母的坟如何?你也可以警告一下我。”
炎夏总统十分吃惊。
“我只知道师父和织夫人是好友,并不知道他们是夫妻,更不知道锦落是他们的女儿。”
“就算锦落只是普通百姓,难道就能任由总统夫人,肆意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