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我们就当走个过场好了。”贵妇连忙帮年轻人顺气。
轻年人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不不不,今天我可不是来走过场的,我是来砸场子的。
我倒要看看,等那个江湖骗子,败在了我手里,大伯还能说什么呢?真的很期待,大伯的脸变得跟猪肝一样,在所有人面前丢脸的样子呢。”
贵妇有些迟疑:“儿子,你大伯可是提醒过,那个人不能轻易得罪。我看待会你随便应付一下,我们就说应聘失败了,然后回京城上班。
何必跟你大伯对着干呢。以前吴所谓只知道吃喝玩乐,老爷子看好你,所以你爸在老爷子面前,还能有三分面儿。
但最近听说那吴所谓已经改邪归正,前两天还在网上火了把,解决了中药材怪病的大事。
现在老爷子不知道多器重他呢,我们还是收敛一点吧,等到以后你当了家主,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个年轻人正是吴所谓的堂弟吴所德。
“妈,你别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吴所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任由身旁的贵妇唠唠叨叨,也没有理会。
……
红色的甲壳虫车里。
曾小烟不停的拍着喇叭,但是前方车子就是没能移动一寸。
不断看时间,面试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多小时了,真是急死她了。
车载电话响了起来,是老爸曾其实打来的。
“小烟,考得怎么样?通过了吗?”曾院长焦急的问道。
曾小烟撇撇嘴说道:“爸,我都打听过了,我已经满十八周岁,不但可以报考国际班的学生,我也可以报考国际班的老师。我才不要被那个坏蛋管呢,我要跟他当同事。”
“胡闹!你连大学都没上,还当老师,你是想教坏谁呀?”曾其实差点没气疯。
“我没上大学,还不是因为你给我找了个后妈,都是你害的,你还不帮我。我不管,反正聂北是你手下,你给他下命令,让他必须录取我。”
曾其实直接笑喷了。
“在医院里,他或许是我手下吧,但这是青荷六中,你以为你爸很厉害,还能从医学机构,管到教育机构去啦,想法真幼稚,你以为我是京城的总统呀。
我刚才想茬了,你就算想考老师,以你的水平,考得着嘛,还是乖乖考学生吧。唉,你这几年都在外面玩得快废了,我都担心你学生能不能考得进去。”
曾其实知道女儿好胜心强,所以用了激将法。
“小瞧人不是,当初高考那是我不爱参加,我要参加了,根本没其它人什么事儿。何况我只考中医助手,最近我可是看了很多中医书,我就不信,一个小小助手,还能难得倒我。
好了不说了,堵车堵得烦死了,您不帮我说话,那帮我问问,这面试什么时候结束总可以吧,这六中真穷,就不能修个大点的停车场嘛。”
……
一辆蓝色的出租车里,沐双双不停的催促着司机。
“大叔,您能快点嘛,再晚就来不及了。要是因为错过考试而被淘汰,爷爷会杀了我的。”
沐双双后悔死了。
昨晚追剧,被《空降利刃》中帅气的兵哥哥,强烈的荷尔蒙深深的迷住了。
看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昨晚订的两个闹钟也没闹醒她。
等堂姐过来,把她从床铺上揪起来,已经快九点了。
司机也很无奈:“小姑娘,你也看到了,车子堵成这样,寸步难行的,不是我不想走,是走不了啊。
以前六中这条路从来没堵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车。小姑娘,要不然你走过去吧。”
沐双双立即哀嚎了起来,堂姐把她揪起来后,根本没给她吃早饭的时间,她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全身都没有力气,还要她走路,这也太痛苦了吧。
她在京城除了逛 街的时候,自己走过路,其它的时候都是车接车送。
司机又劝道:“我刚才跟前面的出租车兄弟打听过了,一直堵到了尽头,虽然交警在疏散,但行动还是很缓慢。
估计等车子能动起来,至少要等三、四十分钟,可您从这儿走到学校门口也就一刻钟,您要真着急,不如自己走吧,大不了我退您五块钱好了。”
沐双双在乎的根本不是钱好不好?
林姐的电话像夺命连环call一样的打了进来。
沐双双看着手机,把头扭过去,假装没听见。
堂姐老巫婆肯定是来问她考试结果的,如果知道她还没进六中校门,又会训她,才不会给她机会呢。
沐双双看着堂姐一直不停的打来,只能咬咬牙,推开车门,拿上包包,穿过车龙,朝着旁边的马路走去。
好饿!
爷爷好狠心,她也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把她发配到这鬼地方来。
沐双双鼻尖嗅了嗅,隐约闻到对面的早点店传来的香味儿。
她舔了舔舌头,平时根本瞧不上的路边摊,现在却散发着要命的诱或。
好想吃!
饿得都走不动道了!
……
校内小型停车场很快就满了。
聂北只好把车子往废弃的操场那边引导。
嘎吱一声。
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前往操场的通道中间。
聂北上前说道:“先生,这儿不给停车,您如果是路过的,请去路中央等着,如果是来考试的,请根据指引,把车往前面开。”
白色的宝马一停,后面的车辆立即再度堵住了,有些人忍不住就抱怨了起来。
两旁车门打开。
主驾驶走下来一个有些油里油气的少年。
副驾驶则是一个穿得亮晶晶,烫着小卷发的少女。
油里油气的少年把车钥匙往聂北的怀里一丢。
聂北没有接,任由车钥匙掉在地上。
少女立即目光不善的盯着聂北:“小保安,把钥匙捡起来,跟我们家少爷道歉,然后把车子开进去,再好好洗干净了,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咀嚼着口香糖,抖着腿,高傲极了,看都没看聂北一眼:“跟他说那么多干嘛,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我们走吧,我舅说的什么劳什子考试,几点开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