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分别将两个包裹递给两位大师。
李大师有些惭愧的接过包裹。
“聂大师,你还好吧?”
聂北现在可是宝贝疙瘩蛋,可千万不能出事。
尽管他们知道,画符很消耗精气神。
但是对于这样好符的诱惑力,还是盖过了对聂北的关心。
聂北虚弱无力的摇头:“我还好。总算不负所托,这么多也够你们用上几年了,下次可别一次性要这么多。”
“是,我们记住了。多谢聂大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吧。”
马大师也恭敬的说道。
聂北让女管家送他们离开锦宅。
锦落听说聂北画符,画到十分虚弱。
担心的要命,赶紧端着人参汤赶了过来。
她来到的时候,却发现聂北脸色红润的在院里练太极拳。
“主人,你?不是说你很虚弱,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吗?”
聂北微笑道:“只有我表现得虚弱,才能让他们觉得一百万一张符,很值得。”
锦落灿然笑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
看来她的新主人,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强大。
聂北一趟拳打完,出了一身汗,特别痛快。
他接过锦落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
两人往餐厅里走。
聂北突然问道:“我昨晚一直在想一件事。当年给你写匿名信的人是谁?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
那个推你下悬崖的人,真的只是为了钱吗?你遇上那个向导,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中间牵线呢。
还有,你既然是去山上找蚕,为何要携带大量现金?”
锦落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回来也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信上面的字是用报纸里的字一个个剪下来的,所以无法判断笔迹。信是直接投放到我院子外面的邮筒里。
那时候还没有装监控器,且因为我这个人脾气古怪,喜静,因此住宅四周也没有其它邻居。”
“当年那封信,你还留着吗?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我一直留着的,吃过饭后,我带你去保险柜。”
聂北将那封信拿在手里,仔细研究。
他不仅是看信的内容,还看信封的材质。
表面上看来好像是普通的空白信封。
实质却是不同。
这信封的质量不同。
“锦落,你家中可有十几年的普通信封,用过的也没关系。”
锦落不知道聂北要干什么,但还是命管家去找了一封来。
看见那信封上面的名字和字迹,锦落的眼神有些暗然。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当年她的未婚夫南宫杰,在读书时写给她的表白情书。
后来南宫杰出轨,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发生。
她果断选择退亲。
她把和南宫杰之间很多往来的信都烧了。
唯独留了这封。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聂北从南宫杰那个信封和匿名信封上,分别撕下来一个小角。
然后找来两个白碗,将它们分别燃烧。
“你看,普通常用的信封燃烧起来,火焰是蓝色的,而这个匿名信封的火焰是桔红色夹着金色。”
锦落赶紧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随即反复观察,发现果然如此。
她以前烧过很多南宫杰写的情书。
通常状态下也是淡蓝色的。
还真是从未见过桔红色和金色的火焰。
“这信封不是普通的信封,是否代表,写这个信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聂北点点头,又指着那一个个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让锦落仔细看。
锦落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聂北摇摇头,不指望她了。
“你没发现,这些剪下来的字,四周长短都一模一样,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吗?
这么小的字,又是从报纸文章中截取出来,肯定不可能是机器截取,如果是人为,你说什么样的人,会让每一个字的长短距离都一模一样呀?”
锦落恍然大悟:“强迫症,有重度强迫症的人,才会这样。对方一定很细心。”
聂北又将那个字纸扣了下来,拿到鼻尖细细的闻着,用手指不停的摩挲着。
“你去找张报纸来。”
锦落就拿了当天的报纸。
聂北随意从报纸上剪了个字,和匿名信上的纸一对比。
锦落立即看出分别。
匿名信上面报纸剪出来的字,居然比普通报纸上面的剪字,厚那么一丁点。
因为贴在一起比较,因此看得更为清楚一点。
除了厚度,还有颜色。
常服的报纸颜色一般都是深灰色,而这信上的纸背景却是显示出淡淡的天蓝色。
锦落不由对聂北更加佩服。
她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东西,聂北却发现这么多重要的信息。
她看着聂北越发阴沉的脸色,忐忑的问道:“莫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聂北点点头。
锦落是自己人,他也没有隐瞒。
“我和当今的炎夏总统是结拜兄弟。我曾在总统府住过一阵子。这种信封我也用过。
因为里面掺了一种特殊的金属,表示皇室身份的贵重,才会在燃烧的时候,呈现出金红色。还有这个信上面的剪字,是从邸报上剪下来的。”
锦落的面色变了变,嘴唇颤抖了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只有总统府才有资格使用邸报。
其它人使用的都是普通的报纸。
锦落往后退了好几步,满脸痛楚的坐在沙发上。
“不,不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信封和上面的字都来自于总统府。
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把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把推她下崖的向导藏的无影无踪?
现在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如果这个人是她的话。
她做得到。
可是为什么呀。
“我只能猜到写这封信的人来自总统府,但我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谁。你仔细想想,以前有没有得罪过总统府的什么人?”
锦落凄然的笑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只是想不通原因。”
“是谁?”
“总统夫人!”
“你为什么会猜是她?总统府的人很多,助理,仆人,都能拿到这样的信封和邸报。”
锦落眼圈通红的摇头:“我也想不明白呀。我可是为了她的嫁衣才跑去苗域,才受了这十几年的痛苦。要不是我原本的蚕被林婉毁了,我哪里用得着千里去苗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