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能帮我脱身吗？”何大江实在没办法了，看看徐强，又看看被猛踹的门。
“能，也不能！”秦汉回答。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能也不能？”
“很简单，我有能力帮你脱身，甚至彻底摆脱讨债的，但是要不要帮你摆脱，看我的心情。”
“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比较一般，没兴趣帮你摆脱他们。”秦汉笑眯眯的说。
“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开门，我们直接把门砸开...”门外的人不耐烦了。
咔嚓！
秦汉把门开开了。
门外的人，一窝蜂的冲进来，猥琐的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带着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冲进来，刀疤男子意外的看一眼秦汉。
“你们是什么人？”秦汉问。
“讨债的，何大江欠我们的钱，你又是什么人？是他朋友？”刀疤男子回答，上下打量着秦汉。
“我才不会有这种朋友，我来找他有点事儿。”秦汉笑着说。
“不是朋友就好，我们现在要找他讨债，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刀疤男说。
“他欠你们多少钱？”
“一百零六万！”刀疤男子回答。
“不对，上个月还只有八十多万，怎么这个月就变一百零六万了？”何大江一听就不干了。
“没错，上个月的确八十多万，可是不要利息吗？我们来不需要人工费吗？”刀疤男子质问。
“就算有利息，也不会这么多吧？”
“如果你现在不还，下个月更多。”
“我，我没钱...”
“老板说了，如果实在没钱，一只手值十万，一只脚十五万，今天必须带走一件，你选一个吧？”
“你们不能...”何大江被吓住了。
秦汉笑眯眯的看着，没有走人的意思，也没有救人的意思，就像一个非常单纯的吃瓜看客。
秦汉看热闹的行为，让刀疤男子有点不习惯。
因为秦汉看起来太镇静了，他们现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没让秦汉的神情有丝毫改变。
“你没有欠条吗？”秦汉终于开口了。
“当然有，我们可是正规的债务，正规的讨债...”刀疤男说。
“把他的欠条给我，他的债，我替他还了。”
“你真打算替他还债？”
“我有必要骗你吗？”
“给你...”确定秦汉是认真的，刀疤才拿出一张借条，是上个月签的，借款金额八十六万七千。
“给你们九十万！”秦汉说。
“不可能，到这个月，连本带利已经一百零六万了。”刀疤当然不同意了。
“他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就算你们把他卖了，也不够还债的，你们可以选择继续向他要债，或者我给你们九十万！”
“好，九十万就九十万，不过我要现金，立刻转账。”刀疤犹豫一下，就同意秦汉的提议了。
很快，转账完毕。
刀疤走了，只剩下秦汉，还有长出一口气的何大江，摊坐在地上，摸起一瓶酒就很灌一口。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秦汉笑着问。
“还钱？”何大江一惊。
“没错，刚才我替你把债务还清了，可不是做慈善，你现在必须还钱给我。”秦汉晃晃借条。
“没钱！”
“没钱没关系，可以肉尝。”
“我，我，我喜欢女人...”何大江看一眼秦汉，迅速向后退，下意识的把衣服捂紧。
“混账东西，想什么呢？我说的秦汉，刚才他们已经说过了，一只手值十万，一只脚十五万...”秦汉怒斥。
他也喜欢美女，不喜欢男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听到秦汉的解释，何大江长出一口气。
“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是聪明人就别犯傻，更别装傻，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债务可以勾销一部分，甚至全部勾销，可如果你的回答令我不满意，手和脚你自己选一个，让我砍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
“田黄石佛像最后交易的时候，你在场，对吧？”秦汉进入正题了。
只要知道最后交易的时候谁在场，拿到名单，就可能找出害死楚婉婷父母的真凶。
“我不在场...”何大江抢答。
秦汉笑了，抢答，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说明姓何的对这个问题很忌讳。
越是忌讳，就越证明他当时在场，找对人了。
“没关系，你不在场我就不问了，现在咱们来谈谈债务的问题，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还钱，一个是肉偿，你想好了没有？”秦汉冷冷一笑。
“我没钱！”
“看来你是选择肉偿了，很好，菜刀在什么地方？”
“没有菜刀，我一个人住，从来都不做饭。”
“没关系，既然没有菜刀，我只能亲自动手了...”秦汉一伸手，就抓住何大江的右手手腕儿。
咔嚓！
何大江的右臂就垂下来了。
啊！
何大江发出一声惨叫，可是他的惨叫声刚出口，下班就被卸下来了，惨叫的能力都失去了。
何大江像见鬼一样的看着秦汉，实在是强悍的手段把他吓到了。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田黄石佛像最后交易的时候，你在现场吗？”秦汉问。
何大江点头！
“这就对了，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不允许思考，必须马上回答，你只要犹豫，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你听到了吗？”
何大江再次点点头。
秦汉很满意，把他的右胳膊装上，刚才只是弄脱臼了，接着又把他的下巴装上，让他能说话。
“你们交易的时候在什么地方？”秦汉问。
“在...”何大江有点迟疑。
咔嚓！
他有点迟疑，秦汉可一点都不迟疑，嘎巴一声，就把他的右手拇指掰断了。
“在鹤城东郊...”何大江立刻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说出交易的地点，并惊恐的看着秦汉。
他真没想到，秦汉说话算数。
他只是稍微迟疑片刻，秦汉居然掰断他一根手指，十指连心，让他疼得浑身都哆嗦了。
“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东郊的废弃工厂北侧！”
“都有什么人参加？”
“有我，有...”何大江有多快说多快，因为秦汉已经抓着他的手指，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掰断。
“最后被谁买走了？”
“被楚家人买走了。”
“很好！”秦汉满意的点点头。
何大江提供的消息，都是刘云生不知道的。
因为刘运生害怕危险，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之后，故意把自己弄伤住院，没参加最后的交易。
“你为什么会住在这儿？”秦汉又问了。
因为跟你刘云生的交代，何大江在数年前，田黄石佛像交易的时候，也是一个身家数十亿的富翁，而今却轮落到一百万都还不起的地步，肯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秦汉很想知道原因。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谈起过去的事儿，何大江面露怒色。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的老婆，比他年轻很多，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明星。
他因为做生意的关系，常年在外。
结果他的明星老婆，和他手下的副总搅合在一起了，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的企业已经成为一个空壳，后因为资金断裂而破产。
他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都被拍卖还债了。
他从一个身家数十亿的成功商人，变成一个需要辛苦工作养活自己的上班族，后来染上酒瘾。
酒瘾，后又染上赌瘾，才会欠下巨债。
“田黄石佛像交易，当时到场的都是谁？”秦汉突然话题一转，重复问刚才的问题。
“什么？”何大江一愣。
咔嚓！
就在何大江一愣的时候，秦汉动手了，刚才掰断他的拇指，现在掰断他的十指。
“不要，我说...”何大江马上开始回答。
一连串名字念出来。
“你骗我...”秦汉眼睛冰冷起来。
“我没骗你...”
“我先后两次问同一个问题，最后参加交易的都有谁，你第一次回答的名单，比第二次说的名单少一个人，周大壮是谁？为什么在你第一次回答我的时候漏掉了？”秦汉又抓起何大壮的中指。
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回答不满意，何大江的中指就保不住了。
“我，我只是一时疏忽...”
“你不是一时疏忽，你是故意的，我两次询问你参加交易的人的名单，中间间隔着很多其他问题，而且让你不许思考立刻回答，让你的大脑不得空闲，就是让你忘记第一遍是怎么回答的，看你有没有骗我，事实证明你的确想骗我...”秦汉一用力，何大江中指也被他给折断了。
“现在已经折断三个人手指了，告诉我，周大壮是什么人？”秦汉问。
“他是一个神秘人，是突然出现在交易上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你撒谎，你知道他的来历...”嗯，
“我真不知道，但看过他和傅作霖在一起，我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不清楚两人有没有关系？”
“现在再说一遍刚才的名单！”
“有我，有...”何大江又说了一遍。
第三遍说的，和第二遍说的是一样的。
“你名单上的人，我已经记下来了，我会去找他们中的一些人求证，如果他们说出的名单，和你说出的名单不一样，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秦汉冰冷的眼神锁定何大江。
“知道！”何大江一缩脖子，秦汉冰冷的眼神太可怕了。
让他想起有一次去动物园，近距离接触老虎的时候，老虎向他发出一声怒吼，他当时吓趴下了。
秦汉的眼神，比老虎的眼神更可怕，让他根本就不敢看秦汉。
“你再确认一遍名单，有什么需要纠正的吗？”秦汉把名单写出来了，就摆在何大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