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飞将我送到崇市复兴区一家名为“蓝梦”咖啡厅门前,就迅速离去了。
我从马路边等了没一会儿,大涛和小涛低头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哥!”
“朗哥。”
哥俩乐呵呵的朝我打了声招呼,我低声问:“人在里面没?”
大涛粗鄙的抓了一把胳肢窝憨笑:“在呢,那娘们就是个顶级社会大炕头,只要砸钱谁逮着谁睡,她还以为我俩又想找她败火,我跟她说今晚上介绍她笔大活,还高兴的亲了我一口。”
我接着问:“让你们拍的视频呢?”
小涛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部小型的摄录机递给我道:“视频都在哪面呢,我俩还留了一份备录。”
我满意的接过摄录机,朝哥俩知会一声:“妥了,从门口等我一会儿。”
“蓝梦”是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不过这个点属实有点晚了,整个大厅都没什么人,进屋以后,我直接走向靠近靠近窗口唯一的一位“消费者”。
座位上的女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瀑布一般的秀发散落肩头,长得确实挺漂亮,洁白的面孔,柳叶一般的细眉,加上挺秀的鼻梁和两瓣淡红的嘴唇,像极了韩城的一个女明星,只不过眼眸时不时闪过的一抹精光,完全将整张脸上的美感破坏掉。
她穿一条纯白色的露肩短裙,两条修长的大腿并拢在一起,见到我缓缓走过来,她脸上先是扫过一抹疑惑,随即抿嘴微笑起来,似乎觉察出来点什么。
我径直坐到她对面,语调平和的微笑:“你是段梦琪?”
“嗯。”女人微微点头,白皙的手指捏着银匙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杯,仔细打量我几眼后小声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实在是最近家里遇上了困难,不然我肯定不会..”
“你这套说辞忽悠老谢没问题,跟我没必要扯犊子。”我打断她的话,将摄录机放在桌面,笑盈盈的说:“咱们直奔主题吧,你图钱,我图利,今晚上陪我一个朋友,我再给你拿四十万。”
“什..什么。”段梦琪愕然的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我和谢谦的关系?”
“行了,别装出一副好像受害者的模样,我不鄙视你这一行。”我眨巴两下眼睛轻笑:“作为老谢众多小媳妇其中的一个,而且还属于不是特别受待见的那种,赚钱肯定很不易吧?平常既得买包还得买表,时不时再做做保养,随时担心自己会被踹掉,唉,说着我都有点同情你了。”
“抱歉,我还有事!”段梦琪“蹭”一下站起来,像只惊吓过度的兔子似的朝门外走去。
“三个人的夜晚一定很曼妙吧?”我轻蔑的开口,随手打开摄录机的播放功能,一阵靡靡之音瞬间传了出来,走出去几步远的段梦琪立马停顿下来,随即脸面变得泛红,情绪激动的冲过来就要抢摄录机,同时咬牙切齿的咒骂:“你下流。”
我将摄录机关掉挪动身侧,一胳膊肘怼开她,皮笑肉不笑的贬低:“你拍戏的时候咋没想到自己也挺下流的呢,都鸡八一个山上的狐狸,谁也别骂谁骚气,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谈不谈?不谈的话,明天我就把这视频拷贝个三五十份,给老谢和他那些朋友挨个发一遍。”
段梦琪的胸口一起一伏,沉寂几秒钟后,咬着嘴皮恨恨坐下:“你想谈什么?提前声明,我不知道谢谦任何事情,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我陪他,他给我钱,大家只是简单的交易关系。”
我掏出手机,不动声色的按下录音功能:“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楚。”
她咬着银牙恨声道:“我说我只是谢谦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等她说完以后,我微笑着摆摆手道:“我才不想知道谢谦那些破事,况且你对他的了解可能还没我多,刚才我说了,你只需要陪我一个朋友睡一觉就可以,条件不变,四十万!”
段梦琪沉思半晌问:“你什么朋友?”
“一个你也熟悉的朋友。”我邪恶的一笑,起身道:“我在门外等你五分钟,想清楚的话咱们马上走。”
我和大涛、小涛从门口等了二三分钟,段梦琪挎着小包走了出来。
“想想还是钱比较诱人对吧?”我似笑非笑的冲她努嘴:“既然想通了,那咱们就走吧。”
“我要提前见到钱。”段梦琪冷着脸开腔。
“当然没问题。”我点点脑袋,朝着大涛道:“去吧,回去再取四十万。”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行四人开车返回我关孙马克的小区。
我朝着段梦琪吩咐下人似的出声:“手机卡抠出去扔车外,然后照着我刚才给你的地址,敲门进去吧!”
段梦琪冷着脸轻哼:“你说话要算数,只要我陪完你朋友,你就把视频还给我!”
我鄙夷的点点脑袋:“放心,我对国产片没啥兴趣。”
段梦琪这才下车,奔着小区方向走去。
我顺势拨通胖子的电话:“胖哥,还得麻烦你一下,这会儿一个娘们上去敲门了,你先让她进屋,我一会儿就上去。”
放下电话,我揉搓两下太阳穴,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可算他妈把羊都赶进圈子里了,天亮差不多能收网。”
小涛迷惑的问我:“哥,你到底唱的哪一出,花七八十万睡个破鞋,也太奢侈了吧,我咋没看懂你的戏路呢?”
我笑着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道:“让你看明白,我还能叫你哥嘛,走吧,给我送回医院。”
大涛也好奇的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想透过这娘们让谢谦丢人呐?”
我吐了口浊气道:“丢人解决不了咱眼下的难关,我是想让他投鼠忌器,都先别吱声了昂,让我歇一会儿。”
我点燃一支烟,半闭眼睛开始琢磨整条事儿的计划。
当叶家父子因为姜林的事儿对我爱答不理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碰上了出道以来最冷的一次寒冬,混社会混的是个背景,拼的是个底蕴,论背景我不如孙马克和谢谦的铁杆关系,论底蕴,我手头上也就坑蒙拐骗来的两千个,这点银子听起来不少,可如果和孙马克对着砸,估计都泛不起一朵小浪花。
我如果不想狼狈退场,那仅剩的办法就是让谢谦和孙马克内部起争端,让他们狗咬狗,可这俩人可不光只是单纯的姐夫和小舅子关系,拿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年孙马克得帮谢谦干了多少脏事,所以平常的挑拨离间在他俩身上够呛能奏效。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矛盾无非就两点,要么是因为利益,要么就是女人。
利益方面,孙马克和谢谦肯定牢牢捆绑,所以我只能从女人下手。
再加上,这阵子因为姜林的问题,我们核心的几个兄弟都被人盯死,起初我觉得特别烦躁,可后来沉下心琢磨,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他们既然盯着我,那我就给他演一出打死也想象不到的戏码。
坐在车里,我脑补着当一群巡捕和社会人破门而入,想要抓到姜林这个“罪大恶极”的惯犯时候,却发现孙马克赤身裸体和一个女人在演床戏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如果他们又都知道那女人是谢谦的小媳妇,谢谦的脸又该往哪搁。
当然这只是第一波小攻击,让谢谦从心底开始对孙马克产生厌恶,等计划落成,我后面还有一套连招组合拳等着孙马克和谢谦,不说让他俩彻底撕破脸皮,至少也能让这俩篮子没心情再继续跟我撕逼,这把我如果能玩明白,地位绝逼提升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