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
张九言先声夺人,一举冲进艾文队伍,大吼一声,青筋暴起,眼睛凸出,脸上肌肉都变形了。
如此模样,吓得艾文都是脑袋空空,不住向后躲闪。
“拦住他,拦住他。”
艾文不停的喊,他的亲信家丁下意识的上前阻拦,但是却还未挥刀,便见张九言刀锋已至。
张九言本就跑着冲杀过来,哪里还能有太多的时间让艾家家丁反应。
张九言要的,就是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把他们冲垮。
张九言一刀高举,如霹雳闪电一般,重重的砍在那艾文亲信家丁的颈部。
“噗”的一声,热滚的鲜血彪溅了张九言一脸,张九言擦也不擦,一脚踹在他的身上,继续向艾文杀去。
而这时候,刘宗敏他们也是和艾家家丁交上了手。
刘宗敏紧随张九言身边,他当先面对的是一个捕快。
那捕快一开始还想着是来捡便宜的,哪知道张九言他们一出场,那个个光着膀子,悍不畏死,一下就把他给镇住了。
等张九言他们杀到跟前,他本想夺路而逃,哪知道这左边右边,还有后面,那都是人,想跑也跑不了。
不及多想,他只有举刀反抗。
他的刀和刘宗敏的斧头撞在了一起,刘宗敏力有千斤,“锵”的一声,捕快腰刀当即被打落脱手。
刘宗敏不待他反应,斧头顺势一回头,又是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脸上,斧头当即被他头骨卡住。
刘宗敏想也不想,手里斧头一扭,斧头反转半圈,顺势从那捕快头骨拔出。
再看捕快,那死状,哪里还能看,一张脸完全没有人样。
“呕”的一声,有那胆小的艾家家丁,当即被那捕快的惨状吓得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有张九言和刘宗敏带头,身后的张明旺,张远程,张九真他们尽管是第一次厮杀搏斗,但此时早已经是热血沸腾,眼睛血红,哪里会惧怕杀人?
一个个的对面前的艾家家丁挥刀劈砍,不管对方是否同样挥刀,不管不顾,就是跟他们以命换命,比的,那就是速度。
你速度快,你就能砍死我。
我速度快,我就能砍死你。
如此决绝,那不是人,那就是疯子啊,别人的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那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格挡和躲避。
两边人这样的想法,就造成了巨大的差距。
只见艾家家丁和捕快们,他们见到刀斧砍来,本能的收了力,将本是砍向对方的刀,又是变成了格挡。
而战场上,往往生死就是那一瞬间。
他们这一转变,在战斗意志爆棚的张九言等人面前,那就是错失了最后的一个以命换命的机会。
“啊”
“啊”
五六个艾府家丁,还有一个捕快,他们都是被砍中,那冰冷的刀斧砍进他们的体内,让他们在极短暂的一瞬间,感到冰凉舒爽。
但这种感觉都是一闪而过的,取而代之的是那钻心刺骨的疼痛,那疼痛,在一瞬间充斥全身每一个毛孔,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但是没有人去可怜他们,那砍在他们身上的刀斧,还没停留一会,便是猛然抽出,抽不出的,直接一脚踹在他们身上。
这一下,立时便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哪里还承受的住,都是血流不止,在地上惨叫哀嚎,而后接连毙命。
不过艾家这边也不是没有能人。
只见一个艾家家丁健壮孔武,手上力气不小,反应也是不差,竟然手里的刀翻转,挡住了一个张九言青壮的刀。
那青壮脸上一愣,心里一突,不等他反应过来,那艾家家丁就是一刀砍在青壮身上,将他砍翻在地。
张九言青壮中第一个战死的人,就这样出现了。
不过那艾家家丁也好不了。
一见他砍死自己的同伴,顿时,后面的青壮眼睛血红,两个青壮当即联手向他砍杀。
这艾家家丁匆忙之下,拔刀劈砍,不过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一个青壮砍中胸膛,白骨陡见,血流如注。
不等他再挣扎反抗,又是一刀看在他的右手上,将他整只右手砍飞。
“啊”的凄厉嚎叫,那家丁疼痛的在地上打滚。
又一青壮见此,跨在他身上,对他一阵乱砍,只砍的青壮自己也成了血人。
“疯子,疯子。”
这一个照面,当即砍死七八人,十几人,只砍得艾府家丁和捕快们心理防线崩溃。
他们哪里想到张九言等人会如此悍勇,如此疯癫玩命。
他们有吃有穿,到这来,那也不过是拿钱吃饭,跟谁,那也没有深仇大恨,他们哪里犯的着以死相拼?
一个个的哪里还敢再打,都是夺路而逃,管你什么赏金,管你什么艾府李府,说一千道一万,命最重要。
一个照面,不出张九言所料,将他们打的当即崩溃。
“杀,杀光他们。”
张九言不管不顾,对着那艾文还是不断追去,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人,无不是被他砍翻在地。
艾文着急逃命,一见管家艾忠就在身边,也在跑。
艾文一把拖住他,往后一拽,把他给丢在了张九言的面前,给自己逃命争夺了时间。
“艾忠,拿命来。”
张九言一见管家艾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张张张,,,”
艾忠一阵结结巴巴,脸都吓白了,哪里还有一分人色。
不跟他废话,张九言狠狠地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整个刀身都是捅了进去,半把刀一下穿过艾忠的肚子,在后面穿出。
艾忠不甘心,忍住巨大的疼痛,双手掐住张九言的喉咙。
张九言眼睛瞪着艾忠,那眼珠子血红似火,眼神能吃人。
艾忠想掐死张九言,但张九言却是将手里的刀一搅,刀在他的肚子里面翻了个面。
“噗”的一声,立时,一口老血喷出,飞出去五六步远,嘴里的鲜血还如珠帘一般不断,滴在张九言肩膀上。
“艾忠,哈哈哈,,,”
张九言一阵大笑,嘴里的牙齿都鲜红,血丝上下粘连,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别人喷溅的血,甚是恐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