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忠恼怒,小翠也是愤恨不已。
“管家老爷,我还有一个主意,定然可以叫他张九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艾忠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小翠,你还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尽管这一次谣言的阴谋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但是对于小翠的心计,艾忠还是极其认可的。
小翠没有兜圈子,直接说道:“管家老爷,你觉不觉得那七姨太有问题?”
“什么,七姨太?郑梦云,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艾忠一时没有明白小翠话里的意思。
小翠阴冷的嘴角翘起弧线,说道:“七姨太每次见到那张九言,都是一副妖魅模样,都恨不得把那张九言吃进肚子里去,难道管家你看不出来吗?”
这一提醒,艾忠一下就明白了小翠的意思。
艾忠本能的顺着小翠话头,说道:“是啊,那七姨太是出了名的骚{货,老爷的身子就是被他给掏空的,这娘们,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艾忠越想越是,“这张九言年轻俊朗,每次那七姨太见到张九言,都是一脸媚笑,以前我还以为是他看到老爷才如此,
现在经你一说,这哪里是看到老爷才这样,分明是看到了张九言才这样的,这婊子,她是要开墙外花了。”
话说到了这里,小翠的打算艾忠哪里还能猜不出来。
艾忠对小翠说道:“小翠,你是说只要我们给七姨太和张九言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苟且,然后再把老爷叫来,就可以置张九言于死无葬身之地?”
小翠目光变得越来越狠戾,重重的点头,“不错,只要老爷捉奸在床,就没有那张九言活命的道理。”
“哈哈哈,,,”
艾忠越想越是高兴,这计策真是太完美了,到时候别说是捉奸在床,就算是没捉奸在床,只要把他们两人弄到一个屋里,那他们也是浑身有嘴说不清。
说干就干,艾忠当即和小翠商量起来,计划着阴谋的细节。
当天傍晚时分,郑梦云正在抚筝,悠扬柔美的声音环绕在房间内外,几十步内,皆是可闻。
然而这样美好的声音,却是不能给人带来愉快的感觉,反而是令人听了,莫明的情绪悲伤起来。
这是因为抚筝的人,心情悲伤,故而如此。
是啊,想她郑梦云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此时正值大好年华,可是每天却要面对着一个糟老头,这叫她如何甘心?
再则,糟老头也就糟老头,但是这个糟老头却是连起码的夫妻之道都做不到了,这就更加是委屈人了。
如果这时候的郑梦云上了年纪,老了,也就罢了,但是这时候的郑梦云才三十一岁啊,这是什么年纪?
这是能吃掉一只老虎的年纪啊。
让如此年纪的美人,独守空房,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好不容易,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走进了她的视线,她想要进一步发展,但是偏偏苦无机会。
“哎,难道我郑梦云就此,便要孤苦终老吗?”
郑梦云心中悲哀,如此心情,弹奏出来的古筝,能好听才有鬼。
就在郑梦云悲伤难过之时,旁边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小缝,一封书信丢了进来,而后,只听见匆匆走远的声音,投信之人已经是走了。
此时房间只有郑梦云一人,郑梦云好奇,起身走到窗前,弯腰捡起那封书信,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情书。
只见上面写道:我住长江头,卿住长江尾,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长江相思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了,只愿卿心似我心,此生不负相思情。
若卿有意,明日便以一身红装打扮,以慰我心。若卿无意,自可置之不理,以死我心。
张九言书。
看着这封火辣辣的情书,郑梦云只感到一阵幸福将自己包围,刚刚还苦于无处诉衷肠,现在就收到了情郎的情书。
这不就是心心相印吗?
“原来他心里也有我。”
郑梦云极是高兴,对张九言更加是满意,刚才的这封诗词郑梦云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宋朝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这是一首旷绝古今的情书,不知道被多少人拿来表白心中恋人,也不知道成就了多少有情人。
但是这时候的这首情诗,却是被改动了几个字,虽然改了,意境可能比之不及从前,但是却更加能体会写信人的爱慕之心。
郑梦云越看越是欢喜,高兴的捧在心口,身体旋转起来,笑声也是灿烂芬芳。
,,,,,,
“言哥儿,请您一定要转告艾老爷,就说他是我米脂第一乡绅,又是第一大善人,此次为乡里修建水渠之事,还请艾老爷一定要多多襄助,只要此事有艾老爷牵头,必能办成。”
王家村乃是离艾家庄园最近的一个村庄,说实在的,当年艾家庄园修建的时候,还占了王家村不少的土地。
当时迫于艾家的淫威,那王家村可是一分银子都没有拿到,白白的损失了许多土地。
现在天气干旱,少雨,王家村村民眼看土地又要欠收,纷纷想法,希望可以翻修水渠,引水灌溉,以保障收成。
但是一个王家村,哪里拿得出来翻修沟渠的银子,上报县衙,这事情县衙也不管,因为根本就管不过来。
所以一众村民纷纷恳求里长,让里长出面,请求艾家老爷艾诏帮忙。
只要艾诏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愿意帮忙,那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是事。
里长受了村民重托,一大早的前来艾府求见。
可区区一个里长,哪里能够轻易见到艾诏这样的家主老爷,看门家丁没有得到好处,连通报的意思都没有。
恰巧这时张九言出来,碰上了那里长,听了原委,便答应跟他传一下。
“王家大哥,你要不先回去,老爷这边有信,我会去跟你说一声。”
张九言让里长先回去等信,里长自然也是没办法,只能一切拜托张九言,让他在艾诏面前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