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乎没有人烟的山区,大破坏后遗留下的道路基本上被大自然侵蚀得面目全非,若不是雷班纳高超的驾驶技术,两人宁愿走路也比冒翻车的危险强。
不过由于时间紧急,面对勉强能通车的陡崖,雷班纳依旧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了过去。
很快,二人来到了完全无法通车的地段,雷班纳将车隐藏好后,开始了步行或者说爬行。
南域在大破坏时遭到的摧残比较轻,再加上人类已经没有能力完全统治这里,南域的自然环境恢复得十分好,是整个亚特兰蒂斯大陆生物分布最多的地方。
好在二人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野兽们退避三舍,一路上并没我在遇到什么阻碍,不过陡峭的地形还是限制了二人的速度。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手脚并用地向山上爬着,虽然雷班纳的体力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也是抱怨道。
“大哥,你确定这样慢慢爬?辛苦倒不算什么,主要是浪费时间。”
“什么浪费时间?”炀焐叼着烟,没有回头看雷班纳,“我们也可以全力直接朝上面跳,只不过这样太费体力,万一遇上战斗怎么半?不保存好体力,遇到慑就麻烦了!而且这地点不是很精确,错过就耽误大事了!”
“哎,希望其他部队能找到吧……”
虽然在抱怨,但雷班纳还是很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约莫半小时后,二人即将到达指定的地点。
“什么东西?”
雷班纳发现一个小平地的土突然松开,一只裂山鼠探出头对他嘶叫起来!
“嗨!还真不怕死啊你!”
雷班纳直起身想吓唬这裂山鼠,却发现更多的裂山鼠从土里探出头来冲他龇牙咧嘴。
一群裂山鼠的战斗力可不一般,而且引起山体垮塌就更麻烦了,雷班纳正准备绕道,炀焐却走了过来。
“等等!”
雷班纳伸了个懒腰,“你真不会给这些动物置气吧?”
“这些家伙按理会躲开我们,可为什么这么反常来威胁你?”
“这么说还真是……”
雷班纳准备再次去看那群裂山鼠时,炀焐使劲一跃直接跳到小平地上,手中燃起一团火将这些裂山鼠全部吓回了土里。
野兽再凶残,对于火的惧怕也是刻在基因里的,面对裂山鼠的撤退,炀焐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可没把握一口气秒杀这些可以引发山体滑坡的家伙。
看着炀焐低下身子开始刨土,一旁的雷班纳恍然大悟,“难道大门在这里?”
根据雷班纳他们掌握的情报,这地下实验室的遗址当初就是建在山体里,只是由于年代久远,人类暂时也没有力量在探查,因此地址已经不能确定了。
“卧槽……”
随着雷班纳一声惊叹,炀焐脚下的土地突然被挖塌了一部分,一个通往更深处的水泥楼梯出现在二人眼前。
“嗯!”炀焐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走狗屎运了,进去看看是不是要找的地方!”
这个洞口离地图上标记的地点差了几十米,如果从标记点慢慢找,估计一天都不够用的,难怪炀焐说这是狗屎运!
“跟着哥干一票大的吧!”
炀焐迫不及待地带头走了进去。
“先把你脚下的狗屎擦了吧……”
雷班纳指着炀焐脚底的裂山鼠屎表情玩味地笑了笑。
炀焐:“……”
…………
楼梯口下十分漆黑,阴冷的空气虽然温度比外面要高一些,但是未知的恐惧让人感觉比外面凛冽的寒风更加刺骨。
虽然雷班纳有夜视眼,但是在几乎没有光源的情况下也是没办法视物的。
好在炀焐自带灯泡属性,他直接将头顶银色的头发燃烧起火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炀焐一身防火的银色衣着,再加上闪耀的火焰头发,颇有火神下凡的气势。
不过雷班纳还是问道:“大哥,我们用手电筒不行吗?你这是不是太招摇了?”
“那玩意儿的范围才多大?就算有危险,也让他们直接来,我们可没时间慢慢耗……”
“好吧……大哥觉悟果然高……”
虽然雷班纳已经下决心要干出一番事业了,但是这种直接往危险里扎的做法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炀焐打头阵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然而他不知道炀焐心里的想法,那就是拿下这个头功,以后可以为烊炎的事情增加点谈判筹码……
约莫下了十米深度,二人来到了楼梯尽头,地面也由狭窄的通道变成了宽敞的大厅。
不过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原本白皙的墙壁已经灰暗不堪,甚至有一整面墙已经被涌进的泥土给完全挤垮。
其余墙面也有不少小破洞,有几只裂山鼠受到两位不速之客的造访,赶紧顺着小破洞钻了出去。
闻着湿冷甚至有些霉味的空气,雷班纳皱了皱眉头,“即使有什么东西,恐怕都腐败掉了吧?”
炀焐面无表情,“继续朝里面看看吧……”
大厅里有不少烂得勉强可以看出是沙发和桌子残骸的东西,不过有一个东西保存得比较完好,那就是塑料外壳的饮水机。或许人类灭亡后,这些塑料就是人类存在的证据吧……
炀焐走得不慢,但是很小心,密切注意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情况。
走过大厅是两个相对方向的走廊,其中一个已经被黄土淹没,这倒省了选路的困难。
走廊的环境幽闭了许多,这让人本能地恐惧了一些,不过好在这里只有一些深居地底的动物,而且都知趣地逃跑了。
“没有发现机械怪物,看来这里没有被诺亚探测过……”
炀焐略微松了一口气,不过雷班纳脸色却不太好看。
视野更远一些的雷班纳指着前方说道:“狗屎运用完了,前面也被泥土封住了……”
炀焐眯着眼朝前方一看,“要不顺着那些地下动物挖的通道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炀焐脚下的泥土突然一抖,一只巨大的白手抓住其脚踝将他拉了下去。
“操!狗屎运真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