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岳薇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雨馨不一样,雨馨是善良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别人会恶毒的伤害雨馨,他的雨馨绝对不会伤害别人!
似乎为了遮掩什么,慕渊临紧握着拳,愤怒道:“童阮阮,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每件事你都做过,所以印象深刻!”
“是!”童阮阮忽然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吼:“我就是做过,不光这样,还有很多,多的我都数不清,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作茧自缚,所以被赶出家门,活该受这么多年的罪!慕渊临我告诉你,我巴不得童雨馨死掉,她天天都在诅咒那对母女死无全尸!她死了才好,我绝不捐肾!我就是想让童雨馨不得好死!”
童阮阮的嗓子都喊得沙哑,不满泪水的脸上狰狞的可怕,柔弱如她,此刻的目光却是那么凶狠,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童阮阮!”慕渊临的怒火终归是到了极限,就像火山爆发般的汹涌而出,他高大的身子扑上前,将童阮阮压在床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本来,他还对她有那么一点怜惜,可是现在,这一点也不剩下了,只有浓浓的怒火和恨意!
谁敢伤害雨馨,就是跟她慕渊临作对!
他格杀勿论!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甚至下一秒就可以掐断她的脑子!
童阮阮嘴角勾起凄惨的笑容,眸中流转的泪珠滚落而下,她的脸上被惨烈的悲鸣所覆盖!
她一把抓住了慕渊临的手,咬着牙说:“有种你杀了我,我死也不捐肾!我巴不得童雨馨快点死!每时每刻我都会诅咒她!”
她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对她而言,慕渊临误会她是恶毒女人,还是把那对母女曾经对她做的事情,误会成了她对那对母女做的事情,全都不重要了!
她不屑向这个欺骗她感情的男人解释一切!
如果这男人掐死了她,倒是给了她一个痛快!
本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早就活够了,直到慕渊临出现,给了她希望,将她从地狱拉出来,她嫁给他,是那么的幸福,她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甚至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当她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她崩溃了,比曾经还要痛苦!
给了希望之后的绝望,才是最痛苦的,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慕渊临腥红的眼睛狠辣的几乎要滴出血,他怒的青筋暴跳,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力道,很快就要抽走她的生命。
童阮阮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虽然要死了,可是却一点也不怕了。
对她而言,或者比死更痛苦……
慕渊临,下辈子,就算我宁愿做猪做狗,都不愿再遇到你!
我和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童阮阮嘴角勾起残忍决绝的笑容。
……
翌日。
童阮阮睁开眼睛。
光线刺的她眼睛有些疼。
这里依然是熟悉的房间。
她……没死么?
脖子那里很痛,她伸手摸了摸。
忽然,她想到什么,立刻下了床,冲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两只眼睛是肿的,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一道青紫的掐痕。
自己真的没死。
呵,她冷冷一笑。
慕渊临还不是担心她死了之后,没人能给童雨馨捐肾。
曾经,她整个人都是一文不值的,谁都能看不起她。
可是现在,她的肾可值钱了,甚至值一个慕家少夫人的位置。
在这个功利的世界,人们不是自私就是歹毒!
而慕渊临他们,两个都占了。
坏人活得好好的,可是好人呢?
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可是却落到这步田地。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童阮阮想到自己承受的一切,想到母亲的死,忽然,她愤怒地大叫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向镜子!
砰――
镜子瞬间裂了很多条缝,童阮阮的手上全是血!
她发抖的拳头紧贴在镜子上,碎裂的镜子倒映出了她很多张愤怒的脸,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慕渊临走了进来!
看到碎裂的大镜子,还有童阮阮正在滴血的手,他立刻冲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怒道:“你疯了吗?”
他着急的将童阮阮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拿了药箱为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童阮阮一句话也没有说,痛也没有吭一声。
伤口处理好之后,慕渊临合上药箱。
仆人已经进来清理精致的碎片,小心翼翼的全部清走。
管家走了进来,他身穿黑色的西装,目不斜视,直径走到慕渊临面前,说道:“少爷,您的助理送来一份文件。”
慕渊临将文件接了过来,冷漠道:“下去,把门关上。”
管家退了下去,不卑不吭。
啪一声,慕渊临将文件甩在了床上,冷声道:“这是捐献同意书,立刻签了!”
他的声音透着冷漠的命令,残酷的就像恶魔。
管家合上门的一瞬间,听到了这句话,他目光沉了沉,安静的离开。
童阮阮瞥了一眼穿上的文件,嘴角勾起冷笑,“有种你杀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也别想割我的肾!”
“童阮阮!”他俯下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狠厉道:“你别不识抬举,签了文件,我给你一大笔钱!你要是不签,我真会杀了你!”
“……”
童阮阮的目光,已经是生无可恋。
不过,她还是拿起了文件。
慕渊临冷冷地勾起刀刻般的嘴角。
没人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上面给的数,她一百辈子都挣不到,别说买一颗肾了,就算买一万颗肾都绰绰有余。
忽然,童阮阮冷哼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一顾,她直接将手里的同意书撕毁!
哗啦一声!
她毫不犹豫地将纸屑扔在了慕渊临的脸上!
破碎的纸片顺着他的脸,掉在床上、地上。
童阮阮怒吼道:“慕渊临,就算你把慕家所有钱都给我,也别想割走我的肾!”
慕渊临本就深沉的脸色此刻更加晦暗,他隐忍着怒火,说道:“很好,童阮阮,你自讨苦吃,就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