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舜说,“不用带女伴,没有规定一定要带女伴呀,我也可以一个人去,或者带个男人。”
王幸宜笑了,“好了,你带女伴去也没关系。”
她在蒋舜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先去公司了。”
蒋舜点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
王幸宜“嗯”了一声,然后下床穿衣服。
穿好衣服,王幸宜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家里。
王幸宜走了之后,蒋舜眼底闪烁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今天幸宜好像不太对劲,他总感觉幸宜话里有话,而且心里在藏着什么,没有告诉他。
就像上一次,幸宜的嘴角受伤了,也没有跟他说实话,后来是杨柠告诉他,很可能是叶靖远弄的,因为当时叶靖远去公司里找幸宜。
然而幸宜却一个字都没有告诉他。
他可以理解,或许幸宜担心他误会,所以没有告诉他,可是想到她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如果是叶靖远弄的,肯定是亲上去了。
幸宜必然反抗,所以叶靖远才会把她的嘴咬破。
叶靖远!
今天晚上他就会让那个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
深夜。
王幸宜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很晚了。
今天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很棘手。
不过好在自己解决了,也不知道阿舜那边怎么样了,宴会结束了吗?回家了吗?
她准备打个电话给蒋舜。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
王幸宜也没有多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王幸宜吓了一跳,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进来,“你是谁?”
王幸宜连连后退,立刻抓起了桌上的花瓶当护身武器。
男人满脸的血,让她几乎认不清他的样子,一直退到了落地窗旁,“到底是谁?来人?快来人!”
“是我,别喊了。”叶靖远艰难的开口,走上前,双手按住她的办公桌。
她声音好熟悉,“你是……”
王幸宜看清了眼前的人,吃惊不已,“叶靖远,怎么是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所见,有人要杀我,我受了重伤,所以来找你了。”
“有人要杀你?谁要杀你啊?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叶靖远向王幸宜靠近,王幸宜立刻将花瓶放在身前,“你别过来,离我远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幸宜,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我以为我就要今晚会死,所以来见你最后一面。”
“见我最后一面,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你应该去医院找医生,而不是来见我,就算你要死的话,你也不要死在我面前,我管你被谁追杀了,你赶紧离开我的办公室,要不然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对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这个浑身是血的样子,难道上夜班巡逻的保安没有看到他吗?
“幸宜,你还不明白吗?是蒋舜,他要杀我!”
王幸宜脸色一惊。“你说什么?蒋舜,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这话都没有办法说服你自己吧。”
“……”
的确,王幸宜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蒋舜有足够的理由,想让叶靖远死。
噗通……
叶靖远倒在了地上。
王幸宜吓得紧紧抓着手里的花瓶扔出去,“你不要在我面前装。”
“幸宜,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相信蒋舜,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会后悔的!”
“你最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不用你在这里挑拨离间。”王幸宜怒道。
“我知道曾经的事情让你痛恨我,我知道……”叶靖远自嘲道,“我是混蛋我清楚,可是蒋舜呢?你等着瞧好了,你会看到他可怕的一面,你就会发现,我说的都是对的。”
叶靖远朝她伸出一只手,“幸宜,我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我也不是最坏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一点。”
说完这句话,叶靖远晕了过去。
王幸宜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你怎么样了?你醒醒,你要死的话别死在我面前!”
她真的很讨厌他,不是,是很憎恨。
叶靖远为什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却跑到她这里来?跟她说这些话,倒在她面前?
这不是存心让她为难吗?
她救他吗?
她讨厌这个男人,他死活跟她没关系,可如果不救……
这也是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眼前倒下,她没有办法做到无视。
“叶靖远,你给我醒醒!”王幸宜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
叶靖远似乎昏死了过去。
“可恶!”
王幸宜很焦急,最终在挣扎之下,王幸宜还是弯下腰,将叶靖远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叶靖远沉重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然后带他走出了办公室。
王幸宜带叶靖远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车,将叶靖远塞了进去。
叶靖远似乎清醒了一些,偶尔会微微的睁开眼,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叶靖远,你最好不要死在我面前,我救你不是因为我担心你,而是因为我不想被你连累,你要是死在我面前我根本就说不清。”
或许不是因为第二个原因,但是王幸宜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第一个,不是她担心他,可能是因为叶靖远是一条生命,王幸宜也没有办法就这样看着他等死。
王幸宜开着车将叶靖远带到医院去,医生将他推了急救室里。
王幸宜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她坐在了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
可是没几分钟,她似乎想到什么。
自己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她又不是他的家属。
王幸宜起身要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她管不着了,这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
可是刚走两步,突然间,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了进来,“小姐你等一下。”
王幸宜回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病人伤得很严重,你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他需要动手术。”
“这么严重啊,我可是我不是他家属。”
“那你是他什么人?”
王幸宜说,“我在路上发现他的,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