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舜握住她的手,“幸宜,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你勇敢又热情,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会做认为对的事情,这一点就已经打败很多人了。毕竟大部分的人活在世上,都是身不由己,要活成这个世界上人们主观认为的人,或人们主观认为的生活。可是你不会,我能感觉到,你的大胆,相比之下我倒是中规中矩,有时候我都讨厌自己。”
蒋舜说了很多。
王幸宜听得仔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这样热情大胆了呢?我开始过这个世界主观认为的生活,我开始随大流,我开始不再做自己,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而且我相信,你永远都会是幸宜,那个勇敢的女孩。”
“……”
王幸宜突然有点感动,但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居然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有一天我伤害到了你,你会怪我吗?”王幸宜的眼眶有些红红的,眼底弥漫着水雾。
“你怎么会伤害我呢?你不会的。”蒋舜坚信。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圣人。”王幸宜说,“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不会。”蒋舜无比确定,“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做了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那我也相信,你肯定是不得已的,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你是个好女孩,我能感觉得到。”
“那是你错了,”王幸宜摇摇头,有些惭愧,“你大错特错,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孩,我不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或许我也有不堪的一面,我也做错过事情,或许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我。”
“……”
王幸宜都没有察觉,说这话时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蒋舜为她擦去眼泪,“傻瓜,别胡说,你就是你,我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
“可是,如果是我,我也不敢保证说我看到的你就是真实的你。”王幸宜的手触上他的脸,“其实,到现在我都不了解你。”
“以后会慢慢了解的。”他轻触上她的手腕,继续放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他的脸颊,“我们两个有的是时间。”
“……”
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彼此,望了很久。
王幸宜不知怎么了,有一股冲动。
她直接将蒋舜推倒。
“……”
短暂的发呆后,蒋舜一动不动,双手放下,没有反抗,任由这个女人对他为所欲为。
巧克力的香气,甜美的味道蔓延到彼此的心间。
交换着甜味,交换着彼此浓烈的感情。
或许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认识彼此。
……
几天后。
司机开着车。
童阮阮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车正在往公司开。
到了半路上,童阮阮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不过,她还是接通,“喂。”
“凯伊小姐,我是慕凯岩。”
童阮阮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她不明白,慕渊临的父亲为什么打给他?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难道是……
突然,童阮阮隐隐猜到些什么。
慕凯岩开口,“我们两个见一面吧,喝杯咖啡再面谈。”
“抱歉。”童阮阮说,“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喝咖啡。”
“凯伊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见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过来,我亲自打电话给你,是最温和的一种,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会再跟你讲客气了。”
赤裸裸的威胁。
童阮阮心头有些恼意。
可是如果慕凯岩真要做些什么,她的确是没法阻止,毕竟他可是慕氏集团的董事长。
“行,在哪里见面?”
……
半个小时后,某家咖啡厅。
童染和慕凯岩面对面坐着嗯。
慕凯岩放下手里的咖啡,慢悠悠道,“凯伊小姐,哦不,我应该叫你童小姐。”
“你还是叫我凯伊小姐吧,童小姐是童氏集团的那一位,不是我。”
“行,我今天来,不是纠结该叫你什么,而是想谈谈关于我孙子和孙女的事情。”
慕凯岩往后靠去,姿态慵懒,可是却透着一股压迫感,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不仅仅只是喝咖啡。
果然,童阮阮之前猜测的没错,慕凯岩突然要见她,还能有什么好事?
“慕董事长,我想你搞错了,你的孙子孙女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
“你就别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了。童啸卿,童苏乔,他们是渊临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孙子和孙女。”
童阮阮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既然他们是慕家的孩子,那就应当回来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听到这4个字,童阮阮不爽,“你说的好像我的祖宗就不是两个孩子的祖宗,他们非要认你慕家的祖宗才对。”
童阮阮的声音透着一丝厉色,很不客气,
没有人敢跟慕凯岩这样的说话。除了慕渊临,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慕凯岩脸色阴沉,“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那两个孩子,既然是慕家的孩子,那么他们就应该回家。”
“我的家也是他们的家,为什么一定要回你的慕家?慕董事长,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我说这些的,那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两个孩子是我的,跟你们目前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们想要孙子,可以让慕渊临和别的女人生。而且我看你也蛮年轻的,听说你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现在你也是孑然一身,如果想要孩子说不定还能让女人给你生几个呢,何必紧盯着我的孩子。”
她的态度十分强硬。
“你这女人,嘴巴就跟长了刺一样,这么嚣张,是被慕渊临惯出来的吗?”慕凯岩的声音有几分训斥。
“呵呵”童阮阮笑了,“你可真有意思,什么叫是被慕渊临惯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你做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他都能容忍你,还说不是他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