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大宝这话不但我愣了愣,他爹更是傻了眼。后来找医生一检查,别说,那丫头还真的怀了孩子,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这下,太姥爷家可炸锅了。他们一家人怎么吵闹不提,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离开,李有忠也留了下来,睡在了怪人的那张床。
那只黄鼠狼我把它关在了空空的鸡笼子里,晚餐时候去看它时,它醒了过来,用一种很仇恨的眼神怒视着我。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刚睡下没多久,我就闻到了一股隐约的臭味,好像房子着火似的焦味。猛地惊醒过来,发现房间很黑,也没有什么火光,李有忠在对床睡的很熟。
我闻了闻,那气味是从门外边来的,那闻起来就好像有人在外边烧纸。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还能听到啜泣声,呜呜的让人心烦。
“大半夜的,谁在别人门口哭呢?”我挠了挠头,因为被吵醒而觉得很不爽。
但是一开门,我就发觉有地方不对劲。门外一片雾气朦胧,就好像我走进了一片大雾中似的,而且那大雾的温度还很低,门一打开就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冻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时候我看到了那烟火气味的来源,就在我门前十几米的地方放着一个火盆。有个穿着白色丧服的老婆婆正蹲在火盆旁边,一张一张地把纸钱往火盆里烧。
呜呜的哭声正是这老婆婆发出来的,还能听到她呜咽着说着:“我的儿,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我的儿。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
哭声凄凄,纸灰飒飒,火星起灭。
夜半三更见到这么一幕,我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头皮不禁一麻,这明摆着不正常啊!
惊恐之余,我赶紧把桃木杖抓在了手里,大着胆子问:“这婆婆,您这大半夜地跑到人院子里来哭啥?”
听到我这问话,那老婆婆止住哭声,忽然抬起头。看到她那张脸,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那竟敢是一张黄皮子的脸!
一脸的黄毛不说,两只眼睛更是绿油油地像两团鬼火,她张嘴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面目狰狞地向我扑了过来:“我要你给我孩子偿命!”
我被吓得面如土色,竟然动弹不得!只看到她扑到我身上,两只手已经变成了兽爪,张开那血盆大口猛地咬向我的脖子!
“滚你妈的!”
生死关头,我突然感到胸口处一凉,接着身子能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圆了手上的桃木杖抢在她的嘴落到我脖子之前狠狠敲在它的脸上。
那黄皮子脸的老太婆顿时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一股股黑烟就从它被打中的地方冒出来。被打中的地方清晰留下一道黑色的印子,就像被火烧了一样,那绿油油的眼睛仇恨满满地瞪着我,本就可怕的脸变得更加狰狞。
“杀了人,你还敢耍横!”那黄皮子人嘴巴开合,大骂一声,她张嘴冲我喷出一股黄烟。
我一个躲避不及,被喷了个正着。即便我连忙憋气也还是吸进去了几丝,被熏的头晕脑胀。我眯着眼睛防着那黄皮子老太婆趁机偷袭,可是等烟气散去,那黄皮子脸的老太婆却不见了踪影。
妈的,哪儿去了?
我心里激灵着,到处找她的踪影。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猛地看到那穿丧服的老太婆冷笑着站在房门口。
看到她,我毫不客气地转身抡起桃木杖就往她脑门上砸过去。
然而我这一棍还没抡到她头上,有只白净的手掌忽然出现在面前,还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啪地一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恍惚了一下,眼前情景顿变,我闻到一阵臭气,眼前哪儿还有那老太婆的影子?我明明就骑在李有忠身上,手上的桃木杖差点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清醒了?”耳边响起保家仙姑奶奶那清丽的声音,转头就看到她站在床边,扬起那一只白净的小手,俨然有再来一下的架势。
我赶紧捂着脸含糊不清地说:“清醒了清醒了,不是,我这咋的了?”
“你被那老黄皮子的臭气给迷了。”保家仙女手一指门口,我扭头就看到一只大号的黄皮子就站在门口,它像个人似的站着,眼神也很人性化,额头上可以看到有一团红光,看到保家仙女的时候流露出有几分畏惧。
这黄皮子的道行显然要比中午那只厉害上许多,戴着玉佩的我也着道了。
“你的道行还不是很深,这样害人,不怕被天收了?”保家仙女质问那大黄皮子,而那大黄皮子没再变幻成人的样子,但咧着嘴却能说出人话:“杀人偿命,就算我们是动物,有了道行,也与人无异!凭什么不准我报复?”
保家仙女回头问我:“你杀了那只黄皮子?”
我连忙摇头,叫屈说:“哪儿有啊,我把它关在鸡笼那里了。晚饭时候我还给送去两条鸡腿,明明就活的好好的。”
“哼,你破了他的道行,让他苦修之行毁于一旦。这与杀了他有什么区别?”那老黄皮子显然是个心眼极小之辈,怒气冲冲地向我质问。
我有保家仙姑奶奶在身旁,胆子也大了,说:“你这话说的没道理!分明是你们害人在先,不是这样,我吃饱了撑的去整他?”
保家仙女有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老黄皮子说:“那方法是我教的,你有怨气尽管冲我来便是!”
“你・・・”老黄皮子显然很畏惧我家这位保家仙女,咬咬牙,像是咽了一口气说,“你把我的孩子放了,这笔账算一笔勾销!”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动。要是这样能不留后患地把事解决,那当然是最好的。
“怎么办?”我问保家仙女,保家仙女很随意地往床沿一坐,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她这话就是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说:“放了你的孩子我可以做到,但我也想跟你谈个条件。”
“什么?”老黄皮子怀疑地看向我。
我说:“你昨天附身的那个女孩还高烧不退,应该是你用的手段吧?你放过她,我放走你的孩子,这很公平吧?”
这个交换条件我觉得还是挺合理的,老黄皮子却狞笑起来:“一条命想换两条命?你也太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