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汐还是走了,带着那剩下的一万多的海洋一族的战士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前,蕾汐甚至都没有再看维伦一眼。就这样眼睁睁的在维伦的面前,慢慢消失了。
“喂,我说你就不打算去追吗?”
等到蕾汐和她手下的那些海洋一族的战士们渐渐远去,齐天赐忽然觉得,其实还是让维伦跟着他们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由于他们是海洋一族,在陆地上的行动注定要比陆地上的这些生物慢一些,所以即便隔个两三天再去追,其实也都还是来得及的。
在蕾汐离开的时候,齐天赐还自告奋勇的询问蕾汐,需不需要他的护送。
毕竟现在其实也不能算的上是太安全,要是一不注意就窜来了一群使徒的话那他们又要留下满地的尸体。
所以要是齐天赐能够护送他们的话,那么多多少少也能够让他们的安全有一些保障的。
但是蕾汐却回绝了。
“我已经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如果当我们回程的时候都不能够保护好自己,那么就说明我们实在是不适合在陆地上。所以,还是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吧,毕竟你们这里还有一个人类需要帮助。”
这个人类,说的自然就是维伦了。
但是,当蕾汐说维伦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了。也许,她的内心也真的已经死了吧。
这事情维伦不知道,但倒是把齐天赐给吓了一跳。看起来蕾汐好像真的已经死心了吧,只是至于吗?为了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一个人要在海洋一个人在陆地其实也没有什么啊,反正这战争看起来就要结束了,到时候他们还不是想上岸就上岸,想下海就下海,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嘛。
但是现在的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们两个一个已经不想再上岸,而另外的一个却暂时不能下海。而且最重要的是,人类世界目前已经离不开他了。
不过,那是真的离不开吗?
说起来,其实也并不是离不开不可。
因为这小子现在已经没有了魔法能量了啊,就算是让他去海洋继续恢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齐天赐现在都有些搞不懂了,为啥维伦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实话实说,明明他现在在陆地上也没有什么用嘛,去海洋上因为蕾汐那无微不至的照料,说不定还会尽快的恢复呢。
但是看起来,维伦也是真的已经死心了。
“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不用再去追了。”脸色苍白的维伦摇头苦笑道:“我想,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的吧。我们就算是再怎么劝阻都没有用的。”
“哎?我说,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啊。其实你也可以完完全全和他们一起去的啊。你说,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你现在也想让我和她一起去海洋吗?”维伦目不转睛的盯着齐天赐,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的情绪现在显然不是太好。“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是去海洋了,说不定永远都不可能再回陆地上了!”
啊,对,好像也真的是这样呢。“这个,那什么。可是让你们因此而分开,我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的。”
过意不去?其实又能怎样,仅仅只是从担架上坐起来,就已经耗费了维伦太大的精力了。
逼不得已的他现在只有重新躺在了担架上。
“没有什么的,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运吧。我们一个在海洋,而另外的一个在陆地,双方之间原本来说就是根本都不会碰面的。如果不是因为老师,我们也不会。”
“哎,我说你这小子,这可是蕾汐哎。你们一起在陆地上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这一走你却不会有任何的想念吗?”
“想念有什么用?难道想念就可以挽回这一切吗?”
不过说起来,现在造成这一切的玛丽丝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等到了蕾汐带着那些海洋一族的战士们都离开了这里之后,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以及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敖天了。
不得不说齐天赐又对敖天的印象高了很多。这家伙还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会一直和他们一起呢,直到打败了强大的丧主才算是结束。
此时,敖天正一脸玩味的打量着维伦。等到齐天赐和维伦的对话结束了之后,敖天啧啧称奇。“本尊太奇怪了,这个人类本来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敖天的话让齐天赐和维伦都给吓了一跳。不过齐天赐倒是有些对敖天的话深信不疑,而维伦因为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东方龙族,所以只是认为敖天是在耸人听闻。
“他是谁?”看着人形态的敖天,维伦用微弱的声音超齐天赐问到。
但齐天赐现在早已对敖天说的话都深信不疑了。“他是龙,龙啊!他是敖天!”
“龙?”维伦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个造型明显十分夸张了敖天,有些怀疑的朝着敖天问到:“你,是龙?可是,为什么你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你是议会的成员吗?”
敖天则有些奇怪的看着维伦,想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东西,估计你是把本尊当成了那些西方龙族了吧?本尊是五爪金龙,你不知道?”
五爪金龙是什么东西,维伦想不清楚,索性就不再去乱想什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齐天赐则是有些尴尬的看着敖天,维伦这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东方龙族?这都是几十万年后的小辈了。
而且,关于东方龙族的传说,除了齐天赐这个老古董之外,也就只有少数的西方龙族才会知道的了。
“那个什么,他是现代人,不知道东方龙族的。”
敖天微微一怔,装作毫不在意说道:“原来如此,毕竟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人会记住我们了。那本尊也理解。怎么,为什么你会要带着这个人?”
齐天赐这时候也想了起来,刚刚敖天说的维伦已经是一个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啥啊,本来我们现在当着他的面也不好多说的。但是我要求证下,为啥你会说他是一个死人了啊?”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但是本尊说的话,你们听得懂吗?”
这听得懂听不懂,总得先说一下他们才能知道的吧。“你说蛮,说不定我们还能够听得懂的。”
“那本尊就试试了。这个人类,他的丹田已经崩坏,三魂七魄也怕是少了一半吧。”
丹田?这个丹田又是什么东西?敖天说的这个话让正在躺在担架上的维伦都搞不清楚状况,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齐天赐倒是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一点了。
他下意识抹了摸自己的小腹,问道:“你说的居然是丹田啊?可是这些人居然也有丹田吗?这有没有搞错啊?”
敖天轻笑道:“本尊说的话自然是不会出错的了,如今的这些人,不就是脱胎于你们吗?”
看来,敖天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是如何演变而成的。“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他以后不能恢复了吗?”
“这个,本尊就不知道了。但除非是遇到什么奇遇,否则这小东西的丹田是绝对不会回复的。而且他的灵魂现在处于混乱状态,要是再这样下去,只会变成疯子的。”
什么!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齐天赐二话不说就直接站起来准备朝着蕾汐消失的方向追去。
敖天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已经跑出了好几十米的齐天赐,好笑的问道:“怎么,你现在是想要帮这个小东西把那个海人给追回来?”
敖天的声音虽然很小,而且距离齐天赐已经有几十米远的距离了。但是却依旧能够清晰的传递到齐天赐的耳朵里。
齐天赐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自己脑袋里忽然出现的那个声音没有错就是敖天的。
“肯定的啊!”齐天赐转身急道:“总不至于就这样让这小子变成一个疯子吧!对了你会治疗吗?”
敖天指着自己,反问道:“怎么了小东西,难道说你觉得本尊会治疗?”
啊,齐天赐看着敖天这玩世不恭的态度,好像也对哎,敖天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不会什么治疗吧。
想了想之后,齐天赐又朝着蕾汐他们离开的方向继续追去。直到齐天赐又被敖天叫住。
“不过,你觉得你现在找她回来,她会回来吗”
“怎么可能不会回来?她男人现在可是要变成神经病了哎?”
此时虚弱的维伦,也再一次的爬了起来,勉强喊道:“不要,再去喊她了。我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的我。如果我真的已经是无可救药的话,那么还是让在她心里的我,是最完美的那一面吧。”
维伦说的这一番话,也自然引起了敖天的赞赏。“对嘛,身为一个男人,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表现。要是让你的女人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除了让她觉得伤心难过之外,还能有什么?”
看着维伦跟敖天的态度,齐天赐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去追蕾汐。
“算了算了,既然你们都是这样的态度了,我再去追不也就只是自作多情了?不过,你这小子的伤该怎么办啊。那可是丹田损坏啊。”
“丹田损坏?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你们说的这丹田损坏到底是什么东西?”
齐天赐本来就对这个就算是在上个时代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丹田没有多大的了解,而只有敖天才能够解决。
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具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将丹田和现在的维伦联系在一起。
好半天,他才说道:“其实吧,是这个原因。你们知道,人的体内都会有一个器官用来储存体内的能量。尤其是,你们这些魔法师。”
维伦似懂非懂道:“那么,意思是,我的魔法能量,都是储存在丹田里面的?”
“正解!”敖天赞赏道:“小东西,你很不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纳闷本尊就告诉你。如今用来储存你魔法能量的丹田已经坏了,而且看起来,好像也无法再恢复了。”
维伦的脸,顿时变得煞白。看来,他自己所想的那些种种不利的后果,原来都真的已经灵验了。
“但是,我之前慢慢可以短暂的使用魔法啊。”
“小东西,难道你没发现吗?你恢复的那些魔法能量,不但威力和持续时间都比之前差了很多,而且就算你不使用魔法的话,你体内的魔力也会消失,这你都没发现?”
天哪,为什么他连这个都能够猜到?
敖天从维伦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现在的脸色充满了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的魔法能量,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才对!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
敖天并不会安慰一个人,所以只是冷冷说道:“行了,你这还算是什么人类?要是你这么懦弱,那么本尊也就算是看错你了。”
“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了魔法能量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了啊。”
敖天对这样的事情特别看不过眼,继续嘲笑道:“怎么,难道你只是记住了自己的丹田损坏,而忘记了你的灵魂都快全部都要离体了?”
但维伦却还真的只是住了他的魔法能量的事情,对于什么灵魂还是丹田什么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喃喃道;“我的魔法,我的魔法啊・・・我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敖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最后还是吼道;“行了你这个人类,你简直是太讨厌了!刚刚本尊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就来插嘴,结果现在闹成了这样了吧?”
顿时维伦又充满了骐骥,他勉强的撑起身体朝着敖天问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想到办法的。快帮帮我,求求你快帮帮我。”
敖天只是谈了一口气,淡淡道:“本尊没有什么好帮助你的。但是这个世界比起之前的那个世界,简直是有趣多了,也复杂多了。也许,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治疗好你现在的情况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