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录像中,温婉收买教唆小黑的画面已成了铁证如山。
“阿骁……”
温婉伸手抓住叶骁的衣袖,看着他往后退开步的动作,她的心慌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的双眸里全是热泪,要掉不掉的模样最是楚楚可怜,以往叶骁就会把她当宝贝一样地抱在怀里哄。
可如今冷冽的寒风在呼啸,她最是脆弱需要人保护的时,他却退开了。
叶骁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温婉,眼前人似乎变得陌生,往日里,她的骨子里是极致的温柔。
他最是喜欢她的温柔贤淑和善解人意。
可如今枕边人竟是蛇蝎美人的真相,像是晴天里忽而劈下的一道惊雷,直直地砸到叶骁的头顶,将他所有的思绪都砸成浆糊。
“不是那样的,他们……”温婉的脸忽而变得丑陋狰狞,红着眼恶狠狠地指了一圈,“他们,肯定是他们合伙一起陷害我。”
“我没有。”她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伸手抓着叶骁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阿骁,你知道的,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他们害我的。”
叶骁看着温婉泪眼婆娑的模样,忽而变得有点举棋不定。
他的心确实是偏向她的,可是……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他说服不了自己。
“婉儿,你……”叶骁的嗓音中带着难得的轻颤,双手紧紧地握住温婉的双肩,眸底是难忍的失落,“你告诉我真相。”
“什么真相!”温婉一着急,失去了表情管理,没有理智地说,“真相就是他们冤枉我,误会我,我没有做!”
叶骁的眼眶也跟着红起来了。
“人证物证都有了,你就没有必要辩解了。”盛谦斜眼看过来,受不了他们的惺惺作态,直接了当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罪有应得。”
“盛谦!”温婉忽而冷声一喝,瞪眼凶狠地看着盛谦,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你,是你诬陷我。”
“请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不是我,他们合伙诬陷我,盛谦,花辰,还有这个尹筝,他们不安好心!”
温婉看向了围观的工作人员,声泪俱下,可怜巴巴地寻求着众人的帮助,可是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阿骁……”她绝望地看向叶骁,幽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凄凉。
叶骁在此刻感到身上被压着千斤巨石,千言万语全部被堵在喉咙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也不信我么?”温婉的眼泪掉的更凶,“平日里你都舍不得我哭的,你怎么忽而就变了呢?”
“你说的,会一辈子保护我,会永远宠着我陪着我,现在呢,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温婉知道大势已去,干脆就豁出去了。
“你的承诺就这么廉价吗?”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目光忽而变得阴森可怕,“没错,男人都靠不住。”
说着,温婉的目光正好横向了花瑶。
被她阴冷歹毒的目光一刺,花瑶帅气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皮笑肉不笑地说,“别瞎说,我可是一个靠谱的男人。”
“花辰!”温婉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抓一个垫背的,指着花瑶大声地质问,“一定是你故意陷害我。”
花瑶看着温婉步步失去理智,笑得眉眼弯弯,“温小姐,你别狗急跳墙就咬人,陷害人这样的脑洞,你还是留着去和警/察叔叔说吧。”
“你!”
温婉的脸色大变,忽而听到了呜呜的警/车响声,她的双腿一软。
原以为叶骁会伸手扶住她,可是他没有,温婉有点狼狈地倒在地上,看起来有点滑稽。
寒风在凛冽地呼啸,雪花簌簌地打在温婉显得有点孱弱的身子上,她还是一副故作柔弱的模样,可是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心。
“阿骁阿骁。”温婉朝叶骁伸出手。
叶骁终究是于心不忍,蹲下来,朝温婉伸出手。
不一会儿,警|察已经赶到,对着温婉说,“温婉小姐,关于昨夜花先生从雪山坠崖的事件,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温婉发疯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他们所有人有预谋有计划地想着害我!”
她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不能配合调查,我是艺人,你们别在我的身上留下污点,我已经很努力了,两年之内,可以拿最佳女主了,我想做影后,我没有!”
在一片尖叫声中,温婉挣扎着,却还是被左右两警|察给架走了。
“阿骁!阿骁!”
叶骁想要跟着往前走,却被拦下了。
“黄导――”温婉的求救目标忽而转移了,看向了和她有私情的导演,企图得到他的庇护,“帮我!”
黄导对温婉不过是露水情缘,现在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默默地低头,不吭声。
“叶骁!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温婉的眼泪流了下来。
叶骁红着眼眶,定定地看着温婉,脚却像生了根,迈不出去了。
直到被押上车,温婉还在对着花瑶咆哮,“花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花瑶低头擦着大墨镜,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低声地喃,“聒噪。”
盛谦则是微微皱眉,冰冷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一眼温婉,带着明显的警告。
“不对,是盛谦!”温婉着急地抓住警/察的手臂,激动地说,“盛谦肯定有问题,他无缘无故地出现,他肯定有预谋!”
那警/察将她压在座位上,冷着脸说,“小姑娘,你先顾好你自己,别忙着瞎说。”
“砰”一声,警/车的门被迅速地拉上,将一切都隔绝了。
已是完成录制,现场的摄像机没有开工。大家又要赶行程,便匆匆忙忙地散了。
盛谦的脸色显得凝重,花瑶小声地问他怎么了。
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来,盛谦的嗓音中透着几分不满,“便宜她了。”
花瑶的手捂脸,企图挡住猎猎如刀的寒风,笑嘻嘻地问,“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人放火,顺便毁尸灭迹?”
盛谦的手轻轻地按在花瑶的帽子上,捉着头顶的毛绒小球球玩,傲娇地一声哼,“那也未尝不可。”
花瑶笑着说他,“胡说八道。”
盛谦不以为然,“她活该,幸亏我早赶到了。”
他看着花瑶像是打了鸡血在跺脚,忍不住开口提醒,“轻点蹦,腿上还有伤。”
花瑶则是帅气地摆手,“男人大丈夫,受点苦算什么。”
盛谦唇角染着笑,“行,那以后就穷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