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谦,你王八蛋,你居然敢轻薄我老公,简直不是人!”
高跟鞋哒哒地踩着冷硬地板发出清脆的回响,宁馨儿差点高跟鞋鞋跟都踩断,气势冲冲地冲上来,要是手上有刀,第一个砍的肯定是盛谦。
在爱情跟前,能大义灭亲的,肯定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花瑶一着急,推盛谦时,没有推开,慌得往他的唇间重重地咬了一口,血腥味瞬间漫入嘴里,使得暧昧的热吻多了几分热火朝天,天雷勾地火。
盛谦再怎么不舍得放开,也知道要适可而止,被咬痛了,轻轻地‘嘶’一声,搂在花瑶腰间的手也松开了,低声喃一句,“……小猫咪都会咬人了。”
被抓包的花瑶脑袋是一阵懵,脑子已经化为一团浆糊,趁盛谦片刻的放松警惕,情急之下,用力一推,推盛谦推下了沙发。
“砰”一声,盛谦的脑门撞到了桌子腿上,额头磕出一个大包,干脆就装晕了。
“哥哥!”
花瑶想要伸手去接,已经来不及,赶紧蹲下查看盛谦的情况。
“盛谦,你王八――”
宁馨儿原本是在下楼梯,看到不可描述的一幕时,快步地从楼梯走下来,步伐极快,好几次差点歪倒脚,干脆把高跟鞋地脱了。
赤脚踩着冰冷的地板,想了想,小手捏着一只高跟鞋,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老娘今天跟你没完没了!”
一跑到沙发处,只见盛谦已经晕得恰到好处。
花瑶红着脸,一双精致的杏眼里还残留着动情的水光,有点心虚地看着盛怒的宁馨儿,思考着要怎么解释。
宁馨儿手里捏着高跟鞋,一脸苦相,眼里全是心痛地看着花瑶。
讲真,她柔光泛滥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母亲一般的慈祥,有种‘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骨灰粉亲眼看到亲哥轻薄亲老公。
画面香艳又激烈,她一个涉世未深不曾恋爱的小白都忍不住红了脸。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始作俑者盛谦已经‘晕’得很彻底。
花瑶感觉宁馨儿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有点尴尬地咳两声,抬手快速地擦掉唇间染着的血迹,声音有点糊糊地解释,“盛谦,他喝醉了。”
“喝、喝醉了?”宁馨儿狐疑地扫一眼装死的盛谦。
她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任何茬。
“嗯……”花瑶有种被抓奸的既视感,大气都不敢哈一声,耷拉着脑袋,为了掩饰此时的慌张,手不停地扒拉着已经乱糟糟的短发,胡乱地解释,“哥……不是,盛谦他酒量差。”
她乱的,又何止是头发,心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怎么捋都捋不开。
盛谦他……是醉了么?
感觉像醉了,可他的语调很平稳,幽黑眼底的调笑是那样的神采奕奕,像极了一个清醒的人。
花瑶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构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若是真的醉了,那这事儿就翻篇了。
若是没有醉……那盛谦显然就是在撩她,撩她……
那有没有可能他喜欢她?
思及此,花瑶只觉得五雷轰顶,像是晴空万里一道惊雷打脑门上,雷得她外焦内颤。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男性角色,要是盛谦真的喜欢她,那不就是说明盛谦他喜欢……男人?
花瑶越想越觉得离谱,背脊发冷,毛骨悚然,赶紧把满脑子奇怪的想法给甩掉。
不不不,盛谦是正常的男人。
嗯,直男直男直男!
空气中凝着一股沉重又紧张的气息,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花瑶头都抬不起来,发呆地天马行空,越是想太多,心越是虚得很。
宁馨儿对着地上的盛谦翻了一个大白眼,高跟鞋扔了,跑过来,像只小猫一样嗅着,直到闻到清晰的酒味,她才气巴巴的捏一把他的手臂。
“喝不了还非要喝。”小声地吐槽。
“老公……”宁馨儿委屈巴巴地看向花瑶,心痛地问,“你、你没事吧?”
花瑶顶不住宁馨儿小媳妇一般的打量,脸上的红有点压不住,目光移开,尴尬地哈哈两声,快速地摆手,“还、还好。”
宁馨儿看了眼脑门红了一大块的盛谦,也懒得跟一个酒鬼讨价还价,用力地想要把人扶起来,不料力气不够,才拉起一点一点。
忽而,她的手一滑,盛谦像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又砰一声撞到了桌子腿。
脑门又起了一个大包。
花瑶:“……”想心疼他的,可不敢明目张胆。
盛谦:“……”很好,居然真的敢玩谋杀亲哥。
宁馨儿无奈地耸肩,朝着花瑶摊手,想想还有点愤愤不平,“老公,这酒鬼喝醉了占你便宜,你要不要给他两脚?”
花瑶一愣,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等报复的机会。
“反正他也醉了,明天要是醒了,咱就说他自己从楼梯摔下去的,活该。”宁馨儿傲娇地哼一声,凶巴巴地说,“要不还是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跑出去喝酒不。”
喝酒,就动手动脚。
不对,以前是动手动脚,现在都开始动嘴了。
再不管管,家里的栅栏真的拦不住了。
“……”花瑶踌躇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俩是亲生的么?”
宁馨儿立马抄起一只高跟鞋,递给花瑶,“老公,是我们盛家先对不住你的,你放心打他吧,我会保密的。”
花瑶:“……”
“放心,这鞋子是高定,质量很好,敲脑袋,可以敲出血来的。”宁馨儿耿直地保证,“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花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