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为,她可以跟许闻帆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谁会知道,风云突变,她竟然成了许闻帆的嫂子。
母亲身体从生下她后,就一直不好,再加上怀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一只脚摔断了,后来虽然接起,但颠簸却要跟随她一辈子。
母亲这一生太苦,她不想让母亲为了自己再次受伤。
游到母亲的身边,抱住母亲的脚,撒娇道:“妈,我在你面前,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
不顾唐梦瑶身上的水,宋惠蒽动容的抱着女儿,慈爱的双眸,泛起晶莹。满足的泪花,让她一点儿也不太乎她为女儿的付出。
远处,孙队长看见这两母女,操着一口家乡话,就吆喝起来。
“梦瑶娃儿,你那小姐妹儿托我告诉你,那个姓韩的混蛋来找你了。”
声音大得像是山那边也能够听得见,而唐梦瑶整个身子猛然一僵。
姓韩的混蛋?
除了韩骏礼,不做他想。
她都已经躲到深山老林来了,他还跟来干嘛?
唐梦瑶的脸上,露出愁容。宋惠蒽见了,一脸担忧。“姓韩的混蛋?这是谁啊?”
唐梦瑶尴尬一笑,赶紧解释道:“妈,就是我工作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宋惠蒽一扬眉,“朋友怎么叫混蛋呢?”
唐梦瑶脸色难堪,一边心焦韩骏礼那个混蛋来干嘛,一边还要思忖如何应付母亲。要是让母亲知道,她嫁给了别人,估计会直接灭了她。
“他这人特别闹腾,大家都叫他混蛋。”
听到女儿的解释,宋惠蒽总算释怀。拍拍胸膛,庆幸道:“还好,我还以为你惹上了麻烦呢?不过,他来干嘛?”
唐梦瑶绞尽脑汁的编着故事。“还不是我家太美,有一次在他面前说漏了嘴,这下他就非闹腾着要来玩。我根本就不想理他,于是一个人就偷偷的回来了。谁知道他竟然跟来了,还真是有够本事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唐梦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只有司徒嘉怡和许闻帆。韩骏礼不可能去找许闻帆,那出卖她的就只有司徒嘉怡了。
好你个司徒嘉怡,回去后让你好看。
正在车上奔波的司徒嘉怡,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感觉全身凉飕飕的。
宋惠蒽本身是一个很甜美的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白净的肌肤,看着就像三十多岁的女人,甜美而又温暖。
队中有不少人追求她,但她不愿意,只愿意好好的守候着自己的女儿。
一听女儿的朋友要来,热情的教训她,“能够不怕辛苦,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地,也是他有心,你干嘛不让人家来?”
瞪她一眼,又接着道:“看你一身湿透,还不赶紧回去换衣服,我也得去准备准备,你朋友来了,我好给他弄一点儿好吃的。”
急迫的就端着洗好的衣服,匆匆离来。一双微跛的右脚,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唐梦瑶想要叫住母亲,却有些无奈,只能气呼呼的抱怨,“谁要招待那个混蛋啊?”
不过……
他来干什么?
难道还嫌她躲得不够远吗?
为了截住韩骏礼,唐梦瑶换好衣服后,走了近一个小时,到村口必经之路来等那个不知道为何要来的人。
心中的不安让她忘记时间的推算,整整在村口,坐了将近一夜,依然没有看到韩骏礼的身影。
好在她去离村口最近的人家,借了一点儿衣服,才不至于被冻僵。
而在唐梦瑶等待的同时,韩骏礼也是一路的艰辛。
山林深处,韩骏礼开着一辆越野车,凭着别人给他指的路,一路开来。只是越走越深,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连开了几个小时,还是什么也不没有,不由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远处的路也越来越窄,天也越来越暗,韩骏礼真心感觉自己要闯入原始森林了。
停下车,跳了下来,借着车灯,想要搜索地图。结果……
韩骏礼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脏话。
没信号。
一点儿也不有!真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韩骏礼气得将手中的电话直接扔进了车里。无比后悔,刚刚应该请一个领队跟着。
只是骄傲的他根本就不屑跟那样寒碜的人,一起坐在车厢中。
正准备上车,脚上一滑,韩骏礼竟然跌倒在地。手上的软腻感,遍袭他的全身,让他恶心到想吐。
放在鼻子一闻,简直要将他给薰死。“这什么鬼东西?”韩骏礼已经无法用言辞来表达他此刻恶劣的心情。只能摸黑,到旁边的河里清洗了一下,依然觉得脏透。
再宁静的夜,也浇不灭他心中的火气。
“本太子真是蠢到家了,才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你。”
无比后悔,可是上车后,却没有任何犹豫,继续胆大妄为的向前走。
心中暗暗发誓,等他找到了那个女人,一定要好好折磨她。
脑海中不断的翻动着他与唐梦瑶在一起的画面,没有留意到前面有一个坑。车子毫无意外的,就卡了进去。动弹不得。
韩骏礼跳了下来,看着这个大坑,明显是被人故意掩藏起来的。其目的,不想而之。
连本少的道也敢挡,简直胆大妄为。
心中的火气,正愁无处可消。而他的面前,瞬间就出现了七八个大汗。
手中拿着棍棒,带着一脸的笑,“小伙子,怎么了?车子卡住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韩骏礼黑沉的眼,清锐一扫,站起身,悠哉的闪到一边,这才回道:“好啊,谢谢各位大哥了。”
几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非常熟练的将棍子撑在了车胎的下面。一切的准备工作做好后,却停了下来。
看着韩骏礼,带头的大汗又笑眯眯道:“大哥,你看我们几个哥儿也不容易,大半夜还在这里帮你抬车。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一点儿辛苦费?”
韩骏礼慢悠悠的抬起头,一一的扫过几人,开始评估这几人的实力。
想了一下,很干脆的问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