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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房郎,奴家喂你可好?

  听门外的襄城呼唤何足道,房遗爱大惊失色,暗想,“她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何足道的?”

  见房遗爱面色微变,候霸林眼神上挑,对着门外不耐烦的问道:“谁?!”

  “大哥,你先吃着。我出去瞧瞧。”说着,候霸林转身打开门房,侧身走了出去。

  候霸林出门后,房遗爱坐在床榻上眉头微皱,暗想,“襄城怎么来了?莫非我昏迷在闹市的事情已经传进高阳的耳朵里了?”

  走出门外,看着亭亭玉立的襄城,候霸林不耐烦的态度稍稍缓和了几分,“你谁啊?”

  见候霸林语气生冷,襄城掩面轻笑,伸手指向房中,“小哥哥,奴家是何郎的妻子。”

  “何郎?你是我大哥的妻子?”候霸林显然对襄城的话抱有怀疑,说完,随即打量起了这位化名而来的皇家公主。

  襄城被候霸林尖锐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爽,反问道:“是啊,你是谁?”

  “我是陈国公的儿子,侯府的少公爷!”

  “哦,你就是候贤弟啊?”得知候霸林的身份,襄城心头微转,一脸笑意的说道:“之前何郎去你家赴宴回来,曾经跟我提起过你。连夸你为人仗义呢。”

  襄城此言一出,性格毛躁的候霸林没有多想,下意识便相信了襄城冒名的身份,“嫂子!”

  见候霸林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语,襄城不由暗骂一声蠢材,面上堆笑的说道:“好兄弟,我要跟你大哥说些要紧的事。你先出去转转吧。”

  “好嘞,你和大哥慢慢聊,我等深夜再回来!”说完,候霸林做出了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接着一蹦一跳的走下了楼梯。

  全程倾听着二人交谈的房遗爱,见候霸林就这样放手离去,不由摇头苦笑,接着暗自盘算起了如何应对找上门来的襄城。

  候霸林走后,襄城缓步进入了房中,接着转身将房门关上,眉宇间随即露出了一副娇媚的神态。

  见襄城进门,房遗爱快速躺在床上,闭眼佯装还在睡梦之中。

  缓步走到床榻前,见房遗爱昏迷不醒,襄城双眸中闪过了一丝怜惜的神色,“房郎,你让奴家找的好苦啊。”

  自语间,襄城扫见摆放在床边的鸡蛋羹,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看破了房遗爱的心思,“房郎,你已经醒了对不对?”

  心思被襄城猜透,房遗爱稍感吃惊,不过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来意不明的襄城的他,并没有因为襄城的一番话睁开双眼。

  “房郎,你这幅模样让奴家好心疼的。”

  说着,襄城缓步坐在榻边,呢喃道:“房郎,你是不是有意躲着奴家?”

  言语间,襄城温软细语动人心魄,俨然一副新婚妻子与丈夫撒娇的模样。

  房遗爱极为厌恶襄城不知廉耻的举动,怒极之下发出一声冷哼,险些卸去伪装翻身坐起。

  听到房遗爱的冷哼,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德胜后的喜悦。

  “房郎,你这是何苦呢。高阳昨天又去会昌寺了,那个小丫头生性骄横。到晚来哪里能侍奉好你?”

  说着,襄城轻扯青萝幔帐,眉宇间狐媚之意一览无余。

  事到这般田地,房遗爱再也无法装睡,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襄城的玉臂,“你!”

  襄城见房遗爱坐起,温婉一笑,顺势倒在了房遗爱怀中,“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没睡着。”

  见襄城依偎在自己怀中,房遗爱心中一阵厌恶,轻轻将她推开,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化名的?”

  “何足道么?望月台上因为惊慌,我只看清了窦国公史大奈。前几日我曾去到史大奈府上询问有关房郎的事迹,是窦国公醉酒后告诉奴家的。”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心底大骂史大奈是个蠢材,明明答应不向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转眼间就说给襄城听了!

  等到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复,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柔和的表情,对襄城说道:“襄城,之前你曾经答应帮我保守望月台上一事,今天能不能再帮我保守“何足道”化名的身份?”

  见房遗爱和颜悦色,被推开后的襄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好啊,奴家听房郎的。房郎,瞧你这幅脸色。让奴家看的很是心疼呢,是不是被高阳气着了?”

  房遗爱听到襄城的话,不由想到了昨天前去会昌寺的高阳,醋意横生之下,随即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脸色,“这是我跟漱儿之间的事情!”

  “呦呦呦,房郎吃醋啦?”说着,襄城轻抚秀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吹香气道,“高阳与和尚私会,你还理她做什么?倒不如以牙还牙...”

  说完,襄城脱去身上的锦绣棉服,望向房遗爱双眸中春意盎然。

  “以牙还牙?”略微沉吟过后,房遗爱听出了襄城的言下之意,心中不由对这位皇家公主更为鄙夷了,“高阳与和尚私会?是你亲眼得见?还是你怂恿她这样做的?”

  “你!”见房遗爱无意间说出自己的心事,襄城又羞又恼,接着扬手对着房遗爱的后背轻捶了几下。

  房遗爱伤势刚刚缓解,后心处便遭到了襄城连番击打,虽然襄城并没有用力,但那分力道却足矣诱发了房遗爱体内的旧伤!

  “唔!”

  剧痛之下,房遗爱轻呼一声,只感觉浑身酸麻无力,一时间竟无法继续坐立,转而重重倒在了床榻之上。

  见房遗爱躺在床榻之上,襄城惊讶之余不由生气了一丝惊喜,问道:“呀!房郎你这是怎么了?”

  房遗爱暗中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酸然无力,无奈之下,只能蒙哄道:“我有些乏了,你走吧。”

  “乏了?房郎你是不是饿了?”襄城轻笑一声,伸手端起窗边的鸡蛋羹,说道:“房郎,奴家来喂你可好?”

  面对送到嘴边的鸡蛋羹,房遗爱冷哼一声,怒斥道:“请你自重,你毕竟是高阳的大姐!”

  “我跟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罢了...”说着,襄城轻吹羹汤,说道:“古来又不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例子?”

  “赵飞燕、赵合德。房郎,难道你就不想享受那齐人之福么?”

  房遗爱生性纯良,哪里听过此等污言秽语,更何况这些话还是从异性口中说出的,“哼,毫无廉耻!”

  “呦,房郎生气啦?”

  见房遗爱怒声责斥,襄城转而将羹汤喝下,轻抿朱唇说道:“房郎,奴家就喜欢你这幅英雄气概。”

  “当日如果换做是我即将跌下望月台,你会不会舍身往死的去救?”

  说着,襄城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吐兰芳,一头秀发遮盖住了房遗爱的半张脸颊。

  呼吸着周遭的幽兰香气,房遗爱心中怒不可遏,厉声回道:“我恨不得你死!”

  “房郎,奴家也恨不得死在你的手上。”说着,襄城站起身来,问道:“萧锐那个呆子若有你一半的男儿气概,奴家也不至于如此下贱的来见房郎了。”

  房遗爱见襄城竟然公开诋毁自己的丈夫,心中愈发恼怒,正色反问,“哼,萧锐比不得我?你又哪里比得上漱儿!”

  见房遗爱说出高阳的闺名,襄城醋意大发,随即胡乱编造道:“漱儿?你口口声声喊着高阳的闺名,可知道她对你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听到襄城的话,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阵,这也是他日夜苦思而不得其果的困惑。

  襄城见房遗爱沉默不语,脸颊上泛起一丝笑意,继续问道:“如果你当日为救她死在望月台上,你说高阳会不会为此落泪呢?”

  耳畔佳人的温软细语,就好似一把钢刀径直刺入了房遗爱心间还未愈合的伤口之上,“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房郎,过了今晚奴家与你也是夫妻了。”说着,襄城轻咬朱唇,伸手将丝绸暖巾取了下来。

  说完,襄城再次轻扯青萝幔帐,阁楼中巫山景色说之不尽。

  可就在房遗爱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襄城得逞的关键时刻,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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