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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悦她 第34节

取悦她 临渊鱼儿 6768 2024-06-29 14:20

  “试吧试吧,”甄湘竖起大拇指,“我就等着坐享其成。”

  她跃跃欲试:“那边有好多漂亮的餐具,我们待会去挑!”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飘出饭香,两人打车回到星河苑,甄湘找保安亭的大叔借了小推车,大包小包放到上面,推着缓慢前行。

  不远处,出差归来的沈暮顿住了脚步,身后的助理疑惑问他:“沈总,怎么了?”

  “没事。”沈暮眯了眯眼,刚刚在前面拐弯处消失的纤细背影,怎么那么像徐太太?

  应该是看错了吧,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住的小区?

  曲鸢回到住处,刚放下东西就收到了徐墨凛的来电,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手机响到自动挂断,他锲而不舍地拨了一遍又一遍,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她划开屏幕,接通。

  低沉的男声传出:“徐太太,你现在在哪儿?”

  “有什么事吗?”曲鸢语气冷淡,懒得纠正他的称呼,“徐总。”

  “我那件淡蓝色细条纹的衬衫,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曲鸢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她来到衣帽间,拉开衣柜,检查所有的衣物,一抹刺眼的淡蓝出现在视野中,动作顿住,应该是她提出离婚那晚仓促收拾行李时不小心收进来的。

  徐墨凛读懂了她的沉默:“找到了?”

  “这件衬衫我明天要穿,你把住址告诉我,我让人去取。”

  第38章 取悦她 是我先不要你的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取衣服是假,要她住址是真。

  以徐墨凛的能力,想在榆城找到一个人, 简单如探囊取物,何必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另外,在她摊牌表明只是玩弄他的感情后, 他向来倨傲的男性自尊心,居然能放任他拖泥带水地和她纠缠不清?

  曲鸢越来越看不懂他了,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和以前的自己一样被灌迷魂汤了?

  她见招拆招:“既然是明天要穿,那我明早再送去公司给你吧。”

  说完, 曲鸢挂断了通话,随手调成飞行模式,然后去换了身轻便的家居服。

  甄湘站在料理台前切番茄,全靠自由发挥, 切出来的番茄块奇形怪状, 汁水横流, 她捏了块塞进嘴里,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妈呀好酸!

  曲鸢进来厨房,看到甄湘已经把食材都准备好了, 她系好围裙,照着从徐墨凛那儿学来的方法, 有模有样地操作起来, 等油热倒入搅匀的鸡蛋液,香气四溢,稍微定型,加入番茄块翻炒, 放适量的糖,大火收汁,装盘,番茄炒蛋就算做好了。

  甄湘叹为观止,忍不住为她鼓起了掌。

  曲鸢又做了一道青椒牛肉,甄湘自觉地摆碗筷,舀饭,准备大快朵颐,然而,当吃到第一口番茄炒蛋,她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难以下咽,但还是很捧场地吞下去了。

  “不好吃?”曲鸢看她表情似乎很痛苦,也夹了块番茄吃,酸味瞬间袭击了味蕾,她皱起鼻尖,抽了两张纸巾,吐到上面:“怎么会这么酸?”

  她明明按照徐墨凛的给糖量放的。

  有生以来亲自下厨做的第一道菜番茄炒蛋阵亡了,青椒牛肉同样没好到哪里去,肉过于柴,青椒还未完全熟透,看来做菜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甄湘憋着笑点了外卖,算是对付了晚餐。

  饭后,两人各坐沙发一端,或忙着写方案,或戴着耳机听音乐,九点半,甄湘监督她吃了药,看她眼皮倦倦,呵欠连连:“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澡睡觉吧。”

  “嗯。”曲鸢坚持听完最后一首曲子,起身回主卧了。

  她泡了柑橘精油浴,吹干头发,躺到床上,住酒店时,甄湘夜里睡得沉,没发现她连着两夜失眠,现在换了新环境,更是睡不着了。

  曲鸢心里清楚失眠的原因,她正在尝试着一点点地戒掉名为“徐墨凛”的瘾,哪怕过程很艰难,像钝钝的刀片在剜着心尖,这是蜕变必经的过程。

  睡意堆积,恍惚间,她感觉到床边塌陷,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颀长身影,男人居高临下,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曲鸢,你想过和我离婚的后果吗?”

  她当然想过,重获自由,从此以后,只为自己活。

  “这场婚姻本就是商业利益的结合,一旦离婚,兴阳集团和曲氏地产的合作项目就会终止,失去集团的支持,曲氏地产将会面临各大公司的鲸吞蚕食,分崩离析,甚至不复存在。”

  她求之不得。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要离婚?”

  她重重点头。

  “如你所愿。”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薄唇吐出无情的话,“想坐徐太太位置的大有人在,不是非你不可。”

  他完全失了风度,眼梢勾出刻薄的笑:“倒是你,离了婚,恐怕很难再找第二春,谁会要徐墨凛不要的女人?”

  谁稀罕?

  “请徐总搞清楚一件事,是我先不要你的。”

  曲鸢反唇相讥,伸手去接离婚协议书,却接了个空,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难得做了个好梦。

  痛快签字离婚,顺带冷嘲热讽一番,这才像徐墨凛的行事作风。

  曲鸢翻来覆去,清醒到天亮,没惊动旁边睡得正香的甄湘,她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完,化了妆掩盖倦容,将徐墨凛的衬衫装入纸袋,拎着出门去公司。

  时间还早,湿地公园的湖面,雾气弥漫,一群大爷大妈们在湖边空地晨练,曲鸢停下来买了豆浆、茶叶蛋和流沙包,坐在树桩样式的石椅上,边吃边欣赏他们的舞姿。

  在“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的激昂乐声中,在人间烟火的包裹中,她的心安静而平和。

  等爸爸退休了,会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曲鸢唇角微翘,默默地记下舞蹈动作,等爸爸以后放假回家,她可以教他跳,可跳舞是妈妈的心结,他不一定会学。

  爸爸爱她,也爱妈妈,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她们母女中间,扮演非常重要的调和角色。

  她不想让他左右为难,还是算了。

  曲鸢吃完早餐,进入湿地公园的地铁口,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来到公司,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偏头看来,眸底隐隐闪过笑意:“早,徐太太。”

  尽管她有意提前到,还是被他守株待兔了。

  曲鸢没看他,不露声色地把纸袋放到桌面,语气透出界限分明的疏离:“你的衬衫。”

  徐墨凛彻夜未眠,七点出头就等在办公室了,他走过来:“吃早餐了吗?”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曲鸢不答反问,笑得梨涡浅浅,“徐总是不是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一下?”

  徐墨凛眉峰微挑,瞥了眼保险柜,倚靠在桌前,一副拒不合作的闲散姿势:“协议书昨晚拿回家里去了。”

  “没关系。”曲鸢早就未雨绸缪地打印了几份,随身带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推到他前面。

  徐墨凛以手抵唇,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我又看了一遍,不是很同意其中的几条条款。”

  曲鸢耐着心问:“是哪几条呢?”

  “具体的,”他煞有其事地说,“要等我的律师看完,才能告诉你。”

  曲鸢:“……”

  要是现实里的徐墨凛有梦里的他那么干净利落就好了。

  她回到工位,透过窗户眺望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早高峰开始了,路上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奔向各自的目的地,这又是新的一天了。

  转眼就到了苟秘书婚宴的日子,曲鸢带上请帖来到金叶酒店,新郎新娘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口迎宾,她把礼物和红包一起交给他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新娘五官清丽,斯斯文文的,和苟秘书有着夫妻相,俨然天作之合,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喜上眉梢,满脸笑容,美得动人,声音也十分甜美:“谢谢你。”

  得知曲鸢还送了一对宝宝的银手镯,玩笑话她居然当真了,苟秘书乐得不行:“今晚的酒席你可得吃双份。”

  曲鸢连声应着好。

  下一波客人到了,曲鸢跟着引路的服务员进入牡丹厅,早就入座的童佳隔着老远就朝她招手:“鸢鸢,这边!”

  曲鸢向服务员道了谢,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这么早?”

  童佳嘿嘿笑着:“刚到刚到。”整桌只有她一个人,感觉怪怪的,还好曲鸢来了。

  她察觉到周围男士们投来的目光,压低了声开玩笑道:“好家伙,新娘会不会觉得你是来砸场子的啊?”

  “不会。”曲鸢摇头失笑,“毕竟新娘全场最美。”

  童佳:“有道理。”

  宾客们陆续到齐了,在司仪宣布婚礼开始之前,有位意想不到的贵客到场了,他穿着淡蓝色细条纹衬衫,剪裁得宜,肩线挺括,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最为突出的是他那张漂亮的脸和远山寒月般的清冷气质,他一出现,仿佛室内的灯光都变黯淡了。

  女人们不加掩饰,直勾勾地盯着他,三俩成群地讨论:“这位帅哥是谁啊?”

  新郎官苟秘书整个人都蒙了,他是意思意思地给徐总发了请帖,万万没想到,徐总会亲自来啊!他简直要受宠若惊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苟秘书面带红光地牵着新娘走过去:“徐总。”

  徐墨凛点头致意:“苟秘书,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谢谢徐总。”苟秘书收下厚厚的红包,环视全场,“徐总,您请这边坐。”

  他指的是曲鸢隔壁的空位,这桌坐的都是公司同事,言语上有分寸感,不会让徐总感到不适,这安排真是太完美了。

  童佳正和曲鸢说着悄悄话:“连徐总都请得动,老苟这面子够大的啊。”

  话音刚落,正主就到眼前,还在曲鸢旁边落座了,童佳立即噤声,正襟危坐,笑着打招呼:“徐总。”

  老苟存心的!就是想让她吃不好饭!亏她中午只喝了杯冰美式,打算空出肚子来搓一顿大餐的。

  曲鸢另有心事,徐墨凛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尤其还是参加下属的婚宴,太不寻常了,她不得不自作多情,他是为她而来的。

  她盯着桌上的半杯红酒,寻思着,要是他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反常举动,要不要泼到他脸上?

  好在徐墨凛从一坐下就开始沉默。

  鲜花气球环绕,气氛无比浪漫的台上,司仪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两位新人从校服到婚纱的甜蜜爱情故事,新娘新郎回首过往,齐齐红了眼眶,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交换了戒指,相拥着告白:“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

  台下宾客们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新娘羞红着脸,搂住他脖子,亲了上去。

  他们身侧的花童捂着嘴巴偷偷笑。

  法式热吻后,双方父母和证婚人讲话,再次催人泪下,婚礼环节告一段落,接下来是新娘扔捧花,童佳摩拳擦掌,志在必得,顺便把曲鸢也拉上了。

  曲鸢刚起身,一股力量袭上手腕,将她扣回座位,她稍稍侧头,撞入一道幽深莫测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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