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点了点头,手打着方向盘左拐,一连超了十几个红绿灯,身后警笛声连片,她全然没听见一般,车速开的跟人飙车一般。
很快,车子抵达了帝都医院,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的被安锦给缩到二十分钟。
傅斯年抱着简深遮住了他的脸往医院里面走,他回头看向安锦:“让容华处理一下,别让他有什么负面新闻。”
说完,他抱着简深头也不回的往医院里走去。
安锦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听到身后警笛声,安锦拿起手机给容华打了个电话。
密室中,男人兴奋的目光灼热的扫视着那一堆堆的人体模型和动物标本。
血红色的大概一米八左右,宽半米的皿器中,装着一些野性而凶狠粗长的蠕体动物,血红色的成长块的变形吸血虫交缠在一起,不断蠕动着。
那密密麻麻的一团血粽子,面目模糊,跟鲜血融为一体,看了让人浑身通体发寒。
这是他养了多年的宝贝。
他每个月出现给这些血虫补给,足足养了六年的时间,才养成这么完美无瑕,珍贵的宝贝!
男人眸色漆黑而幽深,带着嗜血的光芒。
他从瓶口取出了一条血虫,虫子自小以血生养,凶悍而残忍,闻到肉跟血的味道立马兴奋的在男人手中蠕动着。
它咬破男人的表层的皮,逐渐钻进他的手心肉中。
血红色的粗长身体逐渐的嵌入了男人的手心吸着他的血,吸血虫的身体逐渐涨了起来。
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菌株,病态般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的笑,漆黑深邃如深渊的凤眸中一片废墟。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惊动了血虫,吸血虫受到惊吓,立马往人体里面钻,男人眼眸微眯,修长的手指捏着血虫蠕动的身子,“噌”的一声,打火机燃起一簇小火苗。
吸血虫蠕动了两下,突然身体爆裂开来,血流在了男人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啪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男人黑沉的眼眸中掀起一片戾气。
容华脸色阴冷暴厉的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老婆来电。
他嗤了一声,伸手将手机丢进了他养的小虫子里,不一会儿,手机便被分尸的干干净净。
男人的眸光逐渐狂热兴奋了起来。
成功了!
安锦又打了几遍,对面没人接。
容华居然挂她电话?
皮痒了?
这时交警寒着一张脸敲响了安锦的窗户。
安锦:“……”
“交警叔叔,人家是为了救人才闯的红灯。”安锦打开窗户,声音软软糯糯的,很甜美。
女人漂亮的脸蛋上纯洁无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双潋滟带着水光的眼眸无辜极度了。
脸上又乖又听话,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女。
小姑娘人长的好看,态度又温和,温温柔柔的,像个小棉袄一样,顿时让当了父亲的交警有些动容了起来。
“小丫头,跟我们回趟警局接受调查一下。”
“没事了,就可以让你家长来领人了。”
“别担心。”
警察局。
安锦做完的笔录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安锦把容家的电话号码给了交警叔叔,又给代枭打了电话,让他处理好简深的事情。
“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轻语,那安全到家了没。”安锦手中握着电话嘱咐道。
jk不可能轻易的对薄轻语动手,除非,他想在帝都生存不下去,敢多了薄家这样强大的家族做敌人!
代枭在对面愣了一下,皱眉:“轻语怎么了?”
安锦简单的说了下问题,就提了句她们被变态盯上了。
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行,我知道了。”
安锦挂了电话,就等着容华来领人。
查清楚安锦确实是为了救人,交警们也没有为难她。
小丫头硬说要让自己的爸爸来接他。
交警们看她一副未成年的模样,又长的讨喜,就主动给容家那边打了电话。
容四爷寒着张脸款款而来,就看见椅子上晃荡着腿,一只手拿着雪糕一只手拿着辣条在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安锦长得漂亮,到那里都讨人喜欢。
警所里的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好吃的都给她!
几个交警围着安锦转,又是递吃的,又是递喝的。
容四爷脸色冷的厉害。
整个警察局,几乎都蹲在了一处,坐的坐,站的站,有说有笑的看着中间那个漂亮的女孩。
“容小锦,你爸爸来了。”警察叔叔在外面笑着喊了声,随后羡慕的起来:“容小锦,你爸爸长得真年轻啊。”
警察叔叔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赞赏道:“也长得超帅!”
安锦磨了磨牙,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警察小姐姐们看见容华那张脸,顿时就怦然心动了起来,她们偷偷的拉着安锦,问道:“容小锦,你还缺妈妈嘛?”
容小锦:“……”
许安脚下不稳,差点打滑了起来。
而容华的脸色却异常的难看。
他嘴唇扬了扬,看着安锦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突然起了几分心思,他勾唇冷笑:“闺女,还不过来?”
安锦偏头握成了拳头,差点被朝着容华那张俊脸打过去!
“容先生,人您可以接走了,只是,下回别让小姑娘开车。”
“太不安全了。”逮安锦的那个交警叔叔一脸心有余悸,这小姑娘看着挺小的,飙起车来,跟人在赛车一般。
他们几辆警车,没有一辆能追上去的!
远远的就被安锦给甩到了车屁股后面。
容华难得的好耐心,他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好我女儿的。”
“容小锦?”
“还不走?”
安锦偏头一笑,邪邪的:“爸爸,小姐姐们说要做我妈咪,你还有能力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嘛?”
“毕竟,你不能生育了,那方面也不行了,我总得为自己以后的小妈多多着想。”她委屈而伤心的说道。
脸上柔弱伤心欲绝的脸上带着几分沉痛,声音沙哑的厉害。
安锦的话刚落,女人们带着异样的目光就落到了男人的某个地方,若有若无的,仿佛不经意间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