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我是为你好。”代枭俭眉说。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我说了,我都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不需要你插手!”薄轻语生着闷气坐在沙发上,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着。
“啪”的一下,一个微型摄像头甩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薄轻语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东西,再回想起代枭刚才来回走动,灯开开关关的,一瞬间出了冷汗。
“你在那里找到的?”她声音有一些颤抖。
“浴室,跟你卧室,镜头正对着床头。”代枭声音沉了沉。
针孔摄像头的体积仅硬币大小,能够伪装在生活中的各类物品上,让人防不胜防。在进入酒店、卫生间、试衣间、澡堂等场所,最好是检查。
发现针孔摄像头比较简单,可以、把房间的门、灯都关起来,拉上窗帘,让房间没有一点光线。
然后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在黑暗中转一圈,如果手机中出现红点,那就是存在针孔摄像头。
代枭在薄轻语的浴室跟卧室都找到了这种低端恶心的东西。
这个针孔摄像头摆明了就是为了偷拍的,很猥琐的方式。
“代枭,昨天晚上,我洗澡可能被拍了。”薄轻语脸色煞白,唇都是抖的。
昨天晚上她在浴室洗了个澡,随后在房间换了衣服。
那就意味着,她昨天做什么都被别人看光了。
就像有一双眼睛在她背后紧盯着她,光是知道这样的事情,就足以让薄轻语感觉到毛骨悚然了。
她脸上的血色褪了下去,这是薄轻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让她整个人都慌乱和害怕恐慌了起来。
代枭看着她说,安慰道:“放心,还没人看,我都毁了。”
她脸色惨白的抬起头:“真的?”
“有我在,没事。”代枭眼神沉了沉,声音低沉。
让她知道也好,人心险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尤其是这种租房和一些酒店,总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将这东西安装在别人看不见的别人,进而窥伺房间女人的生活,在地下网去买,就能赚钱。
这种行为,属于偷窥,也是犯法的。
“代枭,这是谁安装的?”薄轻语手止不住颤抖,她不敢想像,如果代枭没来,自己是不是就这么被人看完了,形成的光盘还被人拿去买。
她该怎么见人?
那种感觉,就像被人卖了一般,脱光衣服给人表演。
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了薄轻语的承受范围。
“房东。”代枭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脸上一片森然。
薄轻语霍然站起了身,浑身发抖,一脸不敢置信。
她来之前,男主人还十分的热情给介绍了这间房子,说,还可以在价格上在优惠一点。
薄轻语不是贪小便宜的,性子也好,这么热情的房东,她觉的自己不租似乎都不太好。
她没来得及看第二家,就付了钱。
房东走的时候,还摸了摸她的手,夸她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那男人五六十多岁,她理解为长辈对晚辈的夸赞。
薄轻语止不住的擦着自己手背,她猛的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停的用水清洗自己的手背。
那一片肌肤都被她搓红了。
代枭眉心一跳,抬腿跟着走了进去,便看见薄轻语红着眼睛哭着搓手背。
他眼神猛的沉了几分:“他欺负你了?”
“没。”薄轻语哽咽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介意:“他摸我的手。”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脏了。
所以她要洗干净。
初时觉的热情,现在觉的恶寒和恶心。
薄轻语这么相信那个房东叔叔,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
代枭走过来,冷着张脸将她的手拿了出来,随后打上洗手液,一点一点的给她洗。
冲洗干净了,他才将她的手拿出来,用纸巾擦拭掉上面的水珠。
“干净了。”
他牵着她往外走:“把房间锁上,我们去住酒店。”
薄轻语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觉的这个房间有些恐惧和阴冷,这次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惶恐之中,看人也开始留了个心眼。
这次的惊吓,再也不敢薄轻语自己单独在外面住了。
代枭那天晚上带着她去住了酒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她搬了地方,薄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情,立马给她派了管家跟保镖过来。
那天,帝都发生了一起车祸,听说,是一个房东丧命在了黄泉。
薄家想追究责任,都没法找。
人已经死了。
安锦听到消息,正在给容华的腿做康复,容四爷的腿,比她想像中也好很多。
骨骼不至于这么僵硬,却支撑不起来。
再经过几个疗程,她有信心让他比上辈子站起来得更早。
安锦寒着张脸不断的安慰着对面的人。
容华脸色也是一沉。
被人偷窥,房间安摄像头,这对薄轻语来说,惊吓很大。
薄家将她保护的很好,她就像保温室里娇嫩的花朵,没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
成绩斐然,出生豪门,家世好,长得也漂亮,家人也和睦。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是被宠着长大的。
也就是在代枭这里吃了爱情的苦。
除此之外,外界的险恶一分不知。
因为她没经历过,她所处的环境的让她接触不到这些阴暗的一面。
安锦耐心的安慰着她,对面情绪稳定了,她才挂了电话。
“容华,你让人把那人找出来,好好修理一番。”安锦的脸色也冷了起来。
女孩子被偷窥,是一种最大的恶意。
容四爷的人都准备好让那男人的血来养四爷的花了。
结果,人突然出车祸死亡了。
他该庆幸自己死的早,不然,不管是安锦的手段,还是容四爷的手段,就够他喝一壶了!
薄轻语乐观,被家人关爱着,心里阴影就没那么大了。
安锦给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厨房看她妈咪给她煲汤。
“嗯嗯!”
“我没事了!”
薄妈妈回头问了句:“谁啊?”
“安锦。”
“让那丫头来家里玩啊,好久没看见她了。”薄妈妈笑了笑,手上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