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跟本栗一起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封望哼哼唧唧的从他身上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倒是有些答非所问:“我困了,你忙吧!”
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将被折腾了半天的封珩礼还给堆积如山的国事和需要他的百姓。
“哼,到处都需要你,就我不需要你!”
小孩拖着皮袄往前走,转过屏风便是内殿了,那里早就点上烛火,一派灯火通明。
莫名其妙闹脾气的小孩一边走一边将蜡烛吹灭,只余留床榻旁的两盏,随后一翻身跃上四人宽的床,大大咧咧的躺到了正中间。
封珩礼自然听到了小九的抱怨声,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收拾收拾了桌上的奏折,才起身朝屏风后走过去。还没有转过屏风便听到了小孩奇怪的呻吟声。
眉心一紧,加快了步伐。
这样的声音他从前也听过,不过那个时候发出这个声音的是当时的太子妃,那时他才成亲不过月余。
太子妃的身子骨特别弱,所以那个时候还没有圆房,这件事只有少部分人,就连太医都曾说过太子妃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不宜过早圆房。
可是那帮人就是对太子妃下手了。
而且在这之后她冒着丧命的风险坚持要为他诞下第一个孩子,奇迹一般的事是在诞下封子涟之后便好了不少。
封珩礼摇摇头将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正好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上,地上事碎成几瓣的茶杯,没喝完的茶水在地上散落开来。
床上的小孩难受的拽着自己的衣服,面色红润得不知正常,呼吸声沉重得异乎寻常。
封珩礼面色一沉,果然!和那日的皇后一样!
“皇兄――”
小九呻吟着出了声,眼里的神色迷离,显然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皇兄,小九好热,皇兄...”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似乎是甚至有些不清楚了。封珩礼迟疑了一下,如果上前就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但是曾立下誓言,还没有得到小九的话他不会轻易动他的。
房间的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点微凉,但是此刻的封望并不能够感受得到,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热得不行,而面前就是皇兄的身形。
在朦胧间,感觉到一丝冰凉碰到了自己的脸颊,他马上凑了上去紧紧贴住,想要缓解自己浑身散不开的热量,可是还是有些徒劳。
紧接着他听到了温柔的声音:“皇兄去给你倒水,在忍忍。”
“不――”
小九猛地翻身,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做到,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头重重的砸在了床榻之上,撞的他终于有些清醒。
“皇兄,不...不用倒水了...我...中了药...这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甲狠狠的扣在了手心的肉里。“我认识...无解...要么...要么死...”
封珩礼心下一沉。
小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是他听懂了。
要么有人帮他,要么就是死。
下药之人当真是狠毒,想到摄政王没有妻妾没有侍女,便下此药,若是在宫里随意找了宫女那又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调拨二人的关系。
当真是一箭双雕啊!
封珩礼的面色非常难看,他眼中的暴怒险些溢出来,但是当他触及到小九痛苦的神色时又缓和了下来。
“小九...”
“我...我喜欢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都不禁愣了一下,封珩礼的手微微颤抖,他说什么?
“皇兄,以前碍于兄弟身份,不能够告诉你...如今我也快命丧于此...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是亲兄弟...”
封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涌入口腔,丝丝缕缕的疼痛刺激的他清醒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会儿而已,但是对他来说就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足够他说清楚了!
“我喜欢你,封珩礼...啊――”
封望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似乎已经热得无法忍受了,他在床上翻滚,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化解自己此刻的燥热。一声惨叫之后更汹涌的热浪涌了过来,几乎要把他所有的意识都吞没。
“小九,朕,也喜欢你。”
封珩礼沉默了一下,方才开口:“朕,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
他轻巧的脱掉鞋袜,坐在床沿,伸手拦住小九衣衫不整的身子,俯身蜻蜓点水般亲吻在了他紧闭的眼睛上。
突如其来的清凉让封望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便拽住了封珩礼的衣衫,无意识的往前蹭了蹭,似乎还想要刚刚的冰凉感缓解自己的燥热。
“求你...快...救我...”
“我...我喜欢你...”
“皇兄...我...喜欢...”
小孩断断续续的说这话,眼神迷离,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是散不开的茫然无措,看得他心里一疼。
摸了摸小孩的脸颊,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抚过他的睫毛,低头再次吻上他的眉眼,再抬头时眉眼柔情似水,那是从来没见过的温和。
封珩礼神色暗了暗,抬手解开了一旁窗帘的挂钩,重重叠叠的纱帐垂了下来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刚刚小九进来的时候把烛火基本都吹灭了,此刻房间内暗淡得只有一盏烛火在独自跳动,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影子。
房间里逐渐升温,重重叠叠的纱帐之外已经看不清什么,只能看到人影晃动,影影绰绰,不知所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烛火燃尽,室内一片漆黑,窗外皎洁的月色投了进来,洒在地上,洒在凌乱的衣服上,安静而祥和。
匀称的呼吸声悠远而平静,一切仿佛还是从前的模样。
但是有些东西又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谁也说不清。
封珩礼撑起头为身边的人盖好被子,揉了揉他的头,眼中满是温和:“睡吧,后面的,朕来解决。”眼里掠过一抹杀伐果断,不再言语。
敢把念头打到他的小家伙身上,那就是做好了去向阎王报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