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废弃工厂二楼的一间小房子里,此时正坐正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子正在抽烟吹牛。
“猴子,你说这次辉哥能不能从刚刚那少爷仔的老爸那要到钱?”
其中个子比较矮的男子用手夹着烟,然后吐了一口之后,才转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高个问道。
“你tm问我,我问谁,老子跟着辉哥之前一直都是打打杀杀,至于绑架勒索这事我还从来没干过呢。”
高个的把烟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使劲踩了踩,“我出去撒个尿,二毛你先看着点,辉哥说就怕那家伙的老爸会报警,所以最好机灵点。”
“辉哥想的也太过头了吧,这尼玛可是亲儿子啊,真要是报警,难道他不想要儿子的命了?”
不过二毛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猴子一走出房间,他也是立刻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然后拿起床边的望远镜,紧接着打开窗户瞭望起来。
望了一会之后,四周根本就是连个鸟都没看到,他骂骂咧咧的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过当二毛等了将近十分钟刚刚出去撒尿的猴子还没回来的时候,他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草,这狗日的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找地方睡觉了吧,准备让我一个值班?他大爷的,老子这就去找他去。”
二毛一想到猴子很有可能早已经找个隐蔽的地方猫起来睡觉,他就觉得一阵火大,明明说好了是两个人一起值班的,结果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他说什么也不肯吃这亏。
出了休息室之后,二毛便直奔二楼的一间杂物房而去,因为那间杂物房位置偏僻再加上里面可以反锁上,所以他们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睡觉。
可是还没等二毛走到杂物房,他就突然发现原本刚刚说要去撒尿的猴子正半倚在不远处的墙壁上,不过动作有些僵硬,让人看起来很别扭。
“卧槽,这小子不会是站着都能睡着吧?跟我说出来撒尿,结果站走廊上睡着了?”
二毛在心里默念道。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猴子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过,紧接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用手给捏住了。
“慢慢转过来,你最好别发出太大的声音,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掐断你的脖子!”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二毛身后传了过来。
紧接着当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立刻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年纪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站在身后,不过他现在脸上却一脸的严肃。
“我想问问猴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你杀了?”
二毛生怕这年轻人一言不合就怕自己给杀了,所以他想先问问猴子到底怎么样了再说。
“他没死,只不过刚刚他的动作有点大,所以我就让他先安静一会而已,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你要是想要做出其他我没让你做的事,那你的下场肯定要比你朋友惨。”
二毛背后出现的人正是杜飞。
他刚刚从排风扇的洞口爬进来之后,就立刻开始准备寻找郝凯和司徒瑞两人的下落来,不过由于这个废弃工厂里面地方还挺大的,所以他连续找了几间屋子都是空的。
就在他准备到下面那层看看的时候,他突然碰到了出来撒尿的猴子。
他本来是想向猴子询问一下郝凯的下落,但是没想到猴子由于太过惊讶,所以当场就准备大喊大叫起来,杜飞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他一激动就直接把猴子给打晕了。
不过随后杜飞才发现自己完全有其他办法可以先让猴子发不出声音来,把他打晕这方法,就显得有些太过仓促了。
但是还好过了一会又从里面出来一个,杜飞这一次有了经验,所以他先将二毛制住,而且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接着才慢慢道出自己的目的来。
“我知道你们抓了两个人回来,现在这两个人被关在哪了?”
杜飞也不拐弯抹角,一上来就直问郝凯等人被关押的地方在哪。
二毛也没有立刻回答,他眼睛滴溜溜一转,然后装作很随意的问道:“这位兄弟,你跟那两人什么关系?”
“晤。”
他话音刚落,这时候杜飞掐住他脖子的手突然慢慢用力,紧接着二毛瞬间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呼吸,短短一分钟后,二毛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眼球都快从眼睛里蹦出来了,而且他脸上此时的表情就跟从水里被拎出来呼吸不了的鱼一样,下一刻就要窒息似的。
“我再说一次,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除此之外,不要说你不该说的话!”
杜飞见到二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张开嘴巴,但是却在他的手下一点氧气也呼吸不到的样子,他这才双手慢慢松了下来。
当他一放松之后,二毛立刻犹如溺水的人一样,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呼吸周围的空气起来。
如果前一秒二毛还对杜飞的话有所怀疑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就已经完完全全相信杜飞会随时杀了自己。
因为刚刚杜飞只要再继续掐住他的脖子三十秒,二毛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二毛甚至觉得自己在杜飞的手上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就好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杜飞捏在手里。
“被你们抓回来的那两个人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杜飞再一次问道。
“他们被关在楼下的小仓库里,下面除了我们老大彭浩辉之外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三个在外面,一个在屋里。”
这一次二毛回答的异常迅速,而且他甚至连楼下守卫的情况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杜飞,因为他怕自己一会要是不让杜飞满意的话,说不定杜飞会再一次让他受罪。
虽然二毛也是自诩在道上混过不少年的人,但是当他刚刚真的接近死亡的时候,他却立刻觉得自己的胆子变的小了起来。
毕竟平时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怕死的那些人,等到他们真正到了临死前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勇敢的面对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