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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她还小

  某个小流氓趴在顾景珩身上,笑的像小妖精一样,她勾着他的下巴,道:“别动哦,一点都不疼哒。”

  顾景珩:你是不是弄反了?

  不对,他在想什么?

  他撑起手臂要起来,林暖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拍掉他手臂,很不怜香惜玉的扣住他手腕,举在他头顶,“怎么一点都不乖?别人都很乖的。”

  某人已经被药折腾的胡说八道了。

  顾景珩眸色一暗,一个起身,把林暖压在身下,不过他用手撑着自己身子,没压下去,“别人?”

  “就……男宠?”

  “唔!”

  顾景珩唇瓣往下一压,吻住了她的。

  林暖脑子晕了晕,闭上了眼,俩人十指相扣,周遭温度攀升,不似之前的蜻蜓点水,是掠夺,是占有,是疯狂,是无尽缠绵。

  “相公。”林暖搂住他脖子,她声音很细,很柔。

  顾景珩猛的惊醒,他在做什么?他是疯了吗?

  “暖暖,你先松手。”

  “不要,你会跑。”林暖娇娇软软道:“我很难受!”

  “我不跑。”顾景珩道:“暖暖,你先松手,我替你拿解药。”

  “那你亲我一下。”

  顾景珩心颤了颤,他俯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等我。”

  林暖松开手,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难受是真难受,思绪也是真混乱,可她前世训练的时候,比这更难受的都体验过,捱是能捱的住的,可是有他在,她就不想捱了呢。

  顾景珩整理了衣裳,一掌劈开门,又关上,朝大厅去了。

  淮阴公主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喝酒,见他一脸怒气的赶来,眼底有揶揄,“这么快?”

  “解药!”

  “有更直接的……”

  “她还小!”顾景珩眼底爬上了些戾气。

  淮阴公主微微愣,从袖子里扔过一个瓷瓶子,顾景珩接过往外走。

  等没人了,她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这俩人只是阴差阳错下勉强凑在一块罢了,倒是没想到……”

  顾景珩回了屋,倒出瓷瓶里的药,扶起林暖,她身上太滚烫了,他身子僵了僵,“暖暖……”

  “相公。”

  软软香香的小丫头搂着他,冲他笑,顾景珩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无数个梦里,都是旖旎,这个时候,若说他真的没有一点想法,那就太假了。

  不过有些煎熬必须得靠忍,顾景珩心里明白,可偏偏这种煎熬又是最能摧毁人意志的,他差点没忍住。

  “乖,把药吃了。”顾景珩把药喂入她口中,把她抱回到床榻上,让她安安静静地躺着,小姑娘起处难受的厉害,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放。

  一会儿捏捏他脸,一会儿拽拽他袖子,一会儿扒扒他的衣裳,眼底意思很明显,可他知道,今天已经过了,他克制着,始终和她保持距离。

  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林暖渐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顾景珩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小丫头也太磨人了点儿。

  俩人天黑了才离的公主府,从后门出去的,坐了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

  这一觉,林暖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她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她不是在公主府吗?

  是怎么回来的?

  她身上衣裳谁给她换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顾景珩端了碗粥进来,道:“醒了。”

  “恩。”林暖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昨夜你带我回来的?”

  “坐了长公主马车回来的。”顾景珩道,不过到了家门口,是他把她抱进去的。

  林暖刚想问昨天她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就瞥见床榻边叠的整齐的衣裳,是他的衣服,有点被扯破了。

  是她扯破的。

  林暖瞬间:“……”

  顾景珩顺着她目光看去,低低一笑,“想起来了?”

  林暖:“没有。”

  “小流氓!”顾景珩道:“好在不是白天,否则要被家人看见的。”

  林暖“唔”了一声,“你要是乖乖顺从,我不就不拽你衣裳啦?”

  还怪有道理。

  顾景珩噎了噎,接着说就是限制性的话题了,他转移话题,问,“头疼不疼?”

  “有点点。”某人睁眼说瞎话,“可能你替我按摩一会儿就好了。”

  顾景珩也不揭穿她,坐在床榻边给她按摩,林暖舒服的直闭眼。

  “以后离长公主远点。”

  林暖眸子一亮,猛地看向顾景珩,“我的东西有没有带回来?就画,还有他们送给我的礼物。”

  小丫头还惦记着呢。

  顾景珩睁眼说瞎话,“全被淮阴公主没收了。”

  他说完,见小丫头肉疼的表情,轻敲了敲她额头,好笑道:“这么惦记?”

  “好多礼物啊。”

  “我若喜欢,我给你画。”顾景珩道,想来他还从没给这丫头画过画呢。

  林暖扭头,眼睛特亮,“真的?”

  “真的。”

  “现在就画。”

  怕你反悔。

  顾景珩由着她,他准备了笔墨纸砚,坐在桌子后面,他没用左手,用的是右手,一笔一划都极尽优雅。

  林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这样的少年,若是没有遭遇那些变故,该是何等的少年风采啊?

  她突然有点难受。

  她起身坐到他身边去了,顾景珩也没想到这丫头说过来就过来,他问,“怎么了?”

  林暖小脑袋一歪,靠他身上了,她盯着他的右手,他右手因执笔,广袖掉下来一些,露出丑陋的手腕,顾景珩已经不会在林暖面前刻意掩饰了。

  她伸手,抚摸过疤痕,问,“很疼吧?”

  取血的时候很疼的吧?

  层层叠叠的疤痕,是取了多少次血呢?

  到底是何原因,让你宁愿为了另外一个人做这种事?

  顾景珩从她眼底看出了珍视的意味,他心是他想不到的悸动,道:“早就不疼了。”

  一开始还记得很清楚,可好似,渐渐的都忘记了。

  顾景珩捏了捏她脸蛋,道:“林暖暖,以后不准随便收男子的礼物,尤其是画像。”

  “画像怎么了?”

  顾景珩心说只有我才可以给你画,到嘴边就变了,“他们画的不好看。”

  林暖笑了,眉眼如画,她道:“相公,昨晚的事,我都有记得哦。”

  包括任何一点小细节。

  顾景珩执笔的手一顿,他脑海里浮现昨夜的画面,唇齿之间的纠缠,他面上有些热,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林暖发出呼吸的声音。

  又睡着了。

  林暖暖,你是猪吗?

  顾景珩宠溺一笑,轻点了点她鼻子。

  她靠着他,他由她靠着,下笔的动作格外的柔和,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都变的缓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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