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和各路将领纷纷来到中军帐,看着中间这一樽惟妙惟肖的输得不亦乐乎穿着女人的雕像,大惑不解,围着看个不停。
上将军摸着花白的胡须问道:“梅将军,你又与驸马爷搞了什么新的花样?”
梅兰风淡淡一笑,拱手道:“上将军,这都是驸马爷想出的点子,能否将罗斯狗贼引出兰州城,就看这一招了,还是请驸马爷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荆明当仁不让,站立起来对着众人解释道:“诸位,众所周知,我们已经在兰州城下骂了九天了,罗斯狗贼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硬是忍住了性子不出城。我询问了一些有经验的军士,西北汛期马上就就会到来,估计今明两天便会下暴雨,为了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切实有效的诱引敌军,我思索了许久才想到给输得不亦乐乎送这么一件豪华礼物,看他是否真的忍得住!”
众人一听这花哨的女人衣装是要送给罗斯主将的,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用女人服装羞辱输得不亦乐乎,也可谓是恶毒到了极致,哪个驰骋沙场的铁血男儿能够受得了这份羞辱?
聂峰顿时嬉笑道:“驸马爷,这几日不见,原来你与梅将军是在构思这么大一盘棋啊!用女人来羞辱罗斯狗贼,这一招真是惊天骇地,属下再次佩服不已。”
“呵呵,聂大哥拍马屁的功夫又见长了啊!”荆明戏道。
聂峰行到雕像前看了又看,脸露邪恶之色,伸手便要去摸那粉红色的亵衣,嘴里嬉笑道:“若是将这小亵已穿在外面,效果更佳啊!”
手还未摸道,便听见梅将军一声怒喝:“休要动那衣服!”声音异常尖利威严,吓得聂峰慌忙缩回了手。
梅将军一脸羞涩,红色的见像关公一般,对着荆明轻道:“荆明,你去将那衣服拿出来,套在外面。”随后又对着众人道:“你们给我听好了,除了荆明,你们谁都不准触碰这一身衣服,否则军法论处!”
“哦!”荆明木纳的应了一声,伸手取下了亵衣,却见梅将军的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巴图鲁盯着眼睛看了两圈木雕像,猛的抬起手,一掌拍在木雕像的脸上,眼神里冒着凶光,恶狠狠道:“那输得不亦乐乎能忍受我与文将军九日的辱骂,真是气煞我也,这一次他定会上当,谁也不愿意做个无用的女人!末将还是愿意打先锋,直取他首级!”
听到众人惊讶赞叹,荆明得意道:“我荆明虽然不是诸葛亮,但是我相信他输得不亦乐乎也没有司马懿的那份忍劲,能够欣然接受这身衣服装扮而不出城,巴将军愿意做先锋,我就成全你。”
“什么诸葛亮司马懿的?末将认为驸马爷这一招简直是阴损到了极致,他输得不亦乐乎能忍得住辱骂,定是受不了将他比做一个只会在床上吟叫的女人,哈哈哈哈……”胡青笑意甚浓,一看到女人衣服就发挥无限的联想,逗得众人捂嘴偷笑。
怎么能说阴损?荆明瞪着胡青道:“老胡,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有些用词不当吧!”
“嘿嘿,驸马爷这些下三滥的战术真是太多了,值得我老胡学习一辈子,莫不是该用康庄君子四字?”胡青嬉笑道。
武长修接过话头:“胡兄,这只能说明你根本不理解驸马爷的足智多谋,女人嘛,就是一个花瓶,在家做个摆设,把玩一下而已,还想带兵打仗?趁早回家抱男人的大腿睡觉吧!我若是输得不亦乐乎,见了这份羞辱,定会勃然大怒,立马跟你们拼命!”
“……”
听着众人言语,梅兰风脸色渐渐阴沉起来,随后转变为铁青,大喝一声道:“你们就事论事,为何要看不起女人,羞辱女人!女人怎么了?巾帼照样不让须眉,你们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同样可以做到!真是无聊!”
说罢猛拍了一掌桌子,惊得众人不知所措,唏嘘不已,惊若寒蝉!
“算了算了,说正事吧!”荆明盯了一眼梅兰风,心里想着这死玻璃还真是把自己比做女人了,赶忙扯开话题打了个圆场。
李具见众人沉默起来,这才缓缓问荆明道:“荆先生计谋确实令老夫钦佩,只是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安排这一场伏击?”
荆明行到门口掀开帐帘,望着阴沉的天色,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没有一丝风,几只蜻蜓在低空中盘旋着,暴雨迹象已十分明显,回头冷冷道:“暴雨马上就要到来,所有部队立即吃完早餐,注意,只能吃八分饱,之后带上两日的干娘,立马奔赴松木岭。营帐保留在这里原封不动,以给罗斯人假象,由巴图鲁带领一万火枪军去兰州城下给输得不亦乐乎送这木雕像,随后佯装攻城,务必引出罗斯大军,文将军带领五百人马率先进入拦河坝区域,剩下所有人等进去松木岭后,沿着山形隐藏起来,三千门小钢炮齐齐对准河谷地带。”
“只要顺利引出了罗斯狗贼,巴图鲁必须边打边退,沿途还要做好败军迹象,丢下火枪,丢下旗帜,弄乱脚印,让罗斯人相信我们确实是在逃溃,等到将他们都引进了山谷河道,武长修以三声炮鸣为信号,听到炮响,便是代表大坝里面的水已蓄满,上游要开闸了,巴图鲁即刻带兵往就近的高处攀爬。”
荆明停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脸露杀气道:“剩下的事,你们知道如何做了,必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梅兰风和李具微微点头,随后对着众将领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必须按照驸马的安排落实到位,谁人延误战机,杀无赦!”
“末将明白!”
“末将领命!”
“……”
众将领纷纷表态,来到西北等了这么久,心里的闷火早已按捺不住了,这一次终于可以与罗斯狗贼血拼一场,个个磨拳擦掌,士气高昂,志在必得。
战略部署结束,众将领各自散去,回到自己营帐安排行动,梅将军找来一软胄盔甲挂到荆明身上:“大战马上到来,这软胄铠甲是皇上赐予我的,可以防弹防枪,你将它穿上,莫要伤到自己。”
荆明见这正是她平日披的银色铠甲,嘴角微微一撇,不由自主的轻声道:“风儿,你是军中主帅,我怎么可以夺了你的铠甲,还是你自己穿吧,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休要啰嗦,你若有事,我无法给自己交代!”梅将军幽幽道,抬起手将铠甲一颗一颗的扣子拧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是小了些,不过用来防身还是足够了!”
看着她的眼神,跟梅姑送自己时的神情极为相似,那一份牵挂和担忧尽显言表,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在荆明心里蔓延,嘴唇轻轻蠕动,吐出一声“谢谢”!
梅将军淡淡一笑,柔声道:“跟我还需客气么?呆会儿战斗打响,你就躲在我的身后,切切不可以乱跑,知道了么?”说罢,便拉着他出了中军帐,骑上骏马,随着大军往松木岭奔去。
一个时辰后,所有大军已到了预订地点,兰州城下,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天色越来越暗,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似是要倾压下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一对军士悄悄前行,将一樽木雕像推到最显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