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存在老实人吗?
当然存在。
在面对诱惑时,还会有老实人吗?
那恐怕就不会有了。
上一世,白客是个穷屌丝。
走在街上,哪怕多看了白富美几眼,都会引来对方恼怒异常。
仿佛白客用目光玷污了她。
这一世,白客成了有钱人了,不由得感叹。
唉呀妈呀!当个有钱人好烦恼啊。
每天面对这么多诱惑。
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妖艳贱货们纷纷送笔上门。
来,来,白总签一下。
来,来,白总捅一下。
幸好白总身经百战。
高矮胖瘦也算是应有尽有了。
抵抗力、免疫力那也是杠杠的。
所以,勉强能够应付这些妖艳贱货。
这十来年来,常在河边走,还真就没湿鞋。
也就是说,只要对方是下级,或者有利益关系。
她再怎么扭得欢,白客都不为所动。
但要说百毒不侵那也奏是吹牛逼。
连御女两万的张大帅恐怕都不敢这么说。
张大帅搞过80岁的老太太吗?
恐怕没有。
搞过扫大街的大妈吗?
也未必有。
所以,屌丝们觉得强哥那种大老板犯那种低级错误不可理解。
可等他们成了有钱人了,或许就能理解了。
尽管如此,发现陈理跟这个曾经介绍给蒋文的女孩儿有问题时,白客还是吃了一惊。
总觉得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离白客的办公室不远就是人事科。
白客假装若无其事走进来,翻一翻人事安排方面的资料。
大厦人事任免方面的权力,白客都下放给陈理了,平时都不去干预。
所以,白客只是大概知道,哪个职务是谁谁。
去年,白客还跟陈理讨论过那个女孩儿,两人当时一致认定,这个女孩儿在忽悠蒋文,她只是讨好高层,想借机上位而已。
所以,白客一下就记住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很响亮,名叫战丽坤。
去年,鲁贵结婚的时候,她还只是一名普通职员,今年一下就当上市场部主任了。
而她还是个七零后,1972年出生。
十有八九是陈总在她后面捅上火箭,送她一程了。
“怎么了?白客。”
见白客笑着摇头,老舅姆在一旁问。
“没事儿,”白客连忙说。
老舅姆是个憨直的人,当然也不会多想了。
陈理的事儿,白客也不能干预。
就算他带有私心,他的眼光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战丽坤确实有些能力。
虽然跟同龄的其他男性相比要略差一些。
但谁让这是男权社会呢?
女权逗士们虽然整天嚷嚷平权。
可实际上在男权社会里,真正损失惨重的是男性。
不是每个公司都像苹果一样,领导人有特殊癖好,能大概做到男女平等。
陈理的事儿也给白客提了个醒。
老实人,或者说一本正经的人未必可靠。
吊儿郎当,整天没真格儿的,比如像鲁贵那样也不一定不可靠。
一个没有历尽千帆的少年顶多是肉体的少年。
只有历尽千帆,依然保持一颗少年的心,这样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少年。
回县城之前,白客给于秀波bp机留言。
本来想留的肉麻点,比如大波美人鱼之类的。
可这会儿的手机都没有发短信的功能。
bp机也只有数字机是自动的,汉字机还得通过传呼台小姐转述。
白客只能老老实实地留言:波波!我回来了!你也早点收工哦!
快到家了,于秀波才回复:还有三家没跑呢。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必须等!晚上必须回来吃饭!
白客回家看看,直接来到幼儿园接安卓。
安卓却在幼儿园玩的挺欢实,不想早早回家。
白客就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
再有一个多月,安卓就要离开幼儿园去上小学了,恐怕再也不能这么放肆地玩耍了。
算起来,八零后还是很幸福的。
幼儿园的学习负担没那么重。
等九零后们的时代,幼儿园就跟上学差不多了。
一直等到幼儿园正式放学了,安卓这才恋恋不舍地出来了,跟白客一起往家里走去。
晚上,到了六点来钟,于秀波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嘴里还念叨:“还有一个客户没跑呢。”
白客板起脸:“以后定下规矩,晚上到五点以后就得收工,不管手里的单子做没做完。”
白客从没当着大家的面儿,这么严肃地说过话。
连保姆刘姐都愣了下,于秀波也一脸尴尬。
安卓却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啊!爸爸给妈妈立规矩了。”
于秀波恼火地训斥安卓:“吃饭不许说话!”
一直到洗洗刷刷上床了,于秀波还在怄气。
白客搂一搂她,她也挣扎几下。
“波波,你要有职业精神。”
“怎么没有职业精神了?”
“你说你做业务的时候,正跟顾客聊着,突然看一下手表,哎呀不好意思,我该下班儿了。你猜顾客会怎么想?”
“顾客当然很生气了,说不定会骂我是神经病。”
“未必吧。也有另一种可能。哇!这个人好有时间观念啊,好职业啊。”
“也有这种可能。”
“当然有了。推销保险本身是一件很有逼格的事儿,如果弄得像推销小商品一样死缠烂打,反而会被顾客瞧不起。”
“嗯,有道理,以后我都会准时上下班儿的。”
“谢谢你!安卓也会很高兴的。”
“可你以后不许在儿子面前教训我。”
“哦,好吧。”
“人都是当面教子背地教妻。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让我下不来台呢?”
“也是,我疏忽了。来,我给你补偿,帮你揉揉。”
“讨厌!”
星期天,白客回到市内后却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蒋艺涨起来的那一对了。
要是爆的到处都是就恐怖了。
蒋艺自己嗨皮的也很压抑。
身为聋哑人,高兴了她习惯叽里呱啦喊两嗓子。
眼下只能憋着,靠粗重的呼吸来发泄她的快乐。
白客只好画饼:等将来我们在只属于我们的私人海滩上做,迎着夕阳,你想咋喊就咋喊。
蒋艺害羞地捂着脸嘎嘎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