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这两种类型的装备,每个职业的套装都能产出。
不过众人发现,亚楠的十五级套装,几乎都是给二转职业所准备的。
同样都是十五级,
或许在一百年前,在这个游戏中转职还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这些怪物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清理,因此也还都保留着原有的掉率。
这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发现。
如果外面一直掉落的都是无职业需求、无职业技能加成的装备,那么这里的装备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非常值钱。
基础属性加成高,有时候并不能比得过一条特殊属性的加成。
就像羽南换了灵魂挽歌,明明属性涨了一大截,却还是感觉没有安全感一样。
刺客护腕的属性九水子书用着就很合适,解决掉露神的事到现在,众人已经快要集体到达十五级。
羽南则是把技能又点了几级,一直还在十六级的边缘摇摆,他有点想等众人一起跟上来的意思。
……
诊所内门的锁已经支离破碎,这里的建筑大体上固然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一些不耐岁月流逝的部件,都已经开始出现腐朽。
紫玲珑力量最高,抓住门边缘一阵摇晃,便把整扇门都夺了下来。
一只大头怪物被声响所吸引,立马从它那像是个水肿肿瘤一样的蓝色脑袋里射出来一道闪电。
-643。
紫玲珑的血量掉了一截,她调好角度,对准怪物释放了挑衅技能。
治愈,
神圣祈祷,
羽南连放两个治疗技能,这怪物是法系怪,不像灾厄之狼只会使用一个远程技能,魔抗不高的紫玲珑扛得有些吃力。
不一会儿,一根治愈之手也竖立下来。
恢复的光芒扫过整间诊所内室,那些没被挑衅吸引的大头怪物顿时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好在没引起它们的仇恨。
众人这时也有了时间打量整间内室。
房间内部的空间很大,前端并排着十几张病床,而后半段则是一排排的书架。
房间中央还有一道螺旋上升的楼梯,通往漆黑的二楼。
在周围的病床上,散乱着沾满黑褐色血污的绷带,和一堆的瓶瓶罐罐。
手术器具、实验台、结合这些怪物的名字,众人大概明白,这里原先应该是个诊所,但后来就变成了某人想达到某种不可描述目的的实验场所。
只是不知道,用来实验的这些怪物,以前是正常人,还是已经变成了恐狼的那种怪物。
但看它们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可能还是前者居多。
众人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这样一间普通的诊所都能改造成怪物加工实验室,很难想象在末日来临的那段日子,这座城的人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羽南在一旁的病床上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一段段的实验数据,字体大致能看懂,正是这些怪物的诞生过程。
但是往前翻,羽南赫然发现这曾经是一本截然不同的日记。
娟秀的字体有些凌乱,证明写这本日记的人心里并不平静。
“十三日,阴雨。
血疗的弊端已经开始显现,整座城的人都发生了不同程度异变,治愈教会的人还在努力的维持着秩序,但是他们内部也出现了变异……
我清楚,血疗的来源始终有问题,他们瞒不住的。”
……
“二十七日,阴。
教会猎人们出动了,在整座城里猎杀那些陷入疯狂的人类,我很心痛,那些明明都是我们的亲人。我要研发阻隔血液污染的药物,不能让整座城毁在教会的手里!”
……
“教会封锁了通往外界的桥梁……我知道的,就像以前的旧亚楠一样,他们想把一切都付之一炬!”
……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他穿着白色教会的服装,但奇怪的是那服装我从来没见过。
阿梅利亚说那是圣诗班的人,是真正的教会高层,她这个代理主教不过是他们的傀儡而已……”
……
“血液里的病毒能把人变成怪物!我看见了,那只狼人的爪子离我的脖子只有不到十公分!我有些害怕。”
……
“我发现了一种能减缓血液病变时间的药物,它在燃烧时发出的味道还能影响怪物们的嗅觉。但是还不够,我要研发能彻底治愈血疗的药剂!”
……
“我知道了!圣诗班的人在研究恶魔的血液力量!他们把整座亚楠城当成了实验基地,就像旧亚楠一样……我们完了。”
……
日记戛然而止。
后面半段,字迹则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内容也变成了如何把一个生病的病人,改造成像这些大头娃娃一样的怪物。
看来这位想在末世中力挽狂澜的医生,最终还是遭遇了不幸。
羽南不禁有些唏嘘,而当他看到日记的署名时,目光顿时凝固,上面写的是:
――尤瑟夫卡。
身上白光闪过,打断了羽南的思绪。
“恭喜您升级了!”
众人清理掉屋子里的最后一只怪物,身上同时亮起白光,一齐升到了十五级。
几人的情绪有些兴奋,十五级对于玩家来说将是实力迈出一大步的关键,因为这代表着已经可以穿得上传奇套装了。
紫玲珑转头看到还在发呆的羽南,不由得上来拍了他一巴掌,“还愣着干嘛,快去摸尸体啊。”她等着换新装备呢。
高山见状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嗯。”羽南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情况似乎跟神秘旅人说的有些出入,他说是有人想献祭整座城达到永生的目的,但其实好像是有一群掌握着权利的人在进行一个实验。”
羽南道:“当然这结果并不冲突,只是有一点,灾难并不是突然降临的,血疗已经在这座城里延续了很久的时间。”
“邓肯曾跟我说过,亚楠以前跟普雷利镇有过来往,海洛德还跟亚楠的领主关系不错。
那么当时普雷利镇的人不应该不知道血疗的存在,但现在确实看不到任何的资料。”
高山大致搞懂了二者之间的关系,说道:“也可能是曾经接触过,后来亚楠出了问题,他们就放弃了?”
羽南:“有这个可能。”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普雷利镇压根就从头到尾都没接触过血疗。
就像,有人提早知道这一切的发生,还在普雷利镇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从而拒绝了亚楠的“馈赠”。
而且,他还亲眼看着亚楠一点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