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女居然爬到星辰头上,在我宋家大门口打她?你把我宋兴当成什么?把宋家当成什么?居然敢欺骗我,说对星辰好,吃穿用度是三姐妹里最好的,这就是你说的好?”
杨茹眼睛瞪大,直直盯着监控里的画面,看见星月从地上起来,直奔宋星辰,甩手就给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她所有前途和希望都断送了。
昨晚星月失了身,以宋家在s市的地位,只要老爷子出面,没人敢外传,那些被拍出去的视频,能一件件的让他们删掉,不删还敢乱传的,宋家有的是法子对付。
大厅也装了监控,谁拍了,谁没拍一目了然,
但当务之急,必须要哄好老爷子,让老爷子不送走星月,还要帮她出面解决昨晚上的事,否者,她怎会让星月一大早跪在门口。
老爷子极其古板和固执,对星月没多少感情,但她有把握说服他。
可是偏偏,被宋星辰搅局了。
宋星辰,这该死的小贱人,她真后悔,应该在她小时候就把这个扫把星给掐死,害得星月现在成这样。
她的星月啊,最心疼的女儿……
面对老爷子的怒火,杨茹双目愤恨,瞳孔几欲喷火的瞪着星辰,证据就在面前,她无法辩解。
“哑了,聋了,十八年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欺负星辰的,但我告诉你杨茹,我还没死,这个家我说了算,从今天起,你把门口的养女,给我赶出宋家。”
杨茹如当头一棒,打在头顶。
星月是她最亏欠的女儿,养女的身份她一直介怀,她想弥补星月,从小就对她极为宠爱,甚至比星日更宠。
精心娇养的花儿,好不容易长大,却被宋星辰摧毁,而如今还要被老爷子连根拔起,狠心抛弃。
“以后不准再见她,不准接济她,还有宋这个姓氏,是我宋家的,她既不是宋家的骨肉,把宋姓换掉……”
老爷子不仅仅要把星月赶走,还不准她救济,还要户籍除名。
这是把她往死里逼。
她一出生就在宋家,养优处尊,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做,把她赶出去,她要怎么生存,要怎么活下去。
“老爷子,您不能怎么狠心,毕竟是我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您不能把她赶走。”
“你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星辰就不是你的女儿吗?我把星辰交给你,是让你好好待她。我不求星辰成绩多好,人生取得何等的成就,我只求她能平安健康长大,成长在正常幸福的家庭,你却连这一点都办不到,还让一个养女在大庭广众的门口打她,这是不打星辰,这是打我的脸……”
老爷子的愤怒,星辰也是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
老爷子毕竟久经沙场,他一发火,整个大厅都围绕在一种极其窒息的气氛中。
“管家……”
奎叔说:“老爷子,有何吩咐。”
“去,把门外养女给我撵出去,马上联系媒体,登报把宋星月开除宋家户籍,更名换姓,和宋家再无瓜葛,她不配宋氏这个姓。”
杨茹目赤欲裂,眼睛瞪大的看老爷子。
老爷子是要断星月的全部后路。
联系媒体,登报,就昨晚发生的事,星月名声狼藉不说,一旦除去宋氏户籍,没人在敢帮她,救济她,甚至肮脏下作的下等人能欺负她。
她最宝贝的女儿,会彻底的完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星月接受不了如此落差,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从高高在上的宋家宠儿,名门千金小姐,沦为街头乞丐。
她会自杀的。
不行,星月应该是千万宠爱的公主,不应该被赶走,不应该被宋家除名,她不会让宋星辰这贱种如意。
啪……
杨茹跪在大厅中央,眼睛含着泪,悲愤的看老爷子。
她双手握的很紧,十指紧扣,剜着手心的肉,刻出一道道的血痕,是她的心头血。
她头重重的朝地板,磕了一个极响亮的头。
她杨茹从小就是父母的骄傲,父亲不止一次两次的说过,可惜她不是男儿身,不然杨家现在一切都是她的。
她这辈子没有逆境过,顺风顺水,没人敢给她使绊子,只有她拿捏别人的份。
第一次,她在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小贱种手里栽了跟头。
“爸爸,我求你不要开除星月户籍,不要把她赶走,她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求爸爸看我在为宋家尽心尽力二十几年的份上,放过她一条生路,那孩子我从小养大,我对她付出了感情,我们关系比亲生女儿还亲,我无法和她分离,求爸爸你收回刚才的话吧。”
她又磕了一个极响亮的头,咚~的声音,响彻大厅。
她下跪,跪的不止是她挺直的脊背,还有她的自尊心。
她跪天跪地跪父母,却没想到有天还会跪这个老东西。
这一天她记住了。
她会让老东西和宋星辰都付出代价,老东西离死不远,他一死,宋星辰失去靠山,她会把今日所受的侮辱,千百倍的讨回来。
磕完,额头印上一道血迹,看的佣人们心惊胆战的。
这就是在宋家地位极高,有如王母般存在的杨茹,传言她极有经商头脑,二十年,把宋氏集团经营成第一大公司。
可惜,在宋家当家做主的是老爷子。
星辰站着,双手置在身前,她絶丽的面容冷清,微眯的瞳孔生寒,高高在上的看杨茹,如同雪地里开出的冰花,冷若寒霜,冻冰彻骨。
杨茹下跪了,前世今生几十年她第一次下跪了。
真是爽!
星辰是极爽的,看见杨茹底下高傲的头颅,弯膝下跪。
可不够,还不够,还没有达到目的。
前世命运的悲惨,杨茹没有直接操刀,却从小虐待她到大,尤其高考前一周,那三个男人把她一辈子都毁了,那噩梦如影随形跟了她一辈子,不止是生理的伤害,还有心理精神的双重打击。
下跪就能弥补,太轻了,真的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