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芳此时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给秦雯出主意的了。
梁欢欢之前跟蔡芳芳打交道的次数不少，蔡芳芳是个什么样的人，梁欢欢再清楚不过了。
她现在这么委屈，不过是因为挨骂的人是她自己，并不是真的认为网络暴力有错。
如果这次她和秦雯的计划没有落空，挨骂的人就是林归黎了。
要是林归黎挨骂，蔡芳芳哪里还会谴责什么网络暴力？
按照她的尿性，估计会跟着这群人一起骂。
说到底就是自私。
她们这种人，只允许她骂别人，别人一骂她，她就委屈得要死。
梁欢欢平时最不屑这种人了，不过现在考虑到蔡芳芳还有用，梁欢欢就暂时忍了她的抱怨。
“我帮你，怎么样？”梁欢欢向蔡芳芳抛出了橄榄枝。
蔡芳芳听到梁欢欢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你说你要帮我？”
梁欢欢之前是陈离合的人，现在是林归黎的人，一路走来都是死对头。
蔡芳芳不相信梁欢欢会平白无故帮她。
梁欢欢看到蔡芳芳的反应之后，冷笑了一声，原来这个蔡芳芳还是有点儿脑子的。
不过，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倒她？
“准确来说不是帮你，是帮我们归黎教训一下想坑她的人。”梁欢欢说，“秦雯也不是第一次针对归黎了，这次是她作茧自缚，必须给她一个教训，既然你也被她给卖了，那不如我们来合作。”
蔡芳芳马上就明白了。
她想，要是能利用林归黎狠狠打击一番秦雯，也是个好办法！
反正，就算失败了，得罪秦雯的人也是林归黎，而不是她！
这笔生意，她稳赚不赔。
这么一想，蔡芳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蔡芳芳煽风点火地对梁欢欢说：“是啊，我也不懂她为什么非要这么针对林归黎，林归黎一个新人能威胁到她什么？她之前处处跟离神过不去，我还能理解，现在竟然抓着一个新人不放，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梁欢欢又跟谢思宜对视了一眼。
谢思宜瘪了瘪嘴，可算是见识到了蔡芳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了。
不过这也好，她这种墙头草，实在是太好拿下了。
谢思宜随声附和着蔡芳芳：“就是啊，我们归黎一个新人，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有了机会，她一个前辈怎么非得跟我们过不去呢？如果这次归黎穿了山寨的礼服，就彻底混不下去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有梁琦的联系方式？”梁欢欢问蔡芳芳。
蔡芳芳点点头，摸出了手机：“有，昨天刚联系过。”
“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从梁琦那边找证据。”梁欢欢问蔡芳芳，“你们当时怎么结账的？”
蔡芳芳说：“当时是雯姐……是秦雯给我微信转账的，后来我收到钱之后又转给了梁琦。”
“ok，明白了。”梁欢欢对蔡芳芳说，“你把两次转账记录都给我。”
蔡芳芳有些犹豫：“你要把转账记录放出去？”
要是放出去，那秦雯那边肯定知道是她放的，就代表她要彻底公开得罪秦雯了。
“你该不会还想替她留面子吧？”谢思宜不可思议地看着蔡芳芳：“她都害你被网络暴力成这样了，你还替她着想？你对她真是太好了……”
“……”
谢思宜的话戳中了蔡芳芳的痛处。
蔡芳芳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梁欢欢见她没反应，便摆摆手说，“算了，我看你也挺乐意替她挡刀的，既然这样我也不管你了，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吧。”
“小谢，我们走。”
“等等！”
见她们两个人要走，蔡芳芳也急了。
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横竖都是被骂，不如就放手一搏，至少还有扳倒秦雯的机会！
秦雯害她被骂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给你们转账记录！”蔡芳芳一狠心，直接吼出了这句话。
梁欢欢和谢思宜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
陈甘棠和秦雯一个上午都在观察着舆论的走向。
秦雯发完那条微博之后，秦雯的大粉和公司的高权重大号把评论控得死死的，前排基本上都是支持秦雯的。
一些品牌方看完秦雯的解释之后也对此表示了理解。
不过品牌方都是人精，他们不会挑在这个时间节点发支持秦雯的声明。
越来越多的路人站出来替秦雯说话，陈甘棠算是松了一口气。
“秦雯可真会给我惹事儿！”陈甘棠放下手机，看向了对面的江恺诺，“这次出去录节目，你给我看着她一点儿，免得再出幺蛾子。”
“这次是怎么闹的？”江恺诺坐在陈甘棠对面，皱眉着眉思考着这件事儿。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不是做了假礼服要给林归黎穿吗，怎么最后衣服到了她身上？”
“还不是她自己蠢，把真的和假的弄混了。”陈甘棠翻了个白眼，对于秦雯的愚蠢行为深感不屑。
“还好林归黎这次没有穿那套礼服，不然秦雯更丢人丢大发了，一个正品一个高仿，公开处刑。”
“这件事情不对。”江恺诺和陈甘棠说，“是不是林归黎设计好的？”
“不可能，她一个没脑子的新人，怎么可能设计这种事情！你把她想得太聪明了！”陈甘棠回忆了一下林归黎对她信任的态度，根本没把林归黎放在眼底，“她只是这次走运，得到了宋惊蛰的帮助而已。”
“对了，你跟林归黎熟不熟？”陈甘棠把主意打到了江恺诺的身上。
江恺诺摇摇头，“不是很熟。”
陈甘棠说：“你去跟她混熟，想办法把她带来晨钟。”
陈甘棠所谓的“混熟”指的是什么，江恺诺清楚得很。
这些年他没少替陈甘棠做这种事儿。
陈甘棠无非就是让他去勾搭林归黎，就像当初骗陈离合一样。
陈甘棠这个安排正中江恺诺的下怀，上次被林归黎拒绝之后，江恺诺就一直想睡林归黎。
“你想签她？”江恺诺问陈甘棠。
陈甘棠点点头，“她手上有何家的人脉，还有宋惊蛰那边的资源，掌握了她，我就有机会跟何家合作。再不济，也能从宋惊蛰那边找点儿好处。”
江恺诺顿时明白了陈甘棠打的什么算盘。
陈甘棠说完这话之后，挪到江恺诺面前，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
“这次录制，你给我把她搞定，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你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吧？”
江恺诺：“明白。”
陈甘棠：“这次事情办好了，后面资源少不了你的。”
“不好了！陈总，出事儿了！”
陈甘棠这边正笑着，助理朱洁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