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整容的事儿已经在微博彻底发酵开了。
林归黎和何厉琛一起吃饭的时候，餐厅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儿。
其中有几个似乎是离神的粉丝，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这个绿茶终于被扒了，我之前就觉得她肯定是照着离神整的，东施效颦，呵呵哒。”
“整就整呗，离神本来就是整容范本，恶心的就是整了还要碰瓷离神蹭热度，再吹自己是纯天然的。”
“恶心死了，还倒贴何神炒作，狗皮膏药一样。”
“不过现在终于凉了，哈哈哈，这是欺诈吧，跟她合作的品牌方估计都要告死她了。”
林归黎听着周围的讨论，嘴角往上扬了扬。
不管怎么样吧，林星月这个碍眼的人算是解决掉了。
只是，没有亲自动手，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不过也没关系，林星月没有亲自动手……
陈甘棠，她总要亲自动手的。
陈甘棠害死了她，又害死了她母亲……
这笔账，她一定要亲自去算。
林归黎正想着怎么收拾陈甘棠，郑方将来电话了。
郑方将最近一直在调查何兮苓当年究竟是怎么出事儿的，他这段时间跟陈甘棠走得很近，以至于都没怎么跟林归黎私下见过面。
林归黎知道郑方将在查这个事儿，他来电话，应该是有进展了。
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是何厉琛，林归黎也没有避讳，当着何厉琛的面儿接起了电话。
“郑老师。”林归黎喊了一声。
电话那头，郑方将的声音压得很低：“阿黎，昨天晚上陈甘棠喝多了，我来这边找她，无意间听到了她和她的助理说当年兮苓住过过一段时间精神病院，我现在来到了县城的这家医院。”
林归黎捏紧了手机，她没想到，何兮苓竟然还被送去过精神病院！
陈甘棠究竟还对她做过什么事情？
“您查到什么了吗？”林归黎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一些。
她说话的声音还算镇定，但是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我刚到，找关系找到了当年给兮苓看过病的医生，医生说她是服药自杀的。”郑方将的语调有些艰涩。
“不可能！”林归黎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妈……姨妈她，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郑方将也赞同林归黎的看法，“是，所以我打算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对了，你那边暂时先不要曝光监控视频，免得打草惊蛇。等我找到了证据，我们一起交给警方。”
郑方将打电话给林归黎，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件事情，“阿离和兮苓的事情，我们要一并解决。”
“您放心。”不用郑方将提醒，林归黎也打算这么做。
跟郑方将打完电话，林归黎迟迟没能冷静下来。
她咬着牙，因为愤怒，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何厉琛看得心疼，直接起身坐在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搂住。
林归黎将头埋在了何厉琛的胸前，很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想想她上一世都做了什么，竟然把一个杀死她母亲的凶手当成亲生母亲快三十年。
听她的话进圈子，为她赚钱，到死都在被她利用。
她的亲生母亲，究竟受了多少罪？
精神病医院……
呵，倒是很符合陈甘棠的手段！
林归黎很少有这样冲动的时候，她巴不得现在就冲去陈甘棠那边把她千刀万剐，可是她不能。
何厉琛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轻轻地颤抖。
他不知道刚才电话里郑方将说了什么，但他可以猜到，多半是和她身世相关的事情。
何厉琛抱紧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温暖都给她。
“我一定要让陈甘棠死。”林归黎靠在何厉琛怀里冷静了一会儿，然后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她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杀意翻腾。
“好，我和你一起。”何厉琛不问她原因。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无条件配合。
她想弄死陈甘棠，那他就做那个给她递刀的人。
林归黎听到何厉琛的声音之后，理智又回来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何厉琛怀里退出来，然而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林归黎抿了抿嘴唇。
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控制好情绪。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想在何厉琛面前这么失态。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被仇恨困住的那颗狰狞又扭曲的心。
“没关系的，姐姐。”
何厉琛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俯身，贴到她耳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从来就不是你的错，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就算世界背叛了你，我也要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你不需要为了仇恨而羞耻，因为这是那些人欠你的。
林归黎听懂了何厉琛的意思，她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
林归黎再次将头埋在了何厉琛的胸口。
过了好几分钟，林归黎才抬头对何厉琛说：“刚才是我爸爸的电话。”
何厉琛“嗯”了一声，等她继续往下说。
他知道，她开口，就说明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说……”林归黎闭上眼睛，“陈甘棠喝醉了，和助理聊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妈妈当年……被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然后她在那里去世了，我爸爸去了精神病院，找到了当年的医生，医生说我妈妈是服药自杀的。”
“呵呵。”
林归黎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暂时不能把证据交给警方，她也不会就此放过陈甘棠。
陈甘棠最在乎的是晨钟是吗？
那她就把晨钟夺过来。
“阿琛，你帮我一个――”
“嗯，明天开始就不会有晨钟了。”不需要林归黎详细说，何厉琛总是能洞察她的想法。
何厉琛早就想对付晨钟了。
何家要弄死一个晨钟，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直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尊重林归黎的意愿。
林归黎不愿他参与进来这些事情，他便听她的话，安静地配合她的计划。
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切。
“谢谢你，阿琛。”林归黎再次被何厉琛感动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还是很酸。
何厉琛抱着林归黎安慰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给何舟泊打了电话。
不需要何厉琛多解释，何舟泊一下子就猜到何厉琛做这件事儿是为了林归黎。
虽然不知道林归黎和晨钟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但何舟泊也不多问。
毕竟，弄死晨钟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何舟泊说：“晨钟直接送你，算是给你们的公开礼物。”
何厉琛：“嗯，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