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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穿进男频搞基建 封玖 5024 2024-06-29 14:36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澹州将士恨不得将培努等人全都斩杀,但眼下议和已成,不能再起纷争。

  双方红着眼,捏着拳,终于完成交接。

  澹州守将叫许登。

  此人身材高挑,相貌周正,表面看起来还算正常。

  可在培努领兵转身奔向草原时,他却忽然抽出一支箭,张弓欲射其背!

  严辉目眦欲裂,嘴都没来得及张开,只觉眼前剑芒一闪,剑尖挑断弓弦,羽箭未能发出。

  是霍二郎!

  幸好有霍二郎!

  许登怒红双目:“你做什么!”

  霍延冷静道:“不管你与他有何恩怨,都请先放一边。阿骨突部王庭内乱,阿赤那德已死,你认为一旦培努知道这个消息,他会怎么做?”

  培努是阿赤那德信重的部下,必定不能再回王庭。

  虽然阿巴鲁逃往北地,但他有弑父之罪,培努是不可能效忠他的。

  至于阿布图,培努根本看不上。

  乌帖木已经控制了北境大部分版图,培努逃无可逃。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没有可能折返澹州呢?

  即便许登现在杀了培努,杜绝了以上可能,但剩余的数千蛮人必会被激起血性。

  他们不想节外生枝。

  许登却想不明白:“那又如何?”

  众人:“……”

  霍延懒得废话,直接伸手将他砍晕,未等其余边军将领开口,便沉声下令:“所有人速速进城!”

  他“挟持”着许登,众人只好听令。

  待人全部入城,澹州城彻底回到边军手中,使团等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完成任务了!

  严辉问楼喻:“殿下,天色不早,咱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澹州城歇上一夜?”

  楼喻直接下令:“严侍郎,你与我等骑快马赶至京城,其余人皆可慢行。”

  这都十二月了,他还想尽快回庆州过年呢!

  “是!”

  禁卫军和部分礼部官员没有马骑,只能慢慢磨到京城。

  楼喻等人走后不久,许登醒了。

  刚要咬牙切齿找霍延算账,却发现他们早就离开澹州城了。

  心中沉郁正无处发泄,忽有兵卒来报:“将军!培努他们好像又回来了!”

  “什么!”

  许登一跃而起,战意滔滔:“都给我狠命地打!”

  没有阿骨突部主力大军,你培努还想攻破城门?休想!

  尚且留在城中的使团成员心惊肉跳。

  好险!

  要是他们再迟点来澹州,培努知道了阿赤那德已死,肯定不会再退还城池!

  城外,培努双目阴森。

  他在回去路上,无意间听牧民说到王庭内乱、大王已死的消息,简直不可置信。

  二王子弑父不成,逃往更北的草原。

  王储下落不明。

  新王必定不会接受自己。

  草原之大,一时竟无处可去!

  他便又折返回来。

  若是他重新拿下澹州城,盛国朝廷会不会再次派遣使臣与自己议和?

  到时候,他便可用澹州城换取无数钱粮布匹!

  他想得的确很美,但没了阿骨突部大军的支持,仅凭数千人就想攻破城门,不啻于异想天开!

  澹州之事已被楼喻抛至脑后。

  他们疾行一夜一天,终于在第二日黄昏抵达绵州境内。

  在今年夏季汛期时,绵州和启州曾遭洪水侵袭,朝廷无力赈灾,百姓流离失所。

  而今城内城外荒芜凄凉,少了人气。

  他们在绵州城的驿馆歇下。

  连续赶路,不仅马儿累,人也疲乏。

  在北境憋了那么多天,楼喻终于得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绵州的驿馆虽不豪华,但一应用具还挺齐全的。

  屋内燃着炭盆,被窝里放着汤婆子,已经焐热了。

  楼喻坐在榻上,冯二笔替他拭发。

  “你去休息,我自己来。”楼喻劝道。

  连续行路,冯二笔也累得不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殿下,奴可以的。”

  可惜他头昏脑涨,话刚说完,手上力道有误,拽得楼喻头皮一疼。

  “嘶——”

  “殿下,是奴大意,请殿下恕罪!”

  冯二笔吓得连忙就要跪地。

  “行了,你快去歇息。”楼喻催促道。

  冯二笔也不敢继续了,只好自责地离开屋子。

  楼喻边擦边想念现代的短发。

  长发是真愁人啊!

  身后又响起开门声。

  楼喻不由问:“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

  伴随着关门声,霍延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

  楼喻顿了下,遂笑起来:“来做什么?”

  “来为殿下守夜。”

  霍延行至楼喻身后,自然而然地抽出布巾,低眉敛目替他擦拭头发,细致而谨慎。

  没有弄疼半点。

  烛影摇红,屋内平添几分脉脉温情。

  这么多天精神紧绷,直到这时候,楼喻才真正品尝到放松下来的滋味。

  而这份安定,是霍延带给他的。

  他情不自禁道:“阿延,有你在,真好。”

  霍延蓦地顿住。

  墨发从他掌中滑落,掩住世子殿下骨肉匀停的脊背。

  楼喻转首问:“好了?”

  眼前人不作声,唯一双俊眸幽然深邃。

  楼喻笑着挑眉:“阿延?”

  “殿下叫我什么?”霍延嗓音艰涩。

  手上的布巾早已被他攥变了形。

  楼喻笑意轻浅:“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霍延弯下腰,大胆地拢住他的手。

  入手温凉,如玉石在握。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

  “再唤一声。”

  楼喻眉眼堆笑:“阿延。”

  明煌烛火下,世子殿下意态温软,眉目如画,整个人雍容闲雅,贵不可言。

  几分慵懒,几分放纵。

  霍延扔掉布巾,伸手揽其腰际,将人从椅子上抱起。

  另一只交握的手,情不自禁增了些许力道。

  他将人抱在怀里,低首埋入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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