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夜睿精神气爽,而左小右则气息奄奄地蜷缩在车椅上睡觉。
“宝贝~”夜睿侧身亲吻着她美好的唇角,心里有些满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左小右是他的。
“唔!”左小右微睁着眼睛看他,“到了么?”
“嗯,到了。”夜睿替她解开安全带,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星夜广场属于夜氏的商业地产,有统一的外形结构设计。都是五星连顶,唯一不同的是,这座商场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部分。
在商场的后院广场上有一个小小的城堡造型的孤儿院。
左小右看着城堡门口“小右孤儿院”几个字,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用我的名字?”
夜睿握着她的手,摸着墙壁上五个彩字,声音很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因为怕你忘记了。所以在所有我们有记忆的地方都有你的名字。希望你看到的时候想到我。”看着她,扬了扬唇角,“不只是这里,在爱琴海,在最接近神的城市,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都有一个小右孤儿院。”看着她,明亮黝/黑的眸子闪着无耐地光,“我怕你忘了我,左小右。”
五年来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有一天他们重遇,担心她忘记自己,在所有两人去过的地方都建了孤儿院。保留下所有她用过的东西。包括那台五年前留着他们欢/爱痕迹的布加迪矫跑,哪怕它已经不再顶级,哪怕它曾经出过车祸。他把车修好,一直停在车库里,为的就是等着她有朝一日回来,告诉她左小右我在这里要了你无数次,如果你不记得我,我就做到你恢复记忆。
是,霸气的夜睿,就连思念,连惶恐都那样凛冽霸道。
从y国再遇的那天开始,左小右就知道夜睿对自己的感情。那样激烈,那样诚惶诚恐。他跟自己一样害怕自己不再爱他。
“夜睿,哪怕有一天我忘记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忘记你。”
“小右,是小右吗?”广场里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
左小右回过头,看见一对年轻的夫妇向自己走来。
男人一看就很老实,女孩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左小右看着眼前这个挺着孕肚,清汤挂面的女人,微笑地冲他们夫妻点了点头,“胡一青,小优,你们好。好久不见。”
小优看着看着这个高贵疏离的女人,心里微微一窒,明明那个时候她们曾经是很要好的关系啊。
夜睿烦透了自己的二人世界被人打扰,冷冷地看向小优,语气森冷,“滚!”
他好不容易不让小澈跟过来,结果还是被打扰了。
小优打了个激灵,胡一青还是个愣头青,梗着脖子看向夜睿,“你凶什么,没看到孕妇么?”
夜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孕妇?所以跑到我面前找骂是为什么?想装流/产讹钱么?”
确实是他们主动走过来的,但是夜睿这样说话也太难听了。
小优看着左小右小声地问,“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么?”
左小右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退开一步,跟她保持开距离,“您请说!”
十分陌生而疏离。
不是她多心,而是当年主动疏远自己的,是她和胡一青,不是她左小右。这些年的经历,对于突然的示好,左小右下意识会有所防备。
小优幽幽叹了口气,“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受过太多伤害,才会下意识逃跑吧。”
她的语气平淡地听不出情绪,但话述里似带了一股淡淡的讽刺。
左小右仿若听不出来,轻笑着,“是啊,过得不好呢。”看着她道,“恭喜你过得好。”
拉着夜睿的手,冲他甜甜一笑,“我们走吧。”
小优却还是叫住了她,“小右,以前的事,你还能原谅我么?”看着回眸的笑靥,认真地问,“当年是我把夜少和你的照片给陈院长的,你能原谅我么?”
左小右点点头,“我原谅你。”
漫不经心的话语带着一股子随意,不重要的人又怎么会影响到她。
看着她优雅离去,小优软软地靠在胡一青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我们没有朋友了,是不是?小右不原谅我。”
曾经,当左小右被推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他们为了迎合人群也因着心里那点嫉妒远离了左小右。因为他们是左小右唯一的朋友啊,失去了他们左小右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可是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不只是他们是左小右唯一的朋友,而左小右也是他们唯一的朋友。
胡一青没有小优敏感,愣愣地点点头,“我们两个好就好了。”
小优无语地拍了拍胡一青,“夜氏集团的新项目枉规划到咱们家的,可是现在刻意绕过我们家了。你不觉得是小右在报复我们么?”
胡一青老妈就是靠拆迁爆发的,可是她不喜欢小优。结婚后只给他们买了一套破旧的一居室就再也不管不问了,为的就是胡一青熬不住跟小优离婚。找一个她喜欢的女人结婚。
“不会吧。小右,她不是那种人。”胡一青摸了摸脑袋觉得不可能。
小优摸着肚子笑笑,“以前她不是那种人,现在说不准就是了。”
以前的在左小右怎么可能会防人防得滴水不漏。
正说夜睿所说,刚刚有一瞬间她是想耍赖讹钱的。
五年,对左小右来说仿佛经历一个尘世的洗礼,可是对他们来说,其实就是毕业两年而已。
毕业就结婚,本来以为跟着胡一青吃穿不愁,却不被婆婆喜欢连家门都不让进。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找不到工作。几乎所有白领工作都在封杀他们。
只有一些服务员之类的工作,她去应聘才能被面试上。
胡一青也一样。
今天看到左小右,她看到新闻,知道她是白公爵的女儿。知道上流社会重名声,她只是想要点钱。没想到左小右防着她就跟防狼一样。
小优看着那一对远去的背影,眼眸闪了闪。
她动不了手,总归有人能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