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在镇子上的最后一晚了,楚何渊想,该看看此处夜里的风景,于是吃过晚饭便拿着画纸带着十夜又出去。
叶霜乔本也想跟着,楚何渊笑她,夜里的蚊虫可多,你确定要来?
小人儿只好嘟了嘟唇,又独自回屋坐下了。
等他采够了风景回到客栈,已近夜半。走廊上忽然听到隔壁叶霜乔的房间有响动,心下疑惑,敲了敲门,又无人应答,干脆推了门进去。
月光从大敞的窗户直勾勾落到床上,照射出床上小人儿红透的脸颊和一双迷离的眼,葱白似的手指还在身上胡乱抓着,扯得领口大开,露出的那片雪白肌肤上,密密麻麻都是指甲划出来的血痕。
下意识的,楚何渊移了移身子,挡住了身后十夜的视线,冷声下令:
“你去打一桶冷水,要快。”
她的状态,叫人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楚何渊攥住她还上下撕扯着的手腕,轻声安抚:“忍一下,水很快就来了……”
叶霜乔不复平日里乖巧纯真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媚色,搭配上她本就明艳的五官,明晃晃的勾引人。
要非常非常久远之后,楚何渊才意识到,比起那副小白兔的面孔,现在的媚态倒更接近她的本色。
被钳制住手腕可腰还不安的扭着,小脸上汗珠和眼泪混做一片,胡乱的淌着,殷红的唇凑上来,声音也湿漉漉的,和她整个人一样:“带我……出去,热……”
“乖,再忍一下,就一下,很快了……”
一边努力出声安抚着不安分的小人儿,一边回身去看房门,心里焦躁得不行,一桶凉水也要这样慢吗?
趁他回头,叶霜乔的唇已经捉住他的手指,又含又咬,小牙轻轻磕上他指节,来回蹭得他骨节分明的手和她一样湿淋淋亮晶晶。
见他毫无回应,手还铜铁似的钳着她,要她动弹不得,急得呜咽出声:“让我走……会有人想睡我……阿渊……你不愿睡我,会有人想……”
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他还是听清了。
难受成这个模样,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想让他把她送去外面,随便找个野男人泻火?
可她努力扯着他的衣带,在他身上蹭着扭着,嘴里念念重复着这句“会有人想睡我”。不知道为什么,楚何渊眼前忽的浮现出几日前,连绵的群山中,她割掉山贼耳朵之前的那个笑,凄凉又自讽,明明她身上的气味笼着他,像铺天盖地的海风席卷过荒岛,让她轻轻移下腰他目光都不得不随之牵动,可她以为他心里厌恶鄙视她,只当她是无情杀人的工具。
她说会有人想睡她,他当然相信。
他就想睡她。
双手捧住她的脸,从水汪汪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声音是哑的:“叶霜乔,你知道我是谁?”
“楚何渊……楚何……”
剩下的那个渊字被堵在唇齿之间,只剩个朦胧缱绻的“唔”从鼻腔溢出。
钳着她的大手终于得了新的任务,分神去解她的腰带,得了空隙的小手直往男人身上钻,他肌肤冰凉如水,是她漫天火海中唯一的慰藉。
楚何渊理解她情急,手指摸到她腿间,已是湿淋淋的一片滑腻,只是手指的触碰便让她颤抖,拱着腰想要更多。
于是直接去解裤带,放出早已膨胀火热的阴茎,抵住那处。
念她是初次,不敢进的太快。可身下的小人儿完全顾不上疼痛,腰肢往他身下拱。
狠了狠心,猛的撞进去。
温热的软肉一路吮吸包裹住他的分身,层层迭迭如迷障,迷得他走不出去,只能进退缠绕,轻轻顶弄。
得了渴求不已的,叶霜乔浑身似要溢出的热血终于能平息半分,她仰面躺在床上,两条秀眉蹙起在中间,眼睛半闭半睁,留出来的那点目光都是沉甸甸的情欲,红艳艳的唇微张,咿咿呀呀的哼吟被摇晃出来,像一支过于委屈婉转的战歌。
本就撕扯得不像样子的衣服被她蹭来扭去,只勉强留着袖口没彻底掉下去。胸口被她抓得道道血痕,横在白皙的肌肤上,像字字泣血的控诉,控诉楚何渊是如何狠心让她遭了这样的罪。
低头,柔唇覆盖住伤口,温热的呼吸挠得叶霜乔胸口一片酥麻,抬了手臂去环他的颈:“哈啊……我要……”
小腿随之缠上他的腰,动作间身下的软肉吮得楚何渊一阵心悸,尾椎一酸,脸色一红……
他竟没把持住,射了出来。
楚何渊显然对自己的第一次不满意。很不满意。尤其不满意的是叶霜乔小手扯了扯他发尾,似乎是问他怎么不动了……
赌气似的一口咬上她胸乳,红艳艳的乳果含进嘴里,倒像真的有着甜味。身下刚刚发泄过的肉柱很快又膨胀起来。
叶霜乔似乎相当满足这上下同时被服侍的感觉,微微弓起腰身,把胸往他口中凑着,下身也很享受被再次的填满的微涨酸麻,小屁股在他身上轻轻蹭动。
楚何渊不知道青楼的名妓是不是也这样好淫寻欢,身下的小口像温热的泉,浸泡吮吸,让人再不能自拔,毕竟他从未招过妓逛过楼。他只是想,若她真是个妓子,便是以离王府的财力,也会被他在她身上挥霍一空。
……
叶霜乔醒时,已是日上叁竿。
楚何渊已经梳洗整齐,见她醒了,似是漫不经心的递过来一只剥好的柑橘。
叶霜乔没接,看着举在面前的那只手,骨节匀称,纤长素净,忽的笑了一下。
“谢谢你。”
是谢他的柑橘?……还是谢他昨晚帮她?
“你放心,我自会对你负责……”
楚何渊率先开口。
叶霜乔抬了眼睛看他,不知为何,他倒觉这目光比往日更加疏离:“不必。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来负责。”
楚何渊眉头又拧到一起了。和叶霜乔在一起的时日不算多,皱眉的次数都快追平他前二十年的总和。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解释什么。
叶霜乔一点也不扭捏,看见床头摆着他为她准备的新衣,于是转了身体背对着他开始穿衣。
一整片光洁透亮的皮肤,转瞬就被庸俗的白色内衬覆盖,苍白无趣,让人想撕碎。
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反复压制住心头翻涌的欲念。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依旧那么软:“走吧,不是耽误了好几日,今天不赶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