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误会
借着那些和煦的光线一看,素练练就看得出锦华被打了。
可怜的一个质子,在南国受了欺负,挨打了。
之前在大锦国,过得并不好吧?才会这样的瘦弱。
素练练眨了眨眼睛,只道,“我想给你编了一条小小的辫子,以后你要随身带着笛子。这些,都是你将来的保命符。”
见到她一脸的懵懂,素练练就知道锦华不懂得在这个皇宫中。
人心险恶!
这个质子又挨打了,应该就是在宫中,过得不好。
等到她的辫子弄好了,锦华续问了一句,“以后我都需要编了一条小辫子吗?”
“是的。”
素练练轻声道,“你只要记住了,这就是你在宫中的保命符之一。”
兴许,这个小质子不懂,素练练让她这样的打扮。
这跟之前一个已故的先太子有关,他就是这样的打扮。
当今的大王,并非是太后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养子。
只要将来太后,见到这个小质子这样的打扮,会格外的怜悯些许。
然后,在暗中保护他,不会让人那么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素练练知道单单就这点怜悯,足以让锦华在这个皇宫中,活得的时间长了些许。
希望我从冷宫出来时,还能够见到他安然无恙了。
毕竟辰国的大皇子在南国,当质子时,却命丧在这里。
锦华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后来,素练练想了想,然后小声道,“能不能让你帮我送一支簪子给陛下?”
素练练从发髻上,取了下来一支簪子。
当年,也是大王亲自给她挑选的,说是想见他的时候,再派人把此簪子,拿给他。
“陛下,见到这支簪子时,应该就会想起,要过来见我了。”
素练练不确定大王会不会见到簪子时,就过来这里了,但只能赌了这一回。
锦华懵懂地点了点头,接到簪子的时候,有些触手生凉。
后来太医来了,素练练让他们赶紧地离开这里。
省得被别人瞧见了,就会引来麻烦。锦华带着他离开了,还把簪子藏了起来。
在回去的半路上,锦华被人喊住了。侧目一瞄,原来就是一个公主。
难道她也知道我?
锦华有些犹豫地走了过去,后来撞上她投来一种温柔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敌意。
举绵笑了笑道,“以后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的时候,还特意地拍打她的肩膀。
举绵觉得这个质子太瘦了,仿佛在大锦国的时候,备受虐待。就连她自已,都比他壮些。
锦华的目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她就想要对我好了?难道是她心地善良?
这个时候,就有个宫女拿着些许的布料过来,说是要给公主挑选后,才拿去做成肚兜。
举绵把它拿了起来些许,有些纠结道,“不知道选了哪个颜色会比较好?”
“红色的那块…”
话都没有说完,锦华就被举绵打了一巴掌,五道深浅不一的手指印,逐渐地红肿起来。
举绵泪光闪闪,语气夹着些许的怒意,“臭流氓!”
此话一落,就怒气冲冲地离开这里。
锦华捂着被打之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一想,可能就是她误会自已了。
原本锦华只是想给她挑选红色的那块布料,颜色比较好看。
反而举绵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巴掌。
锦华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后来小细子安慰道,“如今你不是…你是锦桦殿下。”
重新强调她的身份,自然,以皇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别人就以为她是个皇子。
那么女儿家的东西,那是碰不得的,否则,容易引起误会。
举绵嘛,这是南国的八公主!自然会误会锦华的用意。
锦华委屈地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想起素练练跟她说过的事情,所以又吩咐小细子,给她找来一支笛子,将来随身带着。
小细子有些犹豫,但把她的吩咐记了下来,待会儿回去后,就给她挑选合适的笛子。
锦华又想了想,如何把簪子拿给大王了。
她一个质子,人言轻微!而大王政务繁忙,极有可能会忘了她的存在。
锦华摇了摇头,觉得自已有些许的为难了。
但如果没有帮忙,那么素练练极有可能继续被关在冷宫里。
在冷宫的日子煎熬,她最是清楚不过的。
因此,锦华才想着要把她救了出来。
不让素练练继续在冷宫中,吃了苦头。
第二天,去学堂路上的时候,锦华就觉得很是奇怪了。
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了又看,弄得她像是怪物一样。
锦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后来就静心听了一下她们的对话。
那些路过这里的宫女,就是知道她是个质子,所以才敢议论着他的不是。
反正在皇宫中,就算这个质子受尽欺负,大王都不会关心一二。
锦华细细一听,好像她们正在议论着她是个臭流氓。
仿佛在一夜之间,她的名声败坏了。
所以接下来的路程,锦华又看到那些宫女,拿着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看了。
锦华此时,就像是肚子被灌满着苦水一样。
虽苦,但只能吞了下来。
原来是举绵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去,让宫中不少的人,都以为锦华年纪小小,就是一个登徒浪子。
这个简直,就是让锦华雪上加霜。
本来,就是在这个看似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如今,更像是一言难尽。
锦华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学堂,等到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后,再说了。
这个时候,迎面而来的人就是一个头发的两鬓上,都有些许的白头的宫女。
因为近距离的原因,锦华就看到她满脸上,却露出一个惊讶与惶恐的表情。
等到锦华伸手的时候,这个宫女马上就溜走了,像是见到令人惶恐的怪物似的。
锦华无奈地叹了一声,后来只能够去了学堂。因为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了。
到了学堂后,举则就走了过来,带着稍微有些歉意的语气道,“锦兄!昨天我的皇妹,哭闹一回,说是你欺负她了。”
“・・・・・・”我压根什么都没有做,她就闹成这样,实在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