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妃确实看到了赵瑾,出了一会儿神。茶会上她倒是没什么表示,而在那之后,她又巧遇过那个让她出神了片刻的青年——从巧遇的角度来说,概率有点儿偏高了,但考虑到能接触到她的人也就是那么一小撮,在某个场合见到的,之后更多次见到,似乎也是合理的。
但也就是这样了,哪怕是几次巧遇中她看到他之后都会变得有点儿不同,她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事实就是,赵瑾甚至没有和红妃说过一句话。
说实话,这种情况在赵瑾的预料之外...他没想红妃明明动心,却一点儿动作没有。就算怕得罪如今与她撑腰的襄平公等人,与他说几句话,略作接触总是不难的吧?如今这样的发展,他真不知道该说这位花魁娘子好定力,还是胆子忒小。
实在等不来人的赵瑾难得有些焦虑,如果真是寻常勾搭娘子,他倒不会如此,但关键是此次并不寻常啊!事实上,他这也算是受人所托!
如今赵瑾依靠的那位名妓名叫‘张采萍’...正是曾经为朱英包占的张采萍。朱英确实和她分手了,但张采萍本身就是名妓,没有了朱英与他撑腰,声势大不如前是真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名妓之列。
如今要问张采萍最痛恨的人是谁,凡是与张采萍相熟的人都会回答‘师红妃’...在张采萍看来,红妃抢走了她的一切,从她的风头、名气,到她依靠的男人。她不明白,她和郑王好好的,他们才是能够互相理解的人,然而郑王见了师红妃,一切就都变了。
她不知道师红妃哪里比她强,明明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娘子罢了!
她只能想是红妃心机深沉,平日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一个一点儿女人味都没养出来的小姑娘,凭什么夺走朱英?
张采萍第一次见到赵瑾的时候并没有多想,曾经的‘好姐妹’分享给他的一个消遣罢了。
男人来行院里找行院女子,行院女子也有可能去找更下一层的男人——行院女子不缺性生活,但她们的内心没有依托,十分空虚,得不到爱,这是非常普遍的。长久的压抑让她们变得有些‘变态’并不奇怪,一些行院女子出现倒嫖的情况也是行院里公开的秘密了。
这种行为说到底,就是在被蹂.躏之后,想要蹂.躏更弱者,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张采萍原本没有这种爱好,但在失去朱英之后,她堕落的很快,一切都变了。
赵瑾是个很好的情人,在对这个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几次之后,张采萍还算是喜欢他,所以也给与了他一些帮助...不过真要说对赵瑾另眼相待,却是在一次招待某个衙内时。
这衙内一年前才从太学出来,在太学可是呆了好几年的。他看到赵瑾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只说是‘像,太像了’什么的。赵瑾好奇问像什么,他才道:“赵兄像在下认识的一位故人...过去的延庆公世子,如今的延庆公!”
即是耶律阿齐。
这衙内在太学读书的时候不是很认真,和耶律阿齐也谈不上什么亲密关系。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伙伴,与耶律阿齐颇有交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对耶律阿齐那张脸还算是熟悉!而他在看到赵瑾的第一眼,还以为是耶律阿齐呢!
但回过神来之后就知道不是了,不仅仅是因为理智告诉他,如今的耶律阿齐很难再来汴京。也因为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两人的不同的。不只是长相的细节不太一样,关键还是气质差别很大。
但即使是如此,两人还是佷容易弄混呢。
对于赵瑾像‘耶律阿齐’,张采萍一下就上了心...对于张采萍来说,红妃是仇人,关注仇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朱英离开张采萍之前,张采萍已经有意无意地打听了许多红妃的事了,朱英离开之后,她更是避着人搜集了很多红妃的资料。
她本意是想收集红妃的黑料,打击红妃。然而,红妃出道时间太短,还积累不起什么能动摇她的大黑料。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是有,但都是红妃那臭脾气相关的,而众所周知,红妃过于刚烈的脾气并非是什么秘密。
张采萍那些资历白收集了...但记下的有关红妃的事她却是不能忘了,听说赵瑾长得像耶律阿齐,她首先浮现在心头的就是:这个‘耶律阿齐’是和师红妃相干的那个耶律阿齐?
经过确认之后,还真是!
在张采萍看来,这就很好了...所以,如今赵瑾时不时能出现在红妃视线里,其实是张采萍在出力。而她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想要赵瑾勾引红妃。对于一个有铺床人的女乐来说,期间与别的男子有□□关系,这可是很伤名声的!
如果这个男子的身份很高,或许还好一点儿。但如果这个男子的身份低微,那就真是丑闻了!这大概是前者不算是养小白脸,后者佷容易被当成是养小白脸...铺床者花钱养着官伎图的是喜欢,是高兴,可要是官伎拿这钱去养别人,那滋味儿就复杂了。
与女子谈情说爱,赵瑾还是挺有自信的,再考虑张采萍给出的价码,他答应的倒也爽快——赵瑾不仅考虑了张采萍给出的价码,也考虑到了师红妃的价值。在他看来,一个过气名妓的能量都那样强,那师红妃这样新任都知的花魁娘子,岂不是要强出张采萍许多倍?
如果是那样,绑住这样一个女子,那就真是稳赚不赔了!
至于说,按照张采萍所说的,将师红妃勾搭到手之后,拿到她偷人的证据,然后将这事宣扬出去,这是赵瑾没有考虑过的。真那样做了,师红妃会不会被男人报复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算不能立刻、直接地对付他,今后也是逃不掉的!
与之相比,偷偷维持那种关系,借此得到好处,岂不美哉?
然而计划是做的很好,按照张采萍所说,师红妃曾与那位延庆公‘耶律阿齐’相识相恋,是年少时至纯至美的感情。为了帮助那个‘耶律阿齐’脱险离开京师,师红妃冒了很大风险,连自己的命都敢去赌!
从那时的一些小报内容,张采萍觉得师红妃要是有动过真感情,也就是对那位延庆公‘耶律阿齐’了。
别的东西都可以演,可‘生死置之度外’不可能是演的。
以此为前提,赵瑾这样一个与耶律阿齐长得这样像,本身也足够有魅力的男子出现,是绝对能吸引到师红妃的!而吸引到师红妃之后,就是赵瑾发挥的时候。对赵瑾颇为喜欢的张采萍不觉得一个小妹妹他都搞不定,赵瑾也是这样想的。
可现在,事情就卡在第一关了!不管赵瑾怎样在师红妃面前晃荡,她都没有过来碰一碰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红妃看他的眼神确实有变化,与看一般陌生人的很不相同,赵瑾都要怀疑张采萍搞错了什么。
这样下去不行,有张采萍催促,赵瑾也不可能徐徐图之了。于是转变了策略,不再是原本不动声色的样子了,而是高调追求起红妃来。
这件事本身并不很显眼,因为追求红妃的行院子弟太多了!赵瑾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又一个抵抗不了花魁娘子魅力的‘凡人’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仅此而已。
非要说赵瑾有什么不同的,最多就是他花样多一些,比较会搞浪漫,也比较会造势——不会造势的追求着,追求了一年半载,别说让红妃记住他了,说不定还没进过红妃的院子,在外也没什么知道有这么个人呢!
而会造势的追求者却是能够成为小报的追逐对象,为街头巷尾议论,成为一时热点人物的!
这样一番操作,不少人都知道了红妃有了一个新的追求者,一个来自南方的海商子弟。
以红妃的身份,海商子弟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所以赵瑾能够搏到小报的版面,为人所知,还真就是他自己会搞事情!
“那位赵公子,红妃你真不见他?”樊素贞也听说了赵瑾的事,还知道这位赵公子来预约红妃,然而他根本没排上队。大约是觉得好奇吧,晚间在红妃这边茶话的时候,还特意提了一句。
谁能拒绝八卦呢,特别是这样的茶话会时间。
红妃有那么多追求者,日程根本排不过来,不够格的邀约者不断发帖子,发几十次都请不到一次的多了!之所以樊素贞特别提到赵瑾,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赵瑾能折腾,造势成功!另一个是赵瑾那张脸——记得耶律阿齐那张脸,又见过赵瑾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些。而只要有人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有些事就没法不八卦了。
到底是缘分的安排,连个长得相似的男人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还是经典的替身梗,你走后,我爱的人都成了你...这个女人打算吃代餐呢?
而一旦八卦起来,这世界上就没有秘密了!说起来,樊素贞这些人心里也很好奇红妃的想法呢。
“怎么说呢,照规矩,轮不到他罢?”红妃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谈这个事。
红妃当然说的不错,官伎馆连生客都不是随便接的!特别是要和馆中当红娘子接触的客人,这些客人得做许多花头、花很多钱,与此同时,还得通过官伎馆的调查!现在赵瑾的情况很明显,他过不了这一关呐!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硬性规定!像红妃这样的女乐,哪怕不是都知,在见客的问题上也是有很大自主权的!她有一些交情很好的客人,也不是有钱人,谈不上什么贵族身份,但只要给她下帖子,她一般都是会到的。
所以,只要红妃发话,放赵瑾过关是很简单的事。
“照规矩?”樊素贞眼珠一转,笑道:“如何说呢?那赵公子如今也在馆中坐过几回了,能往馆中投帖子了。接下来、接下来是要做花头?我听说他是海商子弟,难道做不得这花头?”
说到这里,樊素贞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说起来也是呢,如今说起海商,都说有钱。可天下哪有那么多有钱的?若每个海商都大富大贵,那大家都做海商去了!难不成这赵公子家只是小海商,负担不起官伎馆的花头?”
这就是拿话激红妃了,她可不觉得红妃是看重钱的人!钱可以成为拦住她不感兴趣的人的堤坝,但如果是她感兴趣的人,钱就不是事儿了!所以,说到底红妃还是对那个姓赵的没兴趣!
这就奇怪了!樊素贞可是听说了,那个叫赵瑾的真的和耶律阿齐长得像极了!
难道红妃午夜梦回,没想过借此机会重温旧梦...虽然是梦,可人是软弱的生灵,即使是假的,也不得不沉溺于美梦之中吧?
退一步说,不说什么沉溺不沉溺,一个与自己初恋生的那么像,还那么喜欢自己的人,总会想要接触一下吧?
红妃一只手支着下巴,眨了眨眼睛,但笑不语——有些事,没必要解释,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第173章 无何有(5)
三伏天里,炎热异常。这样的日子里,红妃出外差都少了许多。要么在自己的院子里待客,要么就是去固定的几户客人家里镇场面。除此之外,也就是去瓦子表演了...说实话,这样的暑天里去瓦子勾栏也是挺受罪的,但红妃热爱表演,对表演的热情压倒了一切,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一日,红妃被接到了城外一个避暑山庄,这是属于皇家的避暑山庄。
不过这里并非皇家专用,事实上皇家已经多年不用这里了,这里每到夏日接待的都是借这里使用的宗室。而会借用这里的并不总是没钱修建自家避暑别苑的穷宗室,事实上柴琥这样的近支也会借用这里。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座避暑山庄‘隔壁’有万岁山。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皇家使用的避暑山庄所在地。
虽然,这‘隔壁’隔得有点远,但这座避暑山庄确实已经是离万岁山最近的一座大型建筑了。
宗室们借用这里要分情况,若是皇室没有去万岁山避暑,那来这里的就大多是不上不下的宗室(真正的穷宗室和普通百姓其实无异,也不会这样折腾了)。而如果有皇室去万岁山避暑,那这里就会被达官显贵占据。
万岁山那边,也有皇家为随行亲贵、官员准备的住处,但一来规格不够,总嫌逼仄。二来,有资格轮到的人还是太少,僧多粥少之下是不够的!三来就是不自由了,人在万岁山,山上住着官家太后等人,行动都要在规范内,其中束缚只有自己知道了。
至于住到自家在城外的别苑,不说有没有吧,就是有也太远了一些...皇家驾临万岁山,生活中心就由皇宫转到万岁山了,政治重心也会发生转移。文武百官,特别是一些高官,因为要协助官家处理政事,住的远了是非常不方便的。
至于宗室勋贵,则是要紧随皇家脚步——万岁山到底不是宫里,皇家驾临万岁山也不只是为了避暑,每次来到万岁山,游园、狩猎这种事总是少不了。这些游戏,一般人没资格陪,正经官员又不是用来做这个的,还真就得宗室和勋贵来。
为了随传随到,宗室和勋贵需要住得近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今年皇家就有驾临万岁山的举动,因此如今这座避暑山庄已经满员了。像柴琥,他都只分到了一个小院子——其实以他的身份,在万岁山也不会少他的住处,条件也不会像一般臣子那样差。但在万岁山那边不自由,所以若无必要,他一般就住这座万岁山附近的避暑山庄了。
不过,红妃今日会来这里,并不是柴琥请的她,而是朱英。
朱英请红妃来表演,本来只有他自己一个观众的,但避暑山庄这边人口密度太大了!避暑山庄是皇家别苑的规制,很不小了,但住的人多啊!人一多,口就杂,有什么风声一下就传遍了。
知道朱英请红妃来表演节目,立刻就有好事者‘上门’了,其中包括柴琥...柴琥也不能把这些人赶出门去,所以最后只能任由他们来‘蹭’节目看了。
红妃如今刚刚因为《千手观音》再次红遍京师,还因此直接由皇家点了‘如夫人’,正是人人都稀罕的时候!哪怕是那些不认识她,对她也不感兴趣的人,这个时候也乐得来看看,全当是满足好奇,给日后增加谈资,也显得自己没有脱离大多数人。
这样一来,一次本来不需要做什么准备的邀请就变了,朱英只能让人临时安排出一场像样的欢宴——这样临时安排的大活动当然很让人头秃,但说到底头秃的也就是下面办事的下人而已,对于朱英来说他也只需要吩咐一声就是了。
下面的人会让他满意的,如果不能满意,就换能让他满意的人来!做贵人的亲信好处多多,是既有钱又有权...所以要求高一些,也属正常范畴。
再等红妃来的时候,四司六局的人已经各司其职,收拾出了一场像样的宴会,一般人看不出什么差池来...当然,如果是从小浸淫在富贵中的人,又或者是红妃这样一天赶无数场子的女乐,还是能看出这场宴会中仓促的细节的。
但这无伤大雅,来这场宴会的十几个人都知道这场宴会是怎么回事,大家也不会挑剔这个。
“红妃,这边来哉!这边来哉!”红妃一来,柴琥眼睛尖,一下叫住了她。
红妃到底是朱英请来的,她自然得先去回朱英。所以只是远远叉手道福,算是打了个招呼。等到朱英这边说了几句话,弄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她才来到柴琥这边,左右看了看:“是什么事?大王叫奴家是什么事?”
柴琥身边围了三四个人,都是宗室子弟。
柴琥指了指身边的柴见义,道:“原不是我有话与你说,是这小子呢!也是好笑,前两日在猎场上,他一个人遇见大虫都不怕,现在叫你来说一句话都不敢。”
“九叔...这不一样,您又不是不知!”柴见义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笑起来很腼腆的样子,一点儿让人看不出他武力值超高,能一个人单杀老虎。虽然不是武松那种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他有刀有箭有甲,装备齐全,但人家厉害是事实。
红妃是认识柴见义的,事实上两人之所以相熟,就是因为柴琥。说起来两人倒是没有男女暧昧情愫,但柴见义的性情就是如此,见到女子总有些害羞、放不开。
此时见到红妃也是一样,她一过来,他就脸红了。嘟囔了两句,才道:“...之前小师娘子说我可以买‘北山薛氏石炭’来着,我心里虽然信服,胆子却小了一些,只吃进了五千贯。若是大气一些,买个五万贯,赚的就是如今的十倍了!”
如今手工业发达,大量剩余劳动力涌入手工业,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的情况。与此同时,对外海贸进行的如火如荼,更刺激了商业——这种情况下,出现类似于股票、期货的票券是非常正常的!
早些时候,孙惜惜等人还曾经因为某个骗局被骗,孙惜惜为了填补窟窿向红妃借了钱!那个骗局就是利用票券操作的呢!所以票券对于汴京、杭州等大城市百姓来说真不是什么陌生东西,不只是达官贵人在玩儿,有些小老百姓自信于眼光,也会选买一些呢!
柴见义说起了之前买票券的事情,柴见义自己在票券市场是有一个专属房间的——票券市场有一个专属房间并不难,按照规定,只要证明自己投入票券市场的钱超过五千贯就能自动申请一个专属房间。
而专属房间,顾名思义,指的当然就是一个房间。在玩票券的人来到票券市场之后,可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操作买卖自己的票券,方便隐蔽许多。而除此之外,拥有这个专属房间之后,入仓平仓都能优先办理,并且还有票券市场主动免费提供的市场动向——这虽然就是收集资料,自己也能做,但是有人家帮忙做了,这也省事儿了。
五千贯对于京城的富贵人家只能算一笔小钱,毕竟京城集聚了全天下的精华人口,家资数千贯的中产之家比例搞得京人!但对于普通人家这依旧是一笔巨款。一些对中产之家门槛比较低的地方,中产之家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是不值这个数的。
柴见义是宗室不错,但已经是比较远的宗室了!他们这一支分到柴见义这里,经济条件很难说好,只能说比穷宗室强那么一点儿。而就是这样,柴见义还能再票券市场上有一个专属房间,只能说他在票券上投入了很多时间,觉得自己能靠这个挣钱!
毕竟,他这样的宗室也没条件以此为玩乐。
至于听红妃说该买哪一支票券,这纯粹是意外...在红妃说起‘北山薛氏石炭’之前,柴见义听红妃说起过一回票券。当时红妃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选某某一定前景大好云云。这个时候,柴见义是没有动心的,真要说的话,票券玩上几次后,谁都能有一本‘票券经’!
一支票券是涨是跌,就是两个结果,同样的情报,分析出不同的结果很少见吗?而且就两个结果而已,正好碰上的概率也不低了!
柴见义并不觉得红妃会骗人,毕竟她真想要钱,不用用骗人的手段。所以他觉得是红妃之前用这一条分析法,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了一回,然后就以为这是真理了...所以才那么肯定,那么自信。
然后过了几天,红妃那天选的几支票券都涨了——关键不是涨了,而是很多具体情况都和红妃那天说的差不多,这就让柴见义有些想法了。
之后又一次他与红妃碰了面,便请教了票券的事,这才有了买入‘北山薛氏石炭’的契机。当时买的时候不太确定,买了后有点担心自己头脑发热,只见了红妃说中一次就这样干,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儿。
而真等到‘北山薛氏石炭’涨个不停的时候,他是既高兴,又可惜!高兴的是赚了不少,可惜的是,他其实还有一些可以动用的资金,要是全投入其中,不知能多挣多少!人就是这样贪心的生物呢。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在现在的柴见义心里,红妃就是‘股神’了。现在特别提起这个,除了感谢,也还有再问几个能赚钱的好票券的意思。
至于红妃对‘股神’的想法,红妃能怎么想...她根本什么都没想。说到底,不是她眼光有多好,只不过她有着后世股市的一些常识——上辈子,红妃只是一个在校学生,虽然也理财,但都是很简单的那种,并没有买过股票。但他有一个小半岁的表弟,从小就精通赚钱,读小学的时候就在学校里倒卖文具了!属于另类意义上‘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