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您去哪儿啊?”
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穆清为什么打他,就听穆清的声音传来:“告诉陆九辰,我穆清绝不可能屈服在他的权威之下,他害死我萧叔叔,我迟早会杀了他的!”
“什么?”
店小二一脸懵逼:“这怎么回事啊?”
陆九辰和凌一冒雨赶到时,店小二正苦着脸坐在凳子上。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穆清怎么会踹他那一脚,还说出那番话!
“夫人呢?”
凌一一进来便看见哭丧着脸的店小二。
见到凌一和陆九辰过来,店小二连忙爬起来:“主子,您可算是来了,夫人她跑了!”
“跑了?
?”
凌一也是一脸懵逼。
按理说三年不见主母不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主子吗,怎么会跑了?
“没错!
主母一听到主子的名字脸色就变了,还踹了我一脚,说什么不会屈服在主子的权威之下,还说要杀了主子给什么萧叔叔报仇!”
闻言,陆九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说出这番话的真的是他的清儿吗?
如果不是店小二认错了人,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萧子皓或是易俢对穆清做了什么。
陆九辰眉头紧皱,随后沉声道:“通知所有人,翻遍所有地方也要给本王把清儿找到!”
“是,主子!”
“主子,那找到夫人以后怎么办?”
“只跟踪,别惊动她,将她的行踪都告诉本王!”
陆九辰冷声道。
“是,主子!”
这边,穆清从客栈跑出去后冒着雨在街上四处躲藏。
刚来到这儿就碰到了仇人,她这运气可真好。
穆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有门檐的人家才能避避雨。
现在虽是春天,但雨下着还是很冷的,穆清冻得直打颤,不停地哈着热气。
忽然,背对的屋门开了,一对老夫妻走了出来:“姑娘,雨下这么大,进来躲躲吧!”
穆清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谢谢公公婆婆!”
“不客气!”
穆清走进屋里,老婆婆拿来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热水递给她:“去里面换上吧!
这是我女儿的衣服,干净的!”
“不用了!
婆婆,我没事!”
穆清连忙道。
“去换上吧!
湿衣服穿着容易生病!”
老婆婆笑道。
穆清虽然不好意思,但湿衣服穿着确实难受,也就没有再客气了。
雨下的虽然大,但没过多久也停了,穆清留下一块随身的玉佩作为报酬便离开了。
等穆清离开,陆九辰和凌一从内屋走出来。
“王爷,您看这玉佩……”陆九辰看着老婆婆手里那块玉佩,那是老太太送给穆清的。
她连这都能送给别人,看来是真不记得过去的事了。
现在,陆九辰只想知道心中对穆清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让她忘记从前的事情,还把他当成了仇人!
“凌一,找人去通知黑煞和关老,让他们尽快赶回来!”
“主子,黑白双煞和关老他们前几天就出发去雪山了,恐怕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以萧子皓的手段,他如果对清儿做了手脚,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陆九辰蹙眉道。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找!”
陆九辰看着外面湿漉漉的街道,眸中满是悲痛,但随即又被欣慰掩盖。
不管怎么样,只要看见清儿安好,他还能远远地看着她保护她不就够了吗!
“通知镇上所有的暗探,务必保护好夫人,不许太刻意,勉得被她发现!”
陆九辰说道。
“是,王爷!”
……这边,穆清从老婆婆家里离开后便问了路,直奔皇都悦城而去。
她打听过了,陆九辰乃是当今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接近他可不容易。
穆清有些后悔了,方才一时冲动竟然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了。
其实比起报仇,她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的脑子里只有近三年的记忆,除了名字,过去十几年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亲人,她一概不记得了。
萧子皓告诉她,她是被他捡回来的孤女,不知道父母是谁。
三年前她因为生了场大病,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穆清从昏迷中醒来时身边也的确只有萧子皓和黑鹰两个人,脑子里空空的,于是也就相信了。
可是后来,穆清总发现就黑鹰和萧子皓背着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穆清心底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直到萧子皓中毒而亡,易俢告诉她,三年前她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一个叫陆九辰的人看中了她的美色,想要强娶她为妻。
为了控制她,还给她下了毒。
萧子皓为了救她,才将毒逼到自己身上,从而身亡。
对于易俢,穆清从来都是不相信的,即便他表现的再怎么温和,穆清也能从他阴鸷的双眸中看出那极深的城府。
现在她要知道真相就必须接近陆九辰。
打定了注意穆清便踏上了前往悦城的路,在出发前她还特意给自己收拾了一番。
从成衣店出来时,穆清已然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还把自己的脸做了些许改动。
她的易容术尚可,只要不洗掉脸上的东西,没有人能笃定她就是穆清。
一路跟随穆清的暗探将此事告知陆九辰后,陆九辰不禁轻笑出声。
“凌一,让人在悦城张贴告示,就说本王心疾难愈,重金悬赏神医,为本王治病!”
“主子,您这是……”凌一话问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主母最擅长的便是医术啊!
而且现在主母是费尽心机想要接近主子,这告示一贴出去,主母肯定会去。
到时候只要将主母圈在摄政王府,就不怕没有机会让主母想起从前的事。
“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陆九辰微微点头,看着窗外的细雨,嘴角却缓缓勾起。
同样是雨天,今日的雨似乎没有之前那般令人难过了呢!
五日后,穆清总算是看见了悦城。
这几日她一直在赶路,但却不是很累,因为她好像上辈子积了德似的,每当她累了就会有人赶着马车过来,捎她一段路。
每当她饿了渴了,也总有人送上食物和水,她这一路几乎是没有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