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到半路,穆清将燕霜霜弄醒,又给她吃了颗毒药。
燕霜霜知道穆清肯定没给她吃什么好东西,当即怒道:“你给本公主吃了什么?”
“没什么!
就是一颗能让你随时肠穿肚烂的药而已!”
穆清淡定地说道。
燕霜霜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你……你骗我!
我都告诉你了,你居然还要杀我,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
穆清嫌弃地掏了掏耳朵:“公主殿下,我有说要杀你吗?
这毒药也分见血封喉和细水长流的。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保证你不会毒发!”
“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
燕霜霜咬牙怒道。
穆清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爱信不信,反正吃了毒药的又不是我,除了相信我,你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燕霜霜恨不得杀了穆清,可她不敢动手,也动不了手啊!
“我答应你,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放了我吧!”
燕霜霜怒道。
穆清冷笑一声:“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我的毒药!
如果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保证,这毒药会让你从脸开始溃烂,一直到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肉都化成烂泥,最后活活疼死!”
听着穆清的话,燕霜霜的眼中惊恐弥漫。
穆清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便一脚将燕霜霜从马车里踹了出去。
马车正好到了城门口,一队搜查的侍卫经过,看见燕霜霜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公主殿下!
找到公主殿下了!”
城门口的侍卫闻言连忙跑了过去,穆清他们也趁着侍卫离开立即出了城。
进了院子后,关老立即将他这些年找的药材全部拿了出来。
“缠丝断魂草,九阴花,太白参……”穆清越看越惊讶:“这些药材可都是稀世珍宝,师父,您这些年都去的什么地方才能把这些东西找到啊?”
关老轻笑一声,兀自摇了摇头道:“一些偏僻的地方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齐松清瞪了一眼关老:“你这老小子不逞能会死啊!
这缠丝断魂草是北屿沼泽地独有的,九阴花只有横尸遍野的乱葬岗才能找到,还有太白参,那是要到华山巅上才能发现的!”
齐松清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了他这条半死不活的老命,白白废了五年时间,出生入死这么多次!
“老关,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齐松清咬牙叹道。
“胡说!”
关老脖子一梗,脑袋一昂怒瞪着齐松清:“我觉得值那就是值!
你如今变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也在我,不治好你,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
说着,关老拿着这些药材走进里屋。
院子不算大,但里面布置的跟关老在鬼医门的房间一模一样,各种处理药材的东西都不缺,显然这里应该是齐松清给关老准备的。
“前辈,您和师父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穆清有些好奇地问道。
齐松清叹了口气:“丫头,你既然是老关的徒弟,那也该称呼我一声师叔了!”
“师叔?
!
您和师父是同门师兄弟啊!”
穆清惊讶道。
齐松清点点头,随后便和穆清他们讲起了一段往事。
当年他和关老都是鬼医门门主的关门弟子,但他们天赋不一样,齐松清善医,关老却更善毒。
关老时常以毒攻毒救治一些疑难杂症,因而得了一个小鬼医的名号。
齐松清虽善医,却更善长武。
于是鬼医门老门主便送他去习武傍身。
关老则留在鬼医门继续钻研毒术,十几年后,老门主仙逝,关老掌管鬼医门。
齐松清一向与关老关系甚笃,于是便成了鬼医门的大长老守护鬼医门。
后来,关老发现了一种奇毒,叫做白曼陀,几经周折总算是培育了出来。
可是有一天,鬼医门的一个弟子想要进关老的密室偷师,却不慎将白曼陀打翻,划破的手指沾到了花蕊,毒入肺腑,回天无力。
关老不忍就这样放弃一条生命,也是为了研究白曼陀的解药,于是培育了七星海棠,想要自己尝试。
可这个想法不知怎么被齐松清知道了,他抢在关老前面吃下了七星海棠,并用毒血救了那名弟子。
解药成功研制了出来,关老却也失去了自己最亲的师弟。
幸好齐松清的内力极强,七星海棠的毒并不能让他瞬间毙命,但从那以后,齐松清也饱受毒药折磨。
随着时间推移五感也逐渐丧失了。
他不忍看着关老日日带着自责研究解药,于是便悄悄离开了鬼医门,来到了燕国隐居于此。
关老心知齐松清的脾性,于是便发誓一定要找到解七星海棠之毒的办法。
几经周折后关老总算研制出了解药,只不过这解药配制起来极为麻烦,且药材稀有。
在打听到所有药材的下落后,关老便踏上了寻药之旅。
所幸老天保佑,他总算将药材集齐了。
齐松清摸索着走到一个柜子旁边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里面放着一卷画像:“你们看,这就是当年你师父和我的画像!
小丫头,我跟你说,你师父年轻时候长得跟个姑娘似的,要不是性别不对我一定把他娶回家!”
“老不死的,你又在胡说什么!”
关老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新鲜出炉的药:“来!
快把药喝了!”
“老关,这么多年不见,你催我喝药的语气怎么还是这么凶?”
齐松清无奈又委屈地摸索着药碗。
关老又好气又好笑:“那还不是你这老家伙不肯吃药!”
说着,关老将药碗放到齐松清的嘴边,齐松清下意识地张开嘴,关老手一抬,那药就咕嘟咕嘟灌了进去,一滴没漏。
穆清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怎么觉得她师父和师叔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呢!
一个灌药灌得这么熟练,一个喝药喝得一滴不剩,关键是齐松清还看不见,这得是喂了多少次药才能如此熟练啊!
穆清脑子里正飞速闪过无数画面,身边的陆九辰却是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
穆清心虚地撇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