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又擦干了身子,他坐下来,一把将柳咏絮揽入了怀里,紧紧地拥住了柳咏絮。
姚可贞看着刘赐的动作,她更是惊得呆住了,她素来是知道柳咏絮的脾性的,她从未想象柳咏絮会这般被一个男子拥抱住。
姚可贞僵住了身子,惊诧地看着刘赐和柳咏絮,刘赐却是再自然不过,他在那大洋之上已是洒脱惯了,在那“平人”的族群之中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男女之间是毫无芥蒂隔阂的,甚至因为男女天然的那种情欲的渴望,让男女之间的亲近远比同性之间要自然顺畅,所以刘赐自是习惯了和女人这般的拥抱,在那广阔的大洋上,在寒冷的冬季,刘赐不知多少次拥抱着何满子、夏至,还有其他的女人。
所以眼下刘赐看着柳咏絮这般寒冷虚弱,他自是焦急,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脱掉衣服,擦干身子,就抱住了柳咏絮。
此时刘赐看着姚可贞那惊诧的神色,他倒是再自然不过地说道:“让我来吧。”
姚可贞红着脸,转开眼,她自是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是这个男子的正房妻子,她对刘赐的印象仍是停留在那“姚含章”的印象中,但是其实她已经知道了那“姚含章”已经被杀了,柳咏絮和白芷若已经告诉过她,眼前这个“姚公子”其实是刘赐,是那“姚含章”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上一任姚家公子在外头和青楼女的私生子,她不清楚刘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听着柳咏絮和白芷若的描述,这个“刘赐”似乎比起那“姚含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夜是姚可贞和刘赐的第一次接触,她瞧着刘赐的表现,她觉得心中更是繁杂,她着实摸不透这刘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感觉到刘赐身上透着莫名的邪气,显然这不是一个按规矩做事的人,她觉得刘赐的脸上似乎就写着四个字:“离经叛道”。
而此时姚可贞看着刘赐这般大咧咧地就脱了衣服,将柳咏絮揽在了怀里,她不免更是震惊,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跋扈,才胆敢对柳咏絮做出这种事情,而姚可贞更加震惊的是,柳咏絮竟也没有挣脱,就这般被这男子给抱住了。
其实柳咏絮是挣扎了的,只是她的气力着实是不济,刘赐的怀抱又像铁铸的一般,她完全无从挣脱,她略略使了两下劲,也就作罢了。
她自是想着让刘赐松开手,但是刘赐这动作着实是太自然又太顺畅,仿佛是理所应当就该把柳咏絮抱住一般,这倒是让柳咏絮无话可说。
柳咏絮被刘赐抱着,她更是敏感地感觉到刘赐变了,不仅是变得高大健硕,不仅是变得凌厉刚强,而且她感到刘赐浑身透着自由洒脱的气息,在以往刘赐要这么抱住她,她必定觉得刘赐是趁机贪色揩油,要占她便宜,而此时她看着刘赐这再自然不过的拥抱,她感受不到那种好色的情欲意味,她只感到刘赐对她那由衷的亲爱,这也让她觉得滋味奇异,让她接受了这个拥抱。
此时马车已经驶出这上官家的大门,白芷若驾着车在钱塘的官道上行走着,往西湖驶去。
马车颠簸地前行着,外面的风雨难免透过车帘,洒进了车厢内,柳咏絮眼看寒风袭来,她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刘赐越发把她抱紧了,柳咏絮感受到刘赐那温暖的身体,她贴着刘赐那赤裸的肌肤,只感到暖流渗透进了自己的身子,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她也就不再挣扎,顺从地贴在刘赐的怀里。
刘赐让柳咏絮的脸贴在了他的脖颈上,柳咏絮原本就身姿娇小,这一年过过去,柳咏絮也长高了些,但是奈何刘赐长高了太多,此时柳咏絮被刘赐抱着,更显得娇小可怜。
刘赐自然而然地摩挲着柳咏絮的后背,柳咏絮感受到刘赐的手,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手别动。”
刘赐停住手,他看着柳咏絮的神色,笑道:“你变了许多。”
柳咏絮只顾贴在刘赐怀里,没说话。
刘赐笑道:“以前我要是敢这么抱着你,怕是要被你拿匕首给捅了。”
柳咏絮依然没说话。
刘赐看着柳咏絮的神色,又笑着叹道:“这一年多时日,看来咱们都经历了许多,都不忌讳那么多了。”
柳咏絮冷冷地说道:“是你越发放肆了,你要是图谋不轨,我现在一样可以一刀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