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偷天换日(八)
这一整杯酒喝下去,沈春浅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觉得从喉咙到肚子的整个身体都好像烧起来了,她忍不住捂着嘴,蹲下了身子,忍着要呕吐的滋味。
姚含章也俯下身子,他趁机伸手抚弄着沈春浅的背,说道:“你看,爹爹和你说了,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就喝下去了吗?”
沈春浅感到体内呛人的酒气翻腾着,她感觉到姚含章的手在她的背上摸着,她掩住嘴,勉强站起来,向后退开了,躲开姚含章的手。
但是她没想到,姚含章又倒了一杯酒,说着:“来,再喝完这一杯……”
说着,姚含章把满满的第三杯就递到沈春浅面前。
琳娘忙赶前来,着急道:“不是说喝了那杯就算了吗!?别让她喝了!”
姚含章冷冷地看着琳娘,露出狰狞的神色,说道:“好娘子,我说了,我教女儿喝酒,不许你插嘴。”
琳娘看着姚含章那狰狞的模样,她想劝,却也知道她的身份和命运都捏在姚含章手上,她是拗不过姚含章的。
沈春浅在那浓烈的酒精刺激下,思绪已经有些混乱,她艰难地哽咽着说道:“不是说不喝了吗……”
姚含章笑道:“眼看你已经要醉了,再喝下这一杯,你就该体会到那酒醉的滋味了,那保管你回味无尽……”
姚含章正说着,只听得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正是站在一旁的刘二,他冷冷地看着姚含章,说道:“姚公子,适可而止吧,戏弄女人也得有个分寸,尤其那是你女儿。”
姚含章收敛了笑容,他转过头看着刘二,刘二比他高出半个头,而且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强悍的练家子,但姚含章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怯怕或畏惧,他出身高贵,从小也见惯了世面,这也养成了他骄横跋扈的性情。
他脸上的邪气大盛,冷笑着说道:“黄爷,我还以为你给雇的都是些正经镖局的大镖师呢,怎的这么不懂规矩。”
姚含章这话是对黄锦说的,黄锦和刘二都没有透露真实的身份,姚含章只知道黄锦是“宫里面”派来的,不知道黄锦其实就是司礼监的秉笔大太监,更不知道刘二和这伙“武夫”是锦衣卫,只以为这些武夫是黄锦去镖局雇来的镖师。
黄锦是何等的老辣,他丝毫没动声色,说道:“姚公子,二爷说的也没错,怎么说那是你女儿,乱了伦常怕是有损你姚家的声名……”
姚含章胸中的情欲熊熊燃烧着,已经不顾一切,他冷笑着打断黄锦,说道:“你们知道那是我女儿,那就是我的家事,我要是伤天害理了,请官府来管,我要是乱了伦常,请我姚家宗祠来管,说一千道一万,轮不到你们来管!”
黄锦低敛了眉眼,他本来也没想和姚含章争,琳娘和沈春浅母女是死是活说到底也不关他的事,他可不像刘赐那般怜香惜玉,或者说他在宫里面见到的鲜血和杀戮太多了,眼下这几个女人的死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他方才说那话只是顾及刘二的面子,避免刘二和姚含章呛起来,或者下不来台,此时他顺势说道:“姚公子,你既然知道伤天害理,和败坏伦常,那是最好不过,咱们只是怕你酒喝得多了,鬼迷了心窍。”
说罢,黄锦看了姚含章一眼,姚含章听着黄锦这话,他也无话可说,那嚣张狰狞的脸色收敛了些。
刘赐看着黄锦那肥胖的背影,不禁暗叹高明,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愧是司礼监秉笔太监。
黄锦又说道:“二爷,你眼不见心不烦,不妨去照看你们兄弟,也喝点小酒去。”
刘二见姚含章被黄锦这么一说,神色有些收敛了,刘二也就暂且作罢了,他冷冷地瞪了姚含章一眼,拂袖而去。
姚含章显然被刘二和黄锦扫了兴,他转头看着沈春浅,沈春浅那娇美的脸已经被酒精刺激得通红,她看见姚含章的目光,又是吓得一颤。
沈春浅的美眸含满泪水,惊恐地哽咽道:“我真的喝不了了……”
说着,盈满在沈春浅那对漂亮的杏眼里面的泪水滚落下来。
姚含章正觉着被扫了兴,但此时沈春浅那楚楚可怜的求饶模样却正中他下怀,他其实和沈春浅一般大,而在以往,他虽然有财有势,但沈春浅这样的朝廷大官的女儿,他是染指不得的,如今是沈春浅这母女四人落难了,他才能染指,他看着沈春浅几乎匍匐在他脚下求饶,他感到极大的满足。
姚含章瞧着沈春浅那被酒精和恐惧折磨得花容失色的模样,他露出满意的笑。
刘赐在一旁看着姚含章的神态,他大概感觉到,其实姚含章是个心里极空虚的人,他觉着姚含章小时候怕是没得过多少疼爱,才会如此狰狞又残暴,急于把这些漂亮的女孩踩在脚下。
姚含章再看看沈夏柔和沈秋恬,这两个妹妹已经被吓得美眸含泪,不敢说话。
他看着这三个“女儿”那对他无比畏惧的可怜模样,他感到极大的满足,他本来也没想要这时就对她们怎么样,只是喝了酒欲望涌起来了,想戏弄她们一番,如今他目的达到了,他满意地笑着,对他来说来日方长,他有大把时间慢慢享用这三个女儿。
他又欣赏了一下沈春浅那娇怜的模样,他感到意犹未尽,他走近她,做出怜爱的样子,说道:“好吧,你说不喝就不喝吧。”
沈春浅没想到姚含章愿意放过她了,她抬起美眸,有些意外地看着姚含章。
姚含章又说道:“但是本来爹爹想要喂你喝酒的,如今你不喝了,就换你喂爹爹喝吧。”
沈春浅那美眸顿时又僵住了,又露出惊恐的神色,她见过姚含章强迫母亲琳娘喂他喝酒,那是嘴对着嘴喂的,让她这么做,她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姚含章欣赏着沈春浅那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模样,说道:“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