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好不好,我提两个解决办法,一,你说个数,我给你,
我们以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这样不行,我们也可以在当地找几个中间人,让他们出来做个保人,徐为民、董有志、你看他们哪个出面更好一些
华哥看了他一眼,心中应该是暗自惊了一下。他说,你威胁我吗?
郝建连忙说,不是不足,你误会了。要不,找周敏惠也行。说着,郝建拿出手机,一边翻找,一边报出周敏惠的手机号码。要说这两位主要领导还不足以压住这个地痞的话,那么副局长周敏惠的份量可就够了,这个漂亮的女副局长可是他们的黑煞星呢!
他报苗学宏的电话时,有意说错
了最后一个数,不一会儿,从手机中翻出了周敏惠的电话,才将这个数改正过来误打正着,他没想到,他说错的号码恰恰是政法委书记兼局长苗学宏的。(周敏惠和他的号码只差一个尾数字,苗学宏是8,周敏惠取7),更为糟糕的是,面前这个人,恰恰是苗学宏的儿子苗小华。苗小华很清楚,父亲有几个手机,面前这个人报出的手机号,恰恰是极少人掌握的。
这说明,此人说是江南日报记者,那个老者又是江南日报社长的关系,还是从北京来的,似乎不完全是假话。江南日报社社长是正厅级,省委委员,级别比市委书记可还高一些。事情如果闹大了,说不清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也不能一两句话就算了,要不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她们面前说得起话,那可是我的财路啊!
苗小华说,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小姑娘受了欺负,总得有个说法吧。
郝建说,你说二百五,是吧?这样,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如果是没有根基的人,恐怕没有一两千,此事解决不了。还是公安局长的面子大,最终苗公子同意以三百元了结,还说这足给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郝建回到座位,李浩然不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而是问,这是个什么人?
郝建还没有回答,旁边一桌有个老人小声地说了,你们是外乡人吧?刚才真是险。你们惹了他,麻烦就大了。
李浩然问,他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说,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叫苗小华,怀化市里的一霸。
郝建还是想让李浩然多了解点情况,李浩然没说话便抢着说,
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敢为所欲为?不是还有市委市政府吗?
老者说,你们不知道,他和市长的儿子董承开是一伙的。一个市委书记,一个是会安局长,你说,还有谁敢惹他们?
李浩然说,老同志,按你这样说,这里好像不是咱老百姓的天下似的。
老者说,你这个同志说得有趣。这里当然是老百姓的天下,市长是人民的市长,不是人民的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李浩然说,董市长的儿子为非作歹,难道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说,怀化有多大?说不知道,你信吗?
李浩然说,那不是还有市委常委吗?那些常委都在干什么?
老者笑了笑,说,你这位同志,像是从国外来的。你不想想,董有志如果上面没人,他当得了这么多年的市长?别说咱老百姓了,就连徐书记也要怕他呢!
正说着,有服务员过来,老者连忙调转了身于,不再理他们。
李浩然再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趣,对两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郝建说,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埋单。
余下的时间,郝建一立忐忑不安。他将李浩然带到这里,没料到闹出这么大件事。这件事知果在官场传开,李浩然的名声肯定受损,自己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李浩然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怎样处理这件事?又会怎样看待自已在这件事中的表现?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常常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一般都能相安无事,怎么同样的事,发生在李浩然身上,就变成了这样?
买完单回来,他认真地看李浩然,发现他的表情很严唆,完全没有来时的轻松。他心中一凛,完全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三个人一起向外走,邢睿倒是乖巧,轻轻挽起了李浩然的手臂。李浩然竟然没有拒绝,迈着他特有的细碎步子,向外走去。
看到邢睿背后那曼妙的曲线,郝建暗自后悔,不该自作聪明地把邢睿邀过来了。
回到酒店,郝建考虑到,大京这么走回去,一定要经过谢国华的房间,说不定,谢国华开着门等他们回去呢,知果见他们和徐莹一起不是太好。
他便找了个机会对徐莹小声地说,我们先上去,你等一下再上去。
李浩然看到他们在说悄悄话,并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
邢睿便说,李书记,我去帮你开门。李浩然点点头,郝建有先见之明,先回房间去了。
他在想,邢睿肯定不会出来了,要换成是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出来了,女人都这样主动,何况还是一个极品御姐,谁又能拒绝得了呢!
李浩然迟迟没有回来,谢国华坐立不安,四处打听李浩然的消息。他甚至想找到徐为民,命令他出动全市警力去找李浩然,因为害怕此事被李浩然知道后,会更进一步对他产生反感,这才作罢。
终于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抢到走道上,只见郝建一人,便往脸上挤出一堆的笑,说,李书记回来啦。
“回来了!”
“什么地方?”
“锦滩!”
“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带书记去那种地方!”
“谢秘,李书记说要去的,他说那里的甜米酒好喝,我们喝了一些!”
喝酒!晚上吃饭时他不是不能再喝了吗?绝对是骗人,肯定是避开我找徐为民去了。李浩然此行,谢国华就感到不妙,常委会上李浩然就说要拿怀化市开刀,那可不能伤到自己啊!
“真喝酒了!”
“嗯,书记喝不少,现在门都关上了,估计是休息了吧!”
李书记什么酒量?你没事他醉了,不对吧!
小郝,书记喝醉了,我得去看看!谢国华说,走到了李浩然的房间,轻轻一推,却不料门是虚掩的,一下子被推开了。
李浩然正襟危坐地坐到沙发上,邢睿正站到门口,脚步向门,样子象要出去。谢国华脸色煞地白了。
李浩然问,国华同志,有什么事吗?
谢国华狠狠地瞪了郝建一眼,佯装笑脸说,没有没有,郝建说你喝多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转身走了。
看到谢国华的狼狈样,郝建只觉心里快意恩仇,暗想,这个谢国华,政治生涯肯定打句号了。
郝建由此也佩服李浩然,美色当前,犹自坐怀不乱。换成自己,百分百做不到!
看来他对赵原慧用情至深,郝建就极为感慨。
这个晚上,注定是难以入眠的。因为周敏惠没有电话来,而且伊莉的视频电话虽然很热烈,大胆,可远水难解近渴,那狂热的每一个动作,映到郝建的心里,却是抱薪救火,火更旺了,在床上转反侧,翻来覆去。。。
嘀嗒一声,手机响了,邢睿问她:你在千什么?睡了吗?
他说,睡了,睡不着。
她问那你在干嘛。
他立即又写了一条短信: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
她说,天花板上有什么?
他说,有个叫邢睿的美女。
她说,那个美女干嘛吊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哈!
他说,不怕,我会接着。
她说,她很重的,会把你压扁了
他说,它是压不扁的。
她问:它?它是什么?
他不好继续往下说,而是改个话题,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她说,我也睡不着。
他说,为什么?想老公了?
她说,不想,干嘛要想他啊?
他说,是啊,就是为了干啊。
她扑哧一声说,这样说你很想你的老婆了!
郝建心里一痛说,她走了!
“看得出,你非常爱她,她应该非常漂亮吧!”
“嗯,漂亮是漂亮,但女人不止止有漂亮的!”
过了好一会,邢睿说:郝建,婉茹嫂子离你而去,你是不幸的,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了,我只想说你比我幸运多了,你是死别,婉茹嫂子留给你的回忆都是美好的,我是生离,人还在而心死了!
郝建沉默了,对于邢睿的感情,他实在不敢说太多,邢睿又说:
“可惜,”
“可惜什么?”
“比起婉茹,我差多了!”
“怎么那么说呢,你俩一个是空谷幽兰,一个是园里牡丹,各有各的好呢!”
“你真是那样想的么,郝建,我真的想过来看看你的眼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来啊,为表诚意,我现在就不眨眼睛!”
”那好,我过来,你把门打开。
不可能是真的吧,这都凌晨一点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将眼晴贴上猫眼,向外看看。
外面是走道,在猫眼里显得极其变形。红地毯红得不真实,而且给人的感觉,像是蜡上去的,门也像是仰着的。
对面那扇门里住着省委书记李浩然,那扇门关得很紧。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展两点,这么晚,李浩然应该睡着了吧。再看侧面,那扇门里住着秘书长谢国华,门同样是瞬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