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忠来了,刚从武装部长位置退了下来,头发一夜间白了,原来那双永远闪着绿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现在呆如木鱼,身子有点躬,如果不是背着双手走进市委大院,很难联想到他原来就是古阳县的大官。
老朋友相访,郝建接待得很热情,都是要面子的人,总不能掉价了哈。在最高档的万和楼吃了饭,郝建又挽着老友的肩膀摇晃着进了喜得乐夜总会。
耿靖中虽然做过部长,见过一些世面,但骨子里面还是典型的山里人,他哪里见过这种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在外面望望,徘徊良久而去。
是男人,基本上都会向望这种地方,因为这里,有太多的诱惑。
以耿靖中现在的体格,估计也只是看看世面,真要舞枪弄棒的搞真家伙应该不会吧。
郝建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开开眼界。”
“还是你理解老兄啊,这……会不会太贵?”
郝建笑了,“没事,今天晚上一切费用,包在我身上,你只管玩乐就是。”
耿靖中惊讶地望着郝建,心里可能还有些顾忌。
他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郝建要带他来干嘛。
郝建推了他一下,“走吧!”
三个人来到夜总会,在大厅的角落里要了张台子。郝建说,先看表演,再进包厢。
徐锦松坐在那里,很帅气地打了个手势。侍应生立刻小跑过来,听到徐锦松说了几句,他立刻去了吧台,很快就端来了三杯红酒,几碟点心。
大厅的舞台,比大家坐的地方,仅仅高出不到三四十公分,八名穿暴露的年轻女子,披着羽毛,在台上翩翩起舞。
一位黑色透视装的妹子,抱着萨克斯演奏。
这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充满着无限活力。头发披散在肩上,很投入,很夸张,很卖力的演奏。
她的身上,只穿着很薄的一层纱,内衣若隐若现,下身则是一条牛仔短裤,雪白的双腿,不住的颤动。
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尽显她的朝气蓬勃。
郝建用余光,打量着耿靖中,耿靖中的双眼,盯着人家女孩子身上,一眨也不眨的。
尤其是那些跳舞的女子,时起时伏的羽毛下,偶尔露出来的那丝春色,更令人神往。
徐锦松看了郝建一眼,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居然把耿靖中带出来,他想干嘛?
郝建不紧不慢喝着酒,耿靖中的酒根本没动,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人家的大腿。
今天晚上的演出节目很多,有舞蹈,歌曲,魔术,杂技,相声。跟电视里那种大型的晚会差不多,但绝对是耿靖中平生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
看到十点多的时候,郝建说,我们去包厢。
三人又来到楼上一个包厢里,不夜天夜总会,在吉卫可是最有名的,这里的小姐素质,甚至超过了紫荆园。
但它这里主要是夜总会,不象紫荆园那么齐全。
一名妈咪嘻笑着贴上来,“三位帅哥,今天要点什么节目?”
徐锦松道:“先把酒水拿进来,把小姐叫过来再说嘛!”
“好说,好说!”
妈咪扭着屁股出去了,很快就领来了五六名小姐。
这个时候有点晚,因为唱歌的,一般在九点左右都到了,因此大部分小姐已经上钟。
耿靖中有些紧张,郝建就朝他笑了下,“靖中部长,喜欢哪个,随便挑吧!”
耿靖中哪敢啊?这些小姐们,有的仅穿了一件很小的背心,把胸前弄得鼓鼓的。
有的穿着一件很薄的,透时的衣裳,胸罩的颜色,形状清清楚楚。
看到耿靖中不敢,徐锦松走上去,拍拍小姐们的胸,“是不是真家伙啊?假冒伪劣产品可不要。”
妈咪在旁边笑,“看你说的,我们这里的妹子,个个经得起验。”徐锦松又捏了一位脸蛋圆圆的小姐,“真的吗?”
将她推过去,坐到郝建身边。
然后又挑了一位身材不错的和一位看上去很浪的小姐。
妈咪笑了,“三位慢慢玩。女儿们,可要好好伺候你们的老公。”
徐锦松对那位很浪的小姐说了几句,小姐就笑笑着,来到耿靖中身边,贴得很紧坐下来。
到底是混这种地方的女孩子,一个个酒经沙场,招式重出不层。徐锦松提出,咱们喝酒划拳,输了的脱衣服。
那三名小姐,却是当仁不让。脱就脱,谁怕谁?
郝建说,“我们先唱个歌,你们四个去划拳吧!”
结果他和那名圆脸小姐唱歌的时候,耿靖中旁边的小姐,居然输得把外衣已经脱了。
她伸出手臂,缠住耿靖中,那胸就直接贴着耿靖中的身子。耿靖中感觉到浑身有一团火焰在烧。
绝对不用说,这里的女子,比他家里那个二婚的女人强多了。至少在相貌上,身材上,那是无法比拟的。
耿靖中也不是什么高贵的男人,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诱惑。那女孩子大方得很,坐在他的腿上,“咦,老公,你往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戳死人了。”
说着,她还伸手去摸。
搞得耿靖中满脸通红,徐锦松说,“靖中部长,你不要怕,放开了玩嘛!”
刚才他和那位小姐说过了,如果她能把耿靖中搞上床,二倍的小费。
她们陪人过夜,一般是三百。既然有人出钱,她又何乐不为?反正跟什么人睡,对她而言,这都不重要。
夜总会的小姐,早习惯了把趴在自己身上又丑又老的男人,想象成英俊无比的大明星,大帅哥。
按吉卫这地方的规矩,一般的坐台,小费是五十。不夜天和紫荆园这样的地方,是一百。
如果过夜,就是三百。
那位小姐使出浑身解术,甚至抓起耿靖中粗糙的大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耿靖中彻底失控了,再加上她们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手上越发不规矩起来。
坐在他腿上的小姐也不介意,反而配合他搞地下工作。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耿靖中已经上了道,郝建朝徐锦松使了个眼色。把房卡给了那名小姐,叫她带耿靖中去房间。
晚上十二点左右,郝建赶到徐莹住的酒店,敲开门进去。
徐莹穿着睡衣来开门,“你带我哥去哪了?我告诉你,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郝建只是笑笑,并不告诉她。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郝建搂着徐莹,“哈哈,放心吧,老耿他可是老当益壮,威风八面呢。要说经不起折腾,还是莹姐和我啊!”
“别乱来啊,他可是换了副脾气,现在是个老实人。”
郝建笑了起来,“那是他退下来,没人替他买单位而已,你真以为他变性子了啊。告诉你,人性难改,男人要改掉偷腥的毛病,除非是没气了!”
徐莹削了一个苹果,“你喝这么多酒,到底搞什么鬼?”
“明天自然见分晓,睡吧,我去洗澡。”
但是郝建不告诉她,她也没办法。
等郝建洗了澡出来,两人上床后,徐莹又道:“你们到底去干嘛了?我哥回去了吗?”
郝建爬上去,搂住她“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徐莹咬着牙,承受着郝建带来的冲击。
两个人分开了一些时间,每次在一起,总要疯狂好几次。徐莹的脸上,红扑扑的,看到郝建这样盯着自己,她就伸手把灯关了。
徐莹掐了他一把,“快说,我哥去哪了?”
“他啊,正在温柔乡里呢?估计现在比我还猛!”
“什么?你居然带他去?你这该死的!”徐莹气死了,“真的假的?”
郝建爬起来,“你哥是什么人,是自卫反击战英雄呢,别说给他一个小姐,就是两个三个,他也照单全收。”
徐莹这才松了口气,吁――!吓死我了。
过了会,她又安慰着郝建,“那些个小姐,身上脏,你千万不要干这种事,真要是想了,跟我说。”
郝建摸着她嘿嘿地笑,“知道!”
第二天一早,徐锦松去房间里找耿靖中,敲开门,小姐抱着包一拐一拐地出来。
徐锦松望着她笑,“你这是怎么啦?”
小姐郁闷地道:“这位帅哥,你得再加点钱,我恐怕几天不能再上班了。”
“有这么严重吗?”
小姐皱起眉头,“亏大了,真还以为检了个便宜呢!”
“好吧,辛苦你了!”
徐锦松哈哈地笑,看对方这模样,也不象是装的,估计耿靖中一个晚上没有消停。
又从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小姐接过之后,扶着墙壁走了。
耿靖中睡得跟死猪一样,徐锦松拍拍他,“该起来了!”
耿靖中翻了个身,看到是徐锦松,马上坐起来,“人呢?”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还人呢,早被你折腾死了。人家连走路都扶着墙壁,怎么?过瘾不?”
耿靖中红着脸,“徐兄弟,这事千万不要往外面说。”
然后他就冲进了卫生间,徐锦松摇了摇头,“真看不出来,这家伙如此生猛,可惜了。”
耿靖中洗了脸出来,徐锦松又问,“部长啊,你真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高山仰止啊。”
过奖了!耿靖中尴尬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徐锦松要晕了,这还算是人吗?丫的,不让他去做鸭子太可惜了。
好料啊!
耿靖中道:“我走了!”
“哎,回来,回来!”
徐锦松喊道。
耿靖中站在那里,徐锦松就扔了支烟过去。
“跟你说几句话。”
耿靖中乖乖地回到房间里,望着徐锦松,昨天晚上的疯狂,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徐锦松问道:“靖中部长,昨天晚上这女的,还喜欢不?”
耿靖中红着脸,挠了挠头,“兄弟,别逗我了行不?下次不敢了。”
徐锦松郁闷了,“哎,我花钱请你玩女人,又不花你一分钱,有什么敢不敢的?”
耿靖中更加不好意思,目光闪躲。
徐锦松问,“你只要告诉我,喜欢不喜欢?”
耿靖中点点头,笑得很憨。
“比你家里那个怎么样?”
“好,当然好。”
人家哪里好,他当然清楚,昨晚上的小姐,胸大,皮嫩,年轻,身材也比家里那个好,皮肤还白。
给了钱,要她干嘛就干嘛,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不象家里那个,动不动就凶他,骂他,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
徐锦松道:“既然你知道好,那你喜欢不?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
耿靖中眼中闪烁着惊讶,“嘿嘿,这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嘛,只要你能赚到钱,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不要说你现在才三十岁,等你到了五六十岁,七八十岁,同样有这么年轻的女人让你玩。”
耿靖中看着徐锦松,“说吧,你要我干嘛?”
徐锦松道:“我要你干嘛了吗?”
额?
耿靖中一想,还真是没那么回事。
徐锦松笑了起来,终于亮出了底牌,“靖中部长,听说你家里那个女儿很不乖,”
耿靖中脸色黯然。
徐锦松道:“从现在起,只要她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狠狠的打。你打她一次,我就请你到这里来玩一次。”
“你有女儿吗?”
“有啊,”
“那把你的女儿让我打吧!我保证不遗余力!”
徐锦松没说话了,一个劲地抽烟。
离开宾馆后,耿靖中头也不回地走着,看他义无反顾的样子,徐锦松点了支烟,望着他的背景笑,“这次应该洗脑成功了。”
郝建还躺在床上,徐锦松打来电话,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徐莹躺在他怀里,听到郝建惊讶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望着郝建,“什么八次?”
郝建直接爬到了她身上。
徐莹急死了,“啊――!别闹,我要上厕所了!”
上午,郝建去办事了。徐莹也回了吉卫县。
中午她回去吃饭的时候,发现王月香鼻青脸肿的,一个人在厨房里弄菜。
耿靖中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包刚刚撕开的芙蓉王,格外醒目。
徐莹奇怪了,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哥,你这烟哪来的?”
耿靖中道:“还有谁,郝建呗,好人啊,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