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昏过去的欧小亚,正准备离开的良奇等人一下又愣住了,就好像放学回家刚走到一半突然被班主任叫住的学生一样,狼狈而尴尬。
良奇转过头,僵硬的脸上堆着笑,对江峰道:
“想必前辈叫住我们是想要讨取令牌吧。”
“不过我们来得匆忙,身上也没有带,如果前辈愿意暂且加入我们这一脉,那么便可和我们一道回去,并领取一枚身份令牌参与堡主的争夺。”
听着良奇的话,江峰就懒得质问其老祖的消息了,无常堡弟子在自家地盘说话都这么不硬气,到时候我自己进入无常堡看看情况自然便知道了。
“原来你们无常堡内还分派系的吗?”
“当然,我无常堡好歹也算古武门派中的千年大派,我们所在的一脉名叫定禾堂,上任堡主便是从我们定禾堂走出来的......”
良奇越讲越起劲,江峰听完之后都感到有些惊讶,原来无常堡的势力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小宗小派,而是一个仅仅在财政方面稍有不足的实力大派。
若是能借此机会成为无常堡的堡主,不求奢望将无常堡的势力全盘吞下,就是单单能够调用无常堡的力量的话,到时候打上第五家族的主家便多了一分底气。
思来想去,江峰突然想到了自己最开始来此的目的。
“话说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乌衣巷的人?”
“乌衣巷的人?”
良奇想了想,摇摇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周菊等人也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那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一个五官长相甜美,看上去却一副生人勿近表情的女人?”
“哦!见到过见到过。”
“那和快我说说。”
赵菊将自己碰到梁依依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并表示不出意外的话,梁依依也应该去了无常堡,但梁依依似乎并不知道进入无常堡需要身份令牌一事。
江峰思索片刻,从赵菊的描述中得知赵菊并未直接和梁依依打交道,不过依梁依依那个性,想必是让遇到她的那一波无常堡弟子吃了不小的苦头,才使得赵菊等人故意隐瞒了身份令牌一事。
但江峰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梁依依的实力江峰还是很放心的,只让众人抓紧时间带他去无常堡。
良奇等人却面露难色,不肯迈步。
“怎么?刚刚还急着要走,现在带我一个就不肯回去了?”
江峰觉得眼下这群人对事情有所隐瞒,不由得有些生气。
“不是这样的,前辈...”良奇连忙否认,他的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像是在现编一个借口似的,“其实是我们想请您用您高深的内力将小师妹唤醒,不然就这样带着小师妹回去也不好交代不是?”
虽然看出良奇在说谎但江峰还是默默从良奇怀中将欧小亚接过,使之平躺在地上,右手凭空一拈,一根银针便出现在了手上,又往欧小亚会阴穴上一扎,欧下亚便苏醒过来。
醒过来的欧小亚见师姐师兄与江峰相安无事,但也没有多问,许是先前余惊未过,还没从江峰要杀她的恐吓中缓过神来。
良奇等人见江峰如此轻易就把欧小亚唤醒了,一个个都感到十分惊讶。
而本就是因有隐情而临时编织谎言的良奇见江峰处理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江峰带着他前往无常堡。
此时,天已渐渐明亮起来,一抹鱼肚白出现在天边。
想必今日会是个晴朗的好日子,瘴气林中的瘴气也许会因为阳光而消散几分,盆地外围的势力说不定今天便会一拥而入。
江峰这样想着,跟随众人在瘴气林中绕来绕去,没多久便来到了无常堡的门口。
看着眼前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实际大小明显与从外面看起来不同的无常堡,江峰立即发出了一声赞叹的感慨:
“没想到无常堡竟然这么大,从外面看的时候,想必是因迷阵的效果看起来才不是很大吧。”
没人搭理他的感慨,所有人似乎都对此习以为常,只见赵菊领头来到无常堡的门口,拿出了身上仅有的一枚质地普通的玉佩交给了守门弟子,但却被守门弟子嫌弃地推开了。
“几位堂主不是说过了吗,叫你们没找到足够的钱之前不许回来!咱无常堡的财务情况大家身为弟子都了解,请回吧。”
赵菊还想说说好话让守门弟子通融一番,不料守门弟子却冷冰冰的甩了句:
“我们无常堡不养闲人。”
赵菊等人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良奇先前支支吾吾的不肯带我来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江峰拍拍赵菊的肩,表示一切都交给我。
他走上前去,当着那守门弟子的面把手伸进自己的衣兜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根黑紫色巴掌大的灵芝。
众人惊讶万分,哪儿有人会没事儿随身带着如此珍贵的药材的?且看着灵芝的成色,黑里透紫,晶莹如玉,年份至少都是上百,还是那种长在极佳环境下的那种。
守门弟子见江峰掏出这么值钱的一株草药便也没在阻拦,打开了无常堡那铁锈斑驳的大门,放江峰众人进去了。
“你们定禾堂这次找了个挺有钱的帮手嘛。”守门弟子朝走在最后的良奇道,“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
“这样跟你说吧。”良奇靠近守门弟子,在其耳边低声道,“这位前辈先前在瘴气林中随手一击便隔空斩断了二十余颗古木。”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樟木林里的那些树少说也是二人合抱那么粗啊。”
“这次你们定禾堂算是傍上个堡主的有利竞争者了啊,恭喜恭喜。”
良奇呵呵一笑道:“恭喜就不必了,日后进门的时候师兄你多加通融一下比什么都好。”
“依命令办事嘛,没办法。”
在和守门弟子一番交谈后,良奇赶紧跟上了大部队,与周菊一并领头,将江峰带到了他们定禾堂。
看到这定禾堂外貌的时候,江峰感觉自己像是被拐卖了一样,这定禾堂就一窄窄的四合院,门前的牌匾都因为年纪失修而掉漆了,差点都认不出“定禾堂”这仨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