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姨听得李郃此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面纱下的贝齿紧咬薄唇,神色复杂地看着李郃,心中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李郃不禁有些奇怪,依他对风姨的看法,这个女人的性格应该是非常倔强和自负的才对,按理说他提出这样的条件来,她应该是马上一口回绝的,怎么会竟然是犹豫了起来?难道那个问题对她真有那么重要?
“请你不要欺负我风姨。”天秀还是用那轻柔的声音道。
李郃将婧姬拉起来搂到身旁坐下,玩弄着她的酥胸道:“这样叫欺负她,那看来我很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叫欺负啊?”
正说着,那边风姨忽然一下跪在了地上,扯去脸上的黑纱,伏下了身子,将臻首凑到了李郃脚指旁。
“风姨,你做什么?”天秀大惊,忙上前拉住风姨,她不禁有些不解,当初在众人面前,她为了救阿布拖而答应当众亲吻李郃时,风姨拉住了她,让她不要放下自己的尊严,可是现在风姨却又为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那个问题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风姨的眼中噙着泪水,但紧咬着嘴唇硬忍着没让泪流下来。李郃不禁觉得,这个至少四十岁以上的女人,现在看来倒还有点小女孩的可爱。
“请你告诉我,那火麒麟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对我和我的门派很重要。”风姨低声哀求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人呢。
天秀不解道:“风姨,天山派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你这又是何苦?”
风姨轻抚着她的秀发道:“秀秀,你不懂的,天山派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天山人的心中,天山派却永远不会消失。”
李郃侥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嘴巴却已在婧姬的耳珠和脖颈间游走,直将她逗得脸颊泛红,娇喘连连。
“原来那家伙是麒麟吗?我还真没看出来。”李郃用脚将风姨的下巴挑起来,道:“你是天山派的?据说你们的什么圣女很漂亮啊?”
风姨没有反抗,任李郃的脚挑着她的下巴,眼中微闪过一丝黯然,道:“天山派现在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代天山圣女也已经死去。那火麒麟乃是天山神兽,也是天山派一直以来的护派之神,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见过了,请……请你告诉我,是在哪里见到它的,那里可能是天山派的元脉所在。”
“哦?这么说,这对你很重要了?”李郃的大手已经滑入了婧姬的胯间,伸入了她的丝裙内,探索着那湿热的幽深之地。
“是的。”风姨道。
天秀道:“请你告诉风姨吧。”
“想知道啊?很简单,舔吧,舔得舒服了,我就告诉你。”李郃动了动脚指,在风姨面前晃了晃道。
风姨犹豫了一下,终是张开了檀口,将那微沾了些尘土的脚指含入了口中,秀眉立刻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风姨你……”天秀惊呼,婧姬的眼中却没有多大惊讶,她早已经为李郃舔吻过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了,自从这个恶魔抓了她的两个哥哥后,她便再也难以逃脱他的控制。
“嗯,不错,要用舌头舔,对,就这样,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卖力点,别那么不情愿的样子……”李郃一边爱抚着婧姬的娇躯,一边指挥着风姨如何服侍自己的脚。
直舔了半晌后,李郃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风姨示意可以了,道:“嗯,还不错,现在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你说的那火麒麟,是我在天山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遇见的。”
风姨一边擦着嘴角残留的津液,一边问:“山洞?是个什么样的山洞?”
李郃便将自己在山洞及山洞中的世外桃源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天秀和风姨都是听得惊奇不已,天山中竟还有那样一个奇妙的所在,还有像灵儿这样美丽的少女生活其中,对那死在冰室里的女子,也充满了好奇,那究竟是谁呢?
“说起来,她还写了一排字,说什么‘至尊圣女’什么的。”李郃回忆道。
“至尊圣女?!”风姨惊呼出声。
“嘘,小声点。”李郃皱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怀中正熟睡的灵儿。
“真的写的是……是至尊圣女?”风姨又问。
“不错,是至尊圣女,她确是你们天山派的人?”李郃道。
“天山派每一代圣女都有一个称号,像秀秀她娘就叫倾天圣女。而这至尊圣女,便是秀秀她娘前一代的天山圣女,不过后来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说起来,天山派的衰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天山的山洞中。”风姨说着,忽然抬头看着李郃,道:“你……你上到天山峰顶了吗?”
李郃点头道:“当然上去过,怎么了?”
风姨忙问:“那你有没有见到峰顶上有个池子?”
“有啊。”李郃回想起那天在天山顶上洗的那个澡,真是他娘的有够舒服啊,要是能把那池子搬回来当专用浴池就爽了。
“那……那……你有没有……有没有……”风姨皱着眉,似乎在想着该问什么。
“有没有什么呀?”李郃不耐烦地问。
天秀也有些诧异地看着风姨,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有没有喝那池子里的水?”
“没有。”李郃道,“不过我在里面洗了个澡。”
“什么?!”风姨听得此言,失声道:“你在天池里洗澡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池子里的温泉用来洗澡正合适。不过话说回来,在那么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居然有那样一个温泉水池,还真是有够奇怪的,你不会告诉我,那什么天池是你们天山派造的吧?什么样的人有那本事?”
“那是天山天灵而成的天池,你……你竟在里面洗澡?那……你……你没什么事吧?”风姨急切地追问。
“什么叫我没什么事吧?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怎么?我很希望我能有什么事,最好是死在天山是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那你摘到天山雪莲了吗?”风姨现在的语气竟是和天秀一般轻柔,让人不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风姨了。
李郃微掀开“百变”黑袍的一角,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朵巨大的天山雪莲,道:“这个是不是就是天山雪莲?”
风姨看得一惊,道:“你居然采了一朵下来?!”
李郃撇了撇嘴道:“什么一朵,那山崖上看得到的,我都采回来了。”
“什么?”风姨听得目瞪口呆。
天山雪莲要成一朵可都需要上万年的灵气积累才可盛开啊,天山派每三十年都由武功最强者在七、八月天气最好时上山,于山崖间采数粒莲籽而归,供以制成圣药给圣女服用。天山雪莲根系天山之脉,若摘下,必会引得天山震动。而每次上山采籽的人,因为武功需要最高,所以一般都是圣女本人前往。有好几代的天山圣女都未能到达山顶,即便到达山顶者,采回莲籽的也是寥寥数人。像天秀的亲娘,便是在前往天山峰顶采莲不果回来后,身体渐渐变差,为后来的早逝埋下了病根。
天山雪莲生长在如此险恶之地,又如此难摘,自然被附上了各种神秘的色彩,因此草原人才会认为天山雪莲是最高贵美丽的象征,若有人能摘下雪莲花,那便是最强的真勇士。而实际上,草原人所说的“摘雪莲花”,便是去采雪莲花的籽。近几百年来,胡人众多的勇士中,也只有区区两人能在天山派的帮助下先后到峰顶采得莲籽。而这两人,回来族中后,都受到了重用,被喻为第一勇士。可是两人皆在前往峰顶的途中被那无匹的寒气侵伤了心肺,回来后没过半年都死了。
风姨没有想到,眼前这夏军中的恶魔,不仅只身一人上了天上,还在天池中洗澡、摘下了所有的天山雪莲,更是骑回了天山的神兽!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可雪莲就在眼前,麒麟就在营外,也由不得她不相信。
“原来这就是天山雪莲。”天秀和婧姬也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郃手中的雪莲,这天山的圣物,她们从来都只由书册或传说中看过、听过,却从未亲眼见到。
风姨神色怪异地问:“那……你是怎么驯服火麒麟的?它居然能让你骑着他?”
“这个嘛,可就是个大秘密了,你再帮我舔舔这只脚,我就告诉你。”李郃坏笑着道。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风姨竟然没说什么就俯下身去舔起了他的脚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刚才那般不情愿和痛苦了。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李郃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让她随便舔了两下,便喊停,问道:“现在既然天山派都没有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这些问题?”
“请你告诉我。”风姨的双眼竟是熠熠有神。
“其实也很简单,我把它揍了一顿。”李郃道。
“把火麒麟揍了一顿……”风姨难以置信地喃喃叹道。
李郃转过头对天秀道:“你的这个鸡婆风姨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天秀看着他,缓缓道:“你觉得欺负人很开心吗?”
是夜,李郃与天秀、婧姬和灵儿三女大被同眠,七彩蝴蝶静幽幽地停在四人枕边,似乎也在沉睡。
不过因为灵儿一定要躺在李郃的怀中才睡得着,所以他虽然憋了几日的欲火,却没办法找婧姬和天秀泻欲。待到灵儿熟睡后,他又怕将她吵醒,还是没有与两女快活,但精神太好,怎么也睡不着,只得起身披着衣服走出帐外吹风看星星。
帐外也是一片寂静,守在门旁的亲卫一见李郃出来,立刻站直身子道:“将军。”
李郃点了点头,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星空与一样黑暗的草原深处连在了一起,心中竟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股思乡之情,这乡,不是扈阳,而是前世的家。
想起前世的父母,前世的朋友,前世的生活,一阵奇异的不真实感立时覆满了他的心,仿佛他这十六、七年的生活,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般。
李郃心中一惊,赶紧用力摇了摇脑袋,心中对自己大喊:我是李郃,是大夏国的李郃,是清临总督李斯洪的儿子,我就是我,我有无敌的力量,我有通天的权势,我还有香香、芊芊和许多我爱和爱我的女子,我很幸福,很幸福……前世已成过往,今世才是真实,今世才是真实!
“你很孤独。”忽然,身旁传来一个轻柔如春风的声音,李郃微怔之下转过头去,只见一身白色裘袍的天秀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旁,也抬着俏脸望着那远处的星空。
李郃淡淡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孤独?呵呵,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忠于我的将士吗?我只要说一句话,他们就能为我流血拼命。你知道我家中有多少娇妻吗?她们爱我胜过了她们自己。我会孤独?哼,笑话!”
天秀转过头来看着他,柔声道:“若你的心孤独,便是身在闹市也是孤寂。”
李郃也看着她:“不,我不孤独。”是的,他相信自己的心有人能懂,至少家中的芊芊便懂他,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他们两人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传达讯息。还有姐姐,她也了解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他最亲的人。是的,他不孤独,不论是身还是心。
“人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你压抑在心底的哀伤。”
“呵,哀伤?我为什么要哀伤,天下间又能有几个人过得比我还好?我怎么会哀伤?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你要渡化我,倒不如去渡化那只火麒麟。”
天秀移开了目光,又看向夜空:“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不好。”李郃也看着夜空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晚上还要听故事。”
“那……你跟我讲讲天山顶上是什么样子的好吗?”天秀又道。
“天山顶上?你没上去过?”李郃奇怪道:“你的那个鸡婆风姨不是天山派的人吗?她没带你上去玩过?”
天秀摇摇头道:“天山派是建在天山脚下的,我去过天山很多次,但却从来没能上去过。天山太冷了,便是风姨也上不去。你说,站在天山的顶上看大地,是不是很壮观?”
李郃道:“天山顶上看下去,都是云,毛都看不到。”
“天池是不是很纯净,就像一面大铜镜?每到夜晚,月亮倒映在池水中,整个天池看起来就好像人的眼眸一般?它上面冒着袅袅轻烟,就像仙境?……”
“它就是个大水池子,像一口正煮着开水的大锅。”李郃撇了撇嘴道。
“那那个天山的山洞里,是不是鸟语花香,就像云端仙界一般?”
“那里四面都是冰壁,就像个龟瓮一样,大夏天去住个几月避暑倒是合适,长住下去憋死你。不要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这世界是现实的,就如你现在已不再是胡族的公主,而是我的女奴一样。”
“反正它那么美丽,有水有吃的,又没有寒冷酷热和野兽虫蛇,住在那里面又有什么不好呢?天地间的世界,不也是一个大龟瓮吗?心若走不出自己的囚笼,便是能遨游世界,也不过是在龟瓮中散步而已。”天秀喃喃地道。
李郃一拍额头呻吟:“我的天!胡族的公主竟然是个得道的尼姑?”
几天后,李郃的虎营与黎布的鹰骑军也要撤回夏国了,军中众人都在不停忙碌着。而胡人自从知道那日骑着麒麟而来的黑袍人就是夏军的虎魔李郃后,他们在夏人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胡人们的心中,也更加确信,是天神发怒了,他要惩罚胡人犯下的罪孽。李郃在他们的心中,也慢慢的变成了天神使者的身份,由恐惧仇视,便成了害怕敬畏。
那天问过李郃的天山经历后,风姨现在见了李郃都是必恭必敬的,让他是觉奇怪不已,暗道不会这个半老徐娘开始思春,对自己动情了吧?不过她长得还算不错,皮肤依旧光滑细腻,身材也挺丰腴的,收了做个女奴,倒也没什么损失。
这日天秀找了个李郃不在的机会,问风姨:“风姨,你这几天怎么了?我总觉得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风姨似乎犹豫了一会,终是道:“秀秀,我告诉你,这个虎魔……李将军,可能是我天山派的第三位降世圣主。”
“什么?圣主?!”天秀惊呼,天山派每一代都有一个圣女,负责主持天山的事务。当圣女死去或出嫁后,便有新的圣女替代。可是这圣主却自天山派开派千百年来,只出了两个。当有圣主时,圣女便成了辅佐他的妻子。
风姨点了点头道:“你可能不知道,天山圣典上有言,只要能上得天山峰顶,饮一口天池水而不死者,便是天山圣主。千百年来,天山派还只出了两个圣主,但每次圣主现世后,都能领导天山派辉煌一时,现在这第三位圣主现世,天山派……或许有重建的希望了!”
“这……只要喝一口天池水便可成为圣主,那若是同时有几人都喝了天池水而不死,那圣主不是有很多人?”天秀不解道。
风姨的眼睛直放光,语气微有些激动地道:“这根本不可能。且不说要登上天山峰顶有多么的困难,天下能凭一己之力上去的,少之又少。即便到了天山峰顶,那天池水也不是常人喝得了的。天池水可熔钢铁,无论什么,只要溅到一滴,立刻被熔化,更枉论喝下去了。能不被天池水所伤的人,必是天神选的圣主。那李将军不仅在天池中洗澡无事,而且摘了天山雪莲回来,更是降服了天山神兽火麒麟,你说……他还能不是神主吗?”
天秀不禁感到有些犯糊,这李郃怎么突然之间又成了天山圣主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风姨道:“我当然会告诉他的,天山派的重建,就靠他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时机?”天秀的心中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