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礼堂
第八百零三章 礼堂
就在我以为笑声会一直持续到钟声响彻整座校园时,学姐突然不笑了。婷实拭去眼角因喜极而泣的泪水,不久又恢复端庄淑女的形象来面对着我。我感到一阵心慌。
我打算问她这么做有何意义时钟声不巧的响了。学姐也有点无奈的笑笑。
“苏时木,回教室去吧?放学回家后我有话要跟你说。”学姐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踱去捡掉在地上的抱枕。
“学姐,我今晚跟……爸…父亲有约所以能否等到我回家在说?”我看着学姐捡东西的背影心理一阵焦急,莫名的烦躁不安。但是学姐没说什么只是以笑答之。
不久当抱枕捡完后,我才听到她在我耳边说的一句话:“我等你。”没有多余的疑问,只是表达对我的等待。
我差点因为那句话哭了。幸好我有克制住哭的冲动,勉强跟学姐道别才转身离去。
我也不知道学姐看我离去是怎样的神情,我想一定是含笑的吧?
回想结束后又在脑子里想一堆芝麻小事,不断冒泡泡的火锅让我又继续沉沦在回想的过程。
“苏时木,久等了。”一个亲切成熟的嗓音将我从回想给拯救回来,我的叔叔面带会电死店里一大票女生的阳光微笑朝我走来,至于我的父亲他又再一次的食言了。
父亲从我小就是这样。说好要带我去哪最后都会变成叔叔带我去那里。不过这样也有点好处至少不用面对父亲那严肃的面孔,吃饭变成在用刑。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挺喜欢父亲的,至少他还会疼我关心我骂我爱我,而母亲她有对我展露一次的笑颜的话那我就很感激了。只是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罢了。
“好久喔!叔叔。我等到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嘟起嘴巴笑笑的拿起汤匙准备品尝汤的味道,应该会辣到五脏内腑都受够了不了而哭喊着吧?
“真是的,苏时木我还很年轻啊!你应该叫我哥哥!”叔叔假装心受够了到冲击悲伤的看着我,缓慢的坐在位子上。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还说自己年轻,我拿他一点也没辙。叔叔就像只脱缰的野马,自由自在的奔腾在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上。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年轻?叔叔你四舍五入后也40了吧?”我把汤匙靠在嘴里眼里充满着戏谑的成分,渊君叔叔足足大我23岁,今年也39岁了。
听我如此不敬老尊贤的答覆叔叔也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用着和蔼的眼神温柔望着我。
“也对,在过几个月就是不惑之年了。怎么都没人要跟我步入礼堂呢?”他边摇摇头边喝下一整碗热汤。
其实理论上来说会说这句话就表示爱情很有问题了吧?叔叔换女友的速度真的可以跟梅花昙相比,只是一个比较年老一个比较年轻。至于个性上来说还是渊君叔叔比较好,至少比较成熟了。
不过就各种方面来说花心的男人到了这种年纪,还是没老婆还是挺悲惨的。或许这就是花心的代价吧?看叔叔就可做为借镜。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就是。
我挖了一口饭正想塞进嘴巴时,偷偷瞧了一下坐我对面的男子,正好他也抬头与我的目光相接。
“叔叔,努力一点让心定下来吧?这样我喝喜酒的机率就会大一点点了。”我眼里带笑看着他。并非取笑。
“咳……问题找不到对象啊!”他闭眼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又将一碗白饭给解决了。我暗自偷偷的将几口饭挖到他碗上。希望他没看见。我食量实在不怎么的大,尤其是看到这锅辣到不行的汤。
这算借口吗?找不到对象?后面一群盯着你猛流口水的女生就是了啦!虽然想一边翻白眼一边说这句话,不过我还是要尊敬他一下,毕竟他也没有将饭塞回来给我。
“有心就找得到啊!不过还是要靠缘分就是。毕竟我都喊过好几个〝婶婶〞去了,还是一个没变我的婶婶。”
我叹息着,叔叔从我小时候开始就常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说起来那时爷爷还在时常责骂叔叔的不是。爷爷死后就没人管得住放荡子的叔叔了。
爷爷,我对他的印象模糊。只记得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从不吝啬于我的爱。奶奶就比较不同了,偏心到任谁都看的出来。不过还是不要说才死去5年的人的坏话吧?话说有这么一次吧?
那是在我7岁时有一次在睡梦中起来想上厕所,发现到奶奶与父亲和母亲的冲突,爷爷在那时已经去世2年了。虽然不怎么清楚谈话内容但我还是隐约知道是在谈论着我。
奶奶一副快气倒的神情一边责骂父亲是个〝不孝子〞。母亲则在一旁安抚奶奶一边偷偷流泪啜泣。而父亲一脸难堪又倔强的跪在祖先的牌位前,一动也没动。
就在我快哭出来时,一双大掌遮住了我的嘴巴我往后一瞧原来是叔叔,叔叔对我展露笑靥,拿出食指放在嘴边要我别说话安静的跟着他走,这样现在想想叔叔当时的行为满像萝莉控的。
结果是带我去上厕所,有可能是我的样子已经快尿出来了吧?
解决问题后我被他带去他的房间陪他睡觉。我也不怎么介意,因为我当时很喜欢叔叔身上的烟草味。现在可就一点也不喜欢香菸的味道了,人的转变真是大。
早上我被叔叔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但依旧听闻到有些骚动。我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只见母亲和奶奶面有难色的望着我,段闻之哥的脸部表情也僵硬到一个不能在僵硬下去的地步。
至于其他人都各自忙碌去了。他们没什么介意我睡在叔叔的床上。
我顿时感觉有种压迫感,于是颤抖了好几下也使得叔叔清醒了,叔叔一看这种景象也没什么在意,只管打呵欠。奶奶一看叔叔醒了就毫不留言面的开骂:“你…你…你……该不会对这ㄚ头做了什么吧?你几岁了啊?渊君?”
“30岁啊?怎么老妈你睡糊涂了啊?还有别叫苏时木这ㄚ头那ㄚ头的。”叔叔丝毫不想放我走,一坐起来便把我抱在双腿上。母亲看这景象慌了马上冲上前把我抱过去。
母亲很慌张的叫我准备准备跟段闻之哥一起上学。之后门里传来了很多争吵声,有印象的也只有几句话语。
“渊君!你这样成何体统?她可是个杂种啊?”
“渊君小叔,你不能对妈无礼啊?”
“老妈你…凭什么说她是杂种?还有大嫂您可否该去上班了?我和我妈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嘴。”
我记得最后只听叔叔说了这句话,其他的因距离太远我就听不到了,加上段闻之哥一直猛牵我的手往前走。
我一直一直不停的回头,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是〝杂种〞,为什么叔叔要被奶奶逼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我是女儿之后是当时我放学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一切就那样覆水难收。永远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