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误,口误啊!来来来,村长大人先尝尝!”
说着,二麻子把村长杯里的酒倒掉之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茅台。
“哎呀,这酒好香啊!”还没喝呢,杜村长就闻到了一阵酒香。
罗成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他一向不喜欢喝酒,无论茅台还是二锅头,在他嘴里,都是一个味,反正就是难喝。
众人一阵吃喝之后,罗成才冲杜村长道:“咱们村的地都租出去了,那咱们村里的这些劳动力都有事情做吗?”
杜村长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事情做?勤快点的,就到山市去打工,不想打工的,就在炕头上躺着,反正租地的这笔钱,都跟大家伙商量好了,无论多少钱,大家平分!”
全村几百户庄稼汉,如果都这么游手好闲的在炕头上躺着,也够杜村长喝一壶的。
人就是这样,你让他忙起来,保准不会出什么差子,可你要是让他闲下来,那就不好说了。
北方农村的风气原本就不正,往年,只是到了农闲的时候,大家伙才坐在一起玩扑克或者打麻将。
这回整年整年的在家里闲着,那下塘村就变成一个大赌场了。
赌这个东西是最害人的,不只是上瘾,而且会使人变性,稳底把一个人的性格都改变了。
所以有叫烂赌鬼么,可这种事,又没办法阻止,杜村长虽然长的着急了点,明明四十六,看上去像六十四,但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让他成天挨家挨户的跑,他也跑不动。
“我打算把我们村的这片山地都用护栏围起来,在里面种点中药材,再养点小龙虾,咱们村里有人原意过来帮忙吗?”罗成扭头看向杜村长道。
那片山地罗成仔细的看过了,不只是树林茂密,而且林间还有纯天然的小溪水。
只需要再开挖几个人工池,把虾苗投放下去,就变成了纯天然的小龙虾了。
不只是市价可以高出一倍,而且口感也不是在厂房里养的虾可以比的。
最重要的是完全不用投喂,只是需要看着点病虫害,别让小龙虾出现大面积死亡就行了。
但是整条小溪长达数十公里,几乎是绕着那片林地走了一圈,所以沿途都需要有固定的人员去巡视。
种下去的中药材,也需要有人照看,正好可以把村里的剩余劳动力都利用起来。
“哎呀,那就太好了,我们村二百多户,一户能出两个劳动力,如果都能让他们忙起来,就再好不过了!”杜村长乐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小缝。
即租着地皮,又拿着工资,村里的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尤其是杜村长也想为自己争一口气,他要让他那个改嫁的媳妇看看,自己也是有本事的,离开自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那工钱方面,杜村长有什么要求吗?”罗成笑眯眯的问道。
“工钱?一个人每月三百块钱怎么样?”杜村长一阵犹豫之后,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三百?
罗成泯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
杜村长见罗成似乎有些犹豫,狠狠的一咬牙道:“二百也行!”
“那就五百吧!”罗成笑眯眯的说道。
以九八年的工资算,一个普通工人,每个月也就是六百块钱左右。
罗成能给五百块钱,已经远超杜村长的意料之外了。
“五百!”杜村长咽了口唾沫,他万万没想到,罗成竟然这么大方。
“杜村长,最近这几天,您统计一下全村大概有多少壮劳力,二十五岁以下的列一个名单,二十五岁以上的,再列一个名单!”
罗成也有罗成自己的打算,给高工资是为了让村民用心,无论他种的中药还是养的小龙虾,都是宝贝啊。
多花几个钱罗成不在乎,但是这些村民必须得用心把他这些产业照看好。
同时,还需要在年轻人里,选出一批人手来,组建一个保安队。
毕竟上千公顷的林地,没有人巡山一定不行。
药材也好,小龙虾也好,几乎都是放养的,万一有人进来偷,丢了多少根本无法计数。
所以单是保安队,至少得有五十人到八十人,余下的,才是劳动人员。
这就是罗成让杜村长把二十五岁以下的人员单列一个名单的原因。
“这个没问题,村里哪家有后生,哪家是女娃,都在我心里装着呢,明天就把这个名单交给罗老板!”
杜村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罗成微微点了下头,随即又看了一眼二麻子,他给罗成留下的印像极深,尤其是他抱着一口大水缸进屋的场景,一直都在罗成的眼前挥之不去。
“罗老板,是不是也有我的差事啊?我就是个粗人,不过打个架,还不成问题!”二麻子嘻皮笑脸的说道。
“罗老板,你可别听他胡说,这小子身手相当好了,前几天,邻村的耿二懒子,带了二十多个小地痞到我们村来闹事,二麻子一个人,把他们二十多个人都放倒了,连大气都没喘!”
杜村长极力的向罗成举荐道。
二麻子嘿嘿一笑,其实这点小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凭他的身手,打翻几个小地痞,都是大才小用了。
要不是窝在这个穷山沟里,二麻子至少也能混上某个大佬的贴身保镖一类的。
“当然有你的差事,暂时嘛,你先负责训练村里的青壮年,咱们这么大一片山,总得有个巡山队,这支巡山队,我就交给你了!”罗成表情严肃的说道。
二麻子一听,也来了精神,谁不想当官啊,而且听罗成的意思,这只保安队人数还不少。
“我当队长?”二麻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而且每个月给你三千块钱工资,只要干的好,还能再涨!”罗成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
“三千?!”二麻子一仰头,把一大杯茅台都喝了个干净。
“三千块?哎呀,二麻子,还不赶快谢谢罗老板!你小子算是熬出头了!”杜村长一边替二麻子高兴,一边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