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心有余悸地瞅了瞅萧洒,默默地在选择合适的词语来回答,“老夫人的身子太过于虚弱了,这……估计得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萧老太太被送进了加护病房,医生交代大家不可以进去打扰她。
一干人无奈,只好默默守在病房外头的守候室。
大家的心里都很不好受,想起萧老太太平日里对他们的疼爱,他们一个个无语凝噎。
诺大的守候室里,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
安初夏的肚子刚缓和了一下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疼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像个陶瓷娃娃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端倪,只好硬着头皮对大家说,“对不起,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明天早上我再来看老太太。”
“……好!”萧雨等人点头,目光看向南宫萧麟,一个个的眼神里都潜藏着同一个讯息――小麟子,快点完成奶奶的心愿吧。
南宫萧麟自然知道大家所想的是什么,他深深的凝望向静谧无声的加护病房,站起身来,跟着安初夏走出了病房。
“我们谈一谈。”
他大步往前一跨,拉住了安初夏的手臂。
一股热量沿着手臂蔓延,安初夏心头一撞,心跳莫名加速,她隐隐知道南宫萧麟要谈的是什么,可是,她却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她压着声音想挣脱,“南宫总裁,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放手。”
“安初夏,你不觉得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很莫名其妙吗?”
抓住安初夏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南宫萧麟的神情严肃,攥着她就往电梯走去。
安初夏的力气不如他,只好任由他拖着走。
医院顶楼,阳光轻柔的撒照在地上,一盆常青树像守卫的士兵静静地站立在墙角。
南宫萧麟神色复杂地看着安初夏,才几天不见而已,他发现自己离这个女人是越来越遥远了。
“豆芽菜,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安初夏装糊涂。
南宫萧麟的眼眸深邃了几分,那璀璨的黑眸被蓄上了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眼底深处,几分压抑着的怒意在翻涌升腾。
他吐了吐唾沫,声音比之前冷了几分,他陈述一个事实,“你这阵子一直都在躲着我。”
而他,却一直都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躲着他。
自从唐心出事的那天晚上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都在躲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她很莫名其妙,于是他也赌气不见她,可是,没见到她的日子是那么的索然无味,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一个事实,但是,事实却是明摆在那里的!
那就是――他不想让她离开。
他不想一个人面对空寂的大别墅,不想一个人面对孤单单的大床。
他不想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想到某个死女人而孤枕难眠!
而他这些不想,全都是在认识这个死女人之后才有的!所以,她欠他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