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笙一怔,傻愣愣的看着盛烈,眼前这张脸,凛冽桀骜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更添一份邪魅。
盛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那就让我来保护你。而且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任何人不能欺负你,我指的是,任何人!”
他似是充满缺点,偏又让人感到他是完美无瑕,这不单指他挺秀高颀的体格、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更指他似是与生俱来的霸道狂狷的气质。
顾允笙潸然泪下,紧紧拥住盛烈,这一刻,她希望全世界都静止。
“抱紧我!”
盛烈刚要松开,顾允笙又用力抱住,闭着眼睛享受这唯美浪漫的时刻。
“答应我,明天不要因为我,让沈盛两家矛盾升级,也不要为了我,拿盛世做赌注,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但求你就答应我这一件事行吗?”
“闭嘴!天塌了,也是我撑着,谁让我比你高半个头。”盛烈放开怀抱,捧着顾允笙的脸,冷眸对视,严肃地说道:“我盛烈的女人,只能享福,不许受罪!”
两人相视,顾允笙莞尔一笑,这一笑,任何的烦恼都抛空了。
叶已深,盛烈陪着顾允笙散了会步打车回来私人别墅。
看着窗外帝都的夜景,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火通明的城市,而钟鼓楼就像两颗蓝田宝玉镶嵌在这座城市的中央。
顾允笙发自内心的感叹:帝都的夜景真美,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了吧。看着看着,眼眶再次湿润。
今晚是顾允笙这阵子以来,放的最开的一次。把心里话借着酒劲一吐为快,跟着自己心爱的人散步,说情话。
唯一遗憾的是,对不起年老的爷爷,他一把年纪,还要再一次承受失去亲孙女的痛苦。
“爷爷,今生的恩,来世再报吧。”
顾允笙慢慢闭上了眼睛,泪珠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满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感到茫然失意。
这一切的一切,或者是真的,亦或者是演的,都在顾允笙自己的安排之中,明天等待的她的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恐怕,只有她放在胸兜里的那把水果刀晓得了。
回到别墅,顾允笙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不管怎么样,都要美美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说比不上美若天仙,但是用玉洁冰清,天生丽质来形容自己倒也不为过,只可惜了父母给的这个优势。
“允笙,你洗完了吗?”盛烈等了很长时间,这平时洗澡也没这么墨迹,怎么还没声了?
要不是顾允笙回答一声“快了,这就好。”盛烈差点就要撞门进去了。
浴室的门慢慢打开,躺在床上的盛烈习惯性的往这个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看,欲罢不能。
顾允笙摆着妖娆的身姿站在门口,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白净细腻,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浴巾上处裹着胸口,下身只到臀下,愈发散发出妖魅的气息。
盛烈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允笙,想起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这样一句话用在她身上再好不过了:贵妃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
顾允笙一步步挪到盛烈身前,慢慢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摆弄着妖娆性感的姿态,娇声娇气的说道:“我的王子,今晚让我在做一次你的公主吧。”
还没等盛烈回话,直接被顾允笙推倒,翻云覆雨,干柴烈火。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露珠,沿着蒲公英和三叶草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声中,孵出一个不再潮湿的黎明。
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也是顾允笙人生最大的一次坎坷。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那样,想要升仙,必须要渡劫。
顾允笙的劫,就在今天。
平时起得最早的是盛烈,可今天,盛烈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身边位置是空着的。
什么情况?盛烈微微蹙眉,站起来走出去找人。
他下了楼,看见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美味的三明治喝一杯牛奶。
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为你做一次爱心早餐吧。”
呵,女人,真是搞不懂整天都在编织着什么童话故事。
盛烈刚要放下看见后边还有字:“我想看看之之,不过放心,我只是远远地看看他就行。”
可怜的女人,盛烈回到卧室更衣打扮之后,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开车急速驶向学校。
这个点正是孩子上学高峰期,只不过顾允笙早早的就来了。
盛轲之所在的学校是帝都王权贵族的太子公主们上的,停在门口的车不是限量版法拉利,就是万人瞩目的劳斯莱斯。
每天上学放学时候路过这个学校,仿佛在看一场车展。
顾允笙躲在一颗大树旁边,带着口罩,眼睛扫描着四周。
左等右盼,半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盛家的劳斯莱斯缓缓开来停在学校门口。
车上下来的是盛家的管家,他彬彬有礼的打开后车门,将之之抱下来,亲自送到老师手里才放心离开。
临走之前,之之朝车的方向打了个招呼,顾允笙才看清,原来后座还坐着盛烈的妈妈。
也不知道是心理感应还是血缘关系,送走奶奶之后,盛轲之牵着老师的手往学校走,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能察觉到某一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可是他左顾右望也没见到熟人。
躲在远处的顾允笙,一直注视着之之,泪如雨下。
有时候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既然之之不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对他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也说不明白,总之,一见到之之就有一种见到亲儿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