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宏摇摇头说道:“不不不,孩子,你是最棒的,老夫没看错人,你为了顾允笙连父母都反目,甚至辞去盛世集团的总裁。你做的太多太多了,是我们顾家欠你的。”
“喂,你这老头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捣乱的?”顾若琳龇牙咧嘴,两手往胸前一抱,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斜楞着自己的父亲。
顾宏举起左手,食指点划着顾若琳,气得半天没说上话来。
“我可告诉你了,今天顾允笙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自己犯下的错别赖在我身上,顾氏是她卖的,也不赖我。不然她那什么赔人家?”
“够了,你给我闭嘴吧你。”顾宏气的直哆嗦,一脸的苦相怒斥道:“我念你是我女儿,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处处为难允笙,你还有个姑姑的样子吗?”
顾若琳呵呵冷笑,很不屑的说道:“对不起,大哥死后,我就没觉得顾家还有其他亲人。”
顾宏怒视顾若琳,两手往轮椅把手上一拍,咬着牙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大哥!你对得起你大哥吗?你对得起你嫂子吗?”
顾允笙听到爷爷突然这么说,而且语气不同寻常,眼睛一眯,好像知道点什么。
顾若琳突然有些哑然,神情比较慌乱,支支吾吾的反驳道:“你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啊,大哥和嫂子可是意外死的,你你你今天拿这事跟我说什么?”
顾宏也随之冷哼一声,欲言又止。
停顿了一会,顾宏哀叹一声,失望的语气说道:“你曾经那么的任性,你大哥那么惯着你,你嫂子更视为几出。你在外面欠债哪次不是你嫂子给你补上。现在你大哥嫂子去世,你不应该好好抚养他们的孩子作为报答吗?”
顾若琳被责骂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看来是做贼心虚了。
然而,顾允笙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感觉刚才爷爷有话想说但又憋回去了。本来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一想,场合不适合,再说,问了又能怎样?
“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眼里还有法庭还有审判长吗?”沈诺薇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怒视着他们几个人。
“这里是法庭,打官司的地方,你们那点破家事回家在慢慢算行不行?别在这碍我的事!”
说完,沈诺薇转身对梁律师说道:“梁律师,我们尽快判刑,结束吧,我还得回家养身子呢。”
梁律师点了点头,对审判长说道:“尊敬的审判长,被告目中无人,对您无礼,对法律不敬,并且公堂之上扰乱秩序,完全可以在附加一条扰乱公共秩序罪。”
审判长很无奈的对顾允笙等人说道:“请你们保持肃静,如有其它原因或者问题后续解决。”
盛烈拍拍顾宏肩膀低声说道:“顾老,我们尽量别给顾允笙添麻烦了,先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吧。”
顾宏叹了一声气,摇摇头,沮丧着脸看向自己的孙女,眼神里除了宠溺,更多的是担心。
大厅安静之后,梁律师再次站起来,向审判长陈述。
最后,在梁齐的作用下,顾允笙确定判刑。
正在审判长第二次准备落锤判定之时,所有人发出了怜悯的叹息。
顾允笙唯一可靠的人都在现场了,经过漫长的庭审时间,就连期盼值最高的人――盛烈都无法挽救这一局面,可见这个结果确实无人能改了。
所有支持顾允笙的人眼睛聚集在审判长手里的锤子上,每个人手里攥出了紧张的汗。
顾老闭着眼睛,心跳加速,这一锤只要一落,估计他去世那一天,孙女也不可能再陪陪他了。
只有几秒的时间,可在每个人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光阴。
此时最迫切,最兴奋的莫过于沈诺薇和林子倩了。
这一刻,林子倩等了二十几年,自己没做成的事,利用了别人完成了。
一直装了几年的老实人,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一副傻白甜的样子,甚至在沈诺薇面前更是一个废物的回收利用品。殊不知,每个人都中了她反利用的圈套。
就连顾若琳,都被她狠心利用。最毒莫过于林子倩了。
三……二……一……
落锤……
“等等!”
嚯……这下全场沸腾了。
这哪是打官司,这明显是在看一场惊悚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脏像皮球一样落下去拍起来又落下去。
到底还有谁还会在这紧要关头出现。是顾允笙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答案都在法庭后面的进口处。
迈着自信的脚步,一步步踏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很中性,搭配很超酷的女性。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
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给人感觉,除了酷就是酷,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了。
在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职场气质打扮的跟班,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他们的出场自带一种上海滩黑老大出场的音乐背景,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坚信与踏实。
“这是谁?”
“不认识啊,从来没见过。”
“戴着墨镜也看不出来啊。”
底下爱的人交头接耳互相议论,都没看出这位戴着墨镜打扮很神秘的女人是谁。
顾允笙皱着眉头,看看神秘人又看了看盛烈,挑了挑眉毛,满脸的疑问。
盛烈也审视了一会,确定有些眼熟但就是一时猜不出是谁,回头对顾允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熟知。
全场唯一一个能有感觉,心里略有八分谱的莫过于陆昀之了,只不过他满脸的惊讶。
走路带着风的团队经过了走廊每个人的身边,当每个人瞪大眼睛从墨镜里看见真面目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惊讶,嘴张的o型能活活吞进一头大象,总之,就是很夸张不敢相信的那种感觉。
墨镜女路过盛烈的时候,冲他点了点头,盛烈这才恍然大悟。
只有陆昀之与墨镜女透过墨镜对视的时候,突然有种莫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