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解尸身,只需要找到它炼制的法门和技巧,再对症下药即可。
“金小刀,给我你的血。”
我的手指割破一些,被他捏住,往男尸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上抹。
“喂,老头,这僵尸会不会连我一起干掉?”
南山道士拿了一张符给我:“这东西你只要拿在手里,它就不会对你动粗。”
符上的字比蚂蚁都要小,得用放大镜才能看见。
它――醒了!
南山道士将我拉到边上,两个人靠墙站,这僵尸出去了!
它去找姚洁了。
“仇人就要死了,我必须出去看看。”
这只僵尸不怕太阳暴晒,在镇子上跳动,吓跑了满街道的人,人都躲到屋里。
可是呢,他们的好奇心又憋不住要从窗户往外看。
我距离男尸不到一百米,趴在墙根后头。
南山道士过来了:“金小刀,符在手里别太紧张,出汗把字迹给模糊了,那你也就完蛋了。”
“你多给我两张啊!能不紧张么!”
男尸进到客栈里了!
“金小刀,别过去太近,它吸收了阳气,嗅觉会更加灵敏,你靠的太近,它会分不清味道来源的。”
饭馆发出一阵惊呼,大人小孩蜂拥而出,这个男尸的目标只有一个。
才不到三分钟,二楼的窗户打开,姚洁从上头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不,她的腿崴了一下,衣服有点撕破了。
僵尸也跟着跳下来了。
“哈哈哈。”
南山道士自鸣得意:“好!好孩子,咬她!吸干她!马的!总算让老子逮住这个机会了。”
男尸抓住姚洁,双手一戳,将姚洁身上的肉撕下来一大片。
“额――哈――额!”
姚洁打算起跳,被拽下来了,身体一飞,扔到了隔壁的墙上。
“啊!”
南山道士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厉害吧。”
“你自己就能干掉她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来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傻小子,不是你的血,我能这么轻易搞定她么,她是给自己下套了,活该!”
姚洁的功夫也不弱,招招打中男尸,符咒什么也都用上来了,可就是无济于事。
南山道士终于沉不住气:“姚洁!你也有今天!我要看着你死!你的这张皮正好留给我炼尸用,哈哈哈!”
姚洁第一眼看他,第二眼看到了我:“金小刀,你这个叛徒!”
“我是叛徒?姚洁,如果我杀了你全家,你还会给我当奴才么?!你这是罪有应得!”
在姚洁回头对付僵尸的一霎那,僵尸双手一摆,将姚洁的脑袋划拉掉落,她的肉身也是自然而然倒在地上。
死了,她真的死了!
爷爷,徐婷,我这也算给你们报仇雪恨了!
男尸立着不动了,没有目标,它就是一具瘫痪的机器。
南山道士辛苦八年,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只为了今天这一幕,短短的几分钟。
他同意放我走,让我离开大漠,随便去哪儿,绝对不干涉。
至于我的血咒,南山道士根本就不会解,他骗了我。
眨眼,十多天过去,我一个人回了城市。
我现在不需要吃喝,只要靠一些牲畜的血来充饥,日子长了,我便会对活人产生想法。
走在街道上,看那些男女,在我眼前就是香喷喷的肉。
把脸藏在兜帽内,就是这件衣服,我还是从一家服装店里偷来的,身体皮肤老化太快,没法见人。
有两次,我经过周青家门口,却不能进去。
我现在需要她的帮助。
十点多,周青出来找我,在她家的公司门口,一个公交站台的旁边。
她来时,没认出我。
“周青,周师姐……”
“你是……金小刀?”
我摘下兜帽,一张布满老年斑和尸斑的脸对着她,皮肤下拉,已然是老态龙钟。
“金小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被人下了血咒,我身上有姚洁的血,我现在想喝血,能不能给我弄点血来?”
周青不同意,她说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戒掉这些坏毛病,还有,找不到康怀他们,可以找她爸爸的朋友司马坤来帮忙。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她爸爸知道。
为此,就只有单独给司马坤打电话,约出来见面。
周四,在一个茶楼的包间内,我们见面了,这里光线阴暗,因为我渐渐不能适应阳光,否则身体的褶皱会更加厉害。
“小青,这事你爸爸知道么?”
周青:“司马叔叔,这种事要是被我爸知道,那我跟小刀的婚事就歇菜了,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我?你有点高看我啊,他这个情况不是一般的中邪,要是降头,我可能有办法,可是全身的血都坏了,这是茅山炼尸的一种血咒,极难治的。”
周青:“我不管,司马叔叔,我就认准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司马坤给我把脉,用针戳破我的手指,挤出血,搁在鼻子上一闻:“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太好办。”
“司马叔叔,你尽管说!”
“找到一个将死之人,最好和金小刀的血液一样,也可以是0型血,将金小刀的血和这个病人进行大转换。”
“啊?那得找个病人啊,快要死的病人,血能干净么?”
不然还能怎么样,一个好好的人,谁愿意跟你换血,只有快要死的人,你多给人家家人一点补贴,这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小刀,你放心,这个人我去给你找。”
“周师姐,你可得好好跟人家说啊,人家要是不愿意,你别勉强。”
司马坤提醒我:“换血,只是疗法的一种,这期间,你还得注重一些其他的事,每天坚持晒两个小时的太阳,身体要保持运动,去健身房最好,让身体的血液流通起来,还有,你得吃饭。”
“我吃了,味道是臭的,难以下咽。”
“那也得咽下去,你要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