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着:“对,跑。”
红子回了我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没人能从老板手上跑掉的,我和你的头发都留在了那里,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包括了周道士,谁要是敢跑,一个小纸人就能够要了你的命!”
“那跑也不行,不跑也不行,我们不是只能等死了?”
她一想,摇头:“那也未必,周道士的人每个月过来一次,来收‘账’,我看看日子……咱们有二十多天可以周旋,这二十多天内,把店铺给弄回来,那就好说,可以当没事发生。”
说的轻松,人家是道上混的,翻脸不认人,你说收就收啊,无语。
红子正在踱步,思考这个事,她说,要先了解这个太太到底是什么人,明天悄悄跟上她的人。
“小刀,我们是学道的,不是玩打打杀杀的,凡事得动脑子,咱们只要拿到她一根头发,哪怕是一个指甲,她都被咱们攥在手心里。”
这我懂,不就是茅山控心咒么,让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
“红姐,你这样做,不是要害死她吧?”
“肯定得拿下啊,不然不是浪费了道场么,店铺归咱们,人也归咱们,最好是钱也能弄到手,连她和她那个傻逼保镖一起拿下,这样一来,咱们非但没罪,还能一箭双雕,岂不是更好么?”
我不禁想到了那句网络台词:经验加三,岂不美哉。
“红姐,我觉得……”
“你闭嘴!都是因为你的墨迹,才造成了这个局面,让我跟你一起顶雷,现在有了好办法,你还不知道满足,还不肯出力!”
得,我就什么也别说了呗。
次日的中午,那个叫小七的男保镖终于来了。
红子说,东西都收拾好了,现在就等他来接手店铺,他也安排了一个人过来,是个女服务生。
男的在这边转悠,红姐一直跟在他身后,想拔掉头发。
控制他去抓那个富婆也是可行的,我还在担心着,可是见红姐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搞不成。
能给老大的女人当保镖,侦查能力肯定一流。
看红姐像个被人看穿的小偷,我心里就偷笑。
男子问道:“你这个婆娘,老跟着我干什么?憋着什么坏呢,想乘我不备,给我一刀?”
红姐被他吓唬,身子都发抖了:“哪儿能呢,瞧您说的,我……我就是仰慕您而已,我这个人比较缺爱。”
“你缺爱?哼,这小子不是你老公么?”
“你不知道,我老公那方面不行,我这样的女人,很寂寞的。”
喂喂喂,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不行,我靠,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好不好。
男保镖咧嘴笑起来:“呵呵,当着你老公的面,你就这么说话啊?明火执仗的给老公带绿帽子?我还嫌你丑呢,滚开!”
红姐就要去拔头发,已经抬起右手了。
胳膊被保镖一把抓住:“你干什么?想打我?”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看您头发有点乱,想给您整理一下。”
“哼!真特么骚货!”
保镖冲我说:“小子,有这种婆娘当老婆,你也不觉得臊的慌,我都替你不值,不要脸也就算了,还是个浪货!”
红子还要扶着他去沙发那边喝茶,保镖没同意,直接走人了。
红姐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特奶奶的,我就一点魅力都没有?这么个屯老二都拿不下。”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红姐,不是每个男人都好色的,人家是职业保镖,不吃你这一套。”
“你少特么在这儿说风凉话!都是你太没用!”
不知道对方的来头,那该怎么办。
红子又去问这个女店员了:“小姑娘,你长的可真水灵。”
“有话说,有屁放。”
我都要喷出来了,除了我,就没人能给红子一个好脸色,处处碰壁。
她还是堆出笑脸:“姑娘,你们老板的保镖都这么厉害,来头一定不小吧,我们想拜见她老人家,你给指条路呗。”
“洪社杜字辈的大哥,全市人都认识,你不知道啊?”
“哦,谢谢啊。”
服务生警告道:“没事别在这里杵着,真烦人,店铺都不是你们的了,滚出去吧,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走。”
我和红子只要沿街打听这个洪社大哥的名号,便不难了解了。
本市有三分之一的店铺都是他在管,月月交份子钱,手底下几百号人,牛气的很。
这人叫杜天德,老婆叫葛蝴蝶,据说以前是个混夜场的,后来被杜老板给包了,而后有了孩子,直接坐上了太太。
红子很郁闷,为什么周道士没说过这件事。
周道士在这片地方经营那么久,没把当地的地头蛇给拿下,是不是很没用呢。
跟地头蛇交际,不能太张狂了,凡事要量力而行,得罪人是小事,把梅花门的事给捅出来的话,老板可不答应。
红子跟我商量,让我去加入洪社,外人轻易不能接近那个太太。
“红姐,你真看得起我,我能有什么招啊?”
“接近她呀,美男计会不会?小模样长的还成。”红子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的。
“红姐,我又不是牲口,别这样看我。”
“我不管,二十天你要不给我拿到她的头发,我跟你没完!”
“她那个保镖我就受不了的。”
“这交给我了,我有办法让他……”
我哼哧笑道:“人家对你不感兴趣,瞧不上你的,呵呵呵。”
她怎么做,我就不过问了,我得去洪社的堂口,这里每星期都会来不少人,为了当小弟,但不是杜天德门下,而是他的一个徒弟,叫孙海的。
这个孙海每周必收20个小弟,好像是为了跟别人抢地盘争生意。
我呢,就在门口等着,和其他人一道。
人是三个三个进去的,由孙海亲自过目,要是不满意,直接走人。
十五分钟后,轮到我了,我走在两个人后面,就我身子最单薄,怎么也不像出来混的,我可能还有点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