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拿出一张符,贴在油灯的底盘处,只一下阴气消失了大半。
不过呢,阴气消失,就不好找到姚洁所在的地方,因为感知不到另一个法器的所在。
隧道口有血迹,上次来的时候可还没有。
周飞蹲着,闻了闻。
“人血?”
哼,这不是废话么,肯定是人血啊。
周飞突然看着我:“金小刀,这味道跟你的味道有点相似。”
“跟我?怎么可能,我又没流血,我身上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
“不信?你自己闻闻。”
我闻不出来。
南山道士摸着未干的血迹,用手电往前一照,砖头墙壁上,一路过去都有血迹,是人的手指印造成的,这砖头上还有人用指甲抓的痕迹。
“不会是僵尸吧……”
南山:“僵尸?僵尸怕什么,有我在,什么尸都不用怕。”
这我相信,先不说他是个顶级的降头师,就冲他能收揽胡道士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
想必,他的道法不在姚洁之下,唯一的缺陷是姚洁多了个法器。
我们慢慢朝前走,越往前走,血迹也多。
到了曾经那三个尸体的位置,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两个女士扁了,尸体虽然还挂在墙壁上,可是成了人皮和骨头,肉都没了。
周飞颇感惧怕的摸着两个女尸:“唉,这下不好弄了。”
他的担忧,同样是南山道士的担忧。
“姚洁在吸取这些尸的精华,把尸气和阴气都给吸收走了,她要把自己炼成尸王。”
“那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南山说:“她如果真的成了尸王,那就百无禁忌了,任何东西都拦不住她,我们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被她给杀死,墙壁上的那些血,应该是她的手下的,她杀自己人,这个女人特么比我都狠毒。”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啊,我们不知道姚洁的具体方位,这个大漠里到处都是隧道机关,我们还没找到她,她恐怕就……”
南山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发笑:“呵,呵呵呵,她要真的成了尸王,我就是再有多余的法器也对付不了她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摧毁她的法器,但我估计,她现在已经杀了所有知道中心密室的人。”
啊?那我的师傅不也完蛋了么!
周飞拍我肩膀:“你别担心,你师傅会没事的,活阎王可不是一般人,姚洁能留着他,就是要知道这个东西炼制的方法,其实尸王的炼制我也略懂一些,活阎王可没有跟她说实话。”
“怎么讲?”
“尸王的炼制我听我师傅说过,吸取的尸气必须是阳气,男女都得这样做,同时吸取阴气和阳气会搞的自己走火入魔。”
哒,哒,哒。
声音从隧道的前方传来,我们跑了过去,因为声音节奏很拖拉,有气无力的,要是碰上姚洁,咱们就爽了,直接干掉她。
不是她,只是一个男子,衣服上都是血痕,胸前的皮肉都破裂了,满身都是抓痕。
“救……救我。”
南山道士点了他的止痛穴道:“你是姚洁的人?”
“我是,老板……老板她疯了,她要杀死我们。”
“她人呢?你知道入口么,密室的入口。”
“在前面。”
前方一千多米处,有个机关暗门!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这个门正在上掩,要关起来了!
我年轻,跑的最快,迅速用手扒住这个墙缝,手皮还被砖头擦了一下,赶紧缩回来,差点被碾成肉沫。
南山道士照着这个石门狠狠踢了两脚:“我曹,我曹!”
关上了就是关上了,你能怎么样。
“肯定有进去的机关,肯定有!姚洁打开了这扇门,见到有人来了就立刻关上,她现在在练功的紧要关头,现在是杀她的最佳时机!马的!我曹!”
周飞叩击这些石砖:“先别那么着急,肯定有办法下去的。”
地上,墙缝的边缘,有个凸起来的砖头块,旁边都没有啊,我去拿了――嗯,拿不动。
周飞望过来:“这也是机关吧,我来试试看。”
既然拿不动,那就用脚踩。
南山道士推开周飞,他已经几眼了:“我踩!我踩!我踩尼玛的!”
嘎吱。
唉?!
“我尼玛!这东西开了啊!南山,真有你的,你腿功可以啊。”
进去吧。
里头亮着火把,密室不一般,连砖头的颜色都比外面要细腻,属于高质量,一点瑕疵都没有。
石壁上还刻有很多符文,以及一些飞禽走兽的图案。
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古老的墓穴。
身后的石壁正在关上,我们没想回去,回去也来不及,它关上的速度很快。
我在担心:“这会不会是姚洁给我们设下的圈套?”
南山鄙视我:“你呀,就是个榆木脑袋,这里有没有监控设备,姚洁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进来了,除非她是个神仙,有顺风耳,隔着老远,还有这么多的墙壁,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你觉得这可能么?”
可能是不太可能,就是让人担忧啊。
具体担心什么,我说不好,反正遇到僵尸是不怕了,两个高手在前面顶着,没我什么事。
这条通道很宽敞,亮堂堂的,走个几百米都是直线,一点弯弯绕都没有。
声音,气味,两者并存。
我用鼻子嗅了嗅:“你们闻到什么气味了么,腥味很重。”
周飞察觉不出来,南山道士眼睛睁开很大:“是蛇的味道。”
“蛇?”
他是玩降头的,任何毒物的气味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南山道士擦擦手心的汗:“毒蛇,各种毒蛇,很多,应该是个蛇穴。”
他说是就一定是了,我很相信,周飞却不认同。
“蛇穴?你的意思是,姚洁跟一群蛇在一起,不吃人,改吃蛇了?哼,她又不是玩降头的,怎么可能会吃那种东西,这是大漠,有一两条蛇不奇怪,我们走我们的吧。”
南山本身一个不怕毒物的人,这时候又拉着周飞,不让他走。
“你干嘛?”
“我专门炼制毒物,可我没闻到过这么重的味道。”